在人证物证俱在下,庄若水的罪名“合情合理”的定下来。过了几天,吕府葬了吕展天。
盛大的丧葬队伍,举着白幡白旗,撒着纸钱,扶着灵柩,吹着哀乐,出了吕府,穿过吕城繁华的街道,是那么的悲惨与萧穆。
吕展天的死在吕城掀起了巨大的浪潮,吕城所有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议论纷纷,不知内情的人们,妒忌吕府财富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则替这个商场大婉而婉惜;而更多的人对杀死吕展天的凶手感到不可思议。
与当年大张旗鼓的娶庄家小姐相比,这场葬礼也是令人难忘的。
吕子枫与吕子晨扶着灵柩,看着太太湘兰与二太太曼冬相互搀扶,步履蹒跄,感到无尽的悲哀。吕子枫的脚步机械的走着,吕展天的死给他带来悲痛,庄若水的含冤入狱更是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与无力。
从庄若水喜帕飞起,就注定了与吕府之间无法解开的纠缠。
已经失去了敬爱的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最心爱的人白白去送死呢?
吕子枫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他却不知道这个决定害了他。
在吕展天葬下的那天,庄若水同时被宣判了最后一餐。
牢卒端着一碗白豆腐,一碗饭,一碟菜放进牢房,对庄若水喊:“喂,这是你在人世最后一餐,吃了这豆腐,来生清清白白地做人吧。”
庄若水倦缩在牢房角落里,一动不动。
牢卒叹了口气,这个女子从进牢房一直在喊冤,那么柔弱无助,令人心酸,他无奈的摇摇头,走开了。
庄若水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眼神发呆,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她入狱后,吕府没有一个人探视着过她,她已成了一个万恶不赫的罪女。
“子枫,你在哪?我好怕!”庄若水喃喃着,泪水无声的漫过脸颊。
明天她就将看不到他了。一想到这,她就感到揪心的痛。
昏暗的牢灯发着微弱的光,有如庄若水的心。
庄若水不知哭了多久,想了多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咣当!牢房的铁锁被人打开了。
庄若水猛的睁开眼,一个持剑的矫键黑影快速的闪了进来。
“若水,是我!”来人把黑蒙布给摘掉,露出一张周正俊朗的脸。
“逸飞!”庄若水激动不已,“你怎么来了?”
“若水,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走的。此地不宜久留,先跟我走。”宋逸飞紧紧握住她手,在看到牢房口的那碗豆腐时,他狠狠的踢翻它,怒骂了一句:“去他妈的吕府。”
“逸飞,等等。我不能连累你,要是被人发现你就麻烦了。”庄若水反应回来,急道。
“老大,快点。”宋逸飞带来的人马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