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赵娇娇,苏甜恍然发觉赵娇娇竟是在太阳底下,顶着烈日做活计。绣鞋浸湿了大半,估计里面的鞋垫啥的也湿透了,光鲜亮丽的服饰被水渍的斑斑点点,发髻微微散乱,簪子歪歪斜斜的挂在发髻上,似乎下一秒就会掉下来,也不知她是发觉还是没空整理,整个人显得邋邋遢遢。
显然,晴翠如此对待赵娇娇,是借机报复,只是不知为何事。
“好好洗衣服,你看什么看!”晴翠呵斥着。
苏甜往那出一瞧,原来是赵娇娇不知何时停下活计,正盯着她们,故而被晴翠呵斥。
苏甜有些不忍,对晴翠说道:“这么大的太阳,不如让赵姑娘休息休息吧。”
“姑娘!”晴翠微愠的看着苏甜,很不满意她给赵娇娇说情,压低声音辩驳道:“若是输了的那人是我,她不会有恻隐之心,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就成了那耕地的牛,拉车的马。所以我如此对待她,真的不过分。”
苏甜细细一琢磨,晴翠不弱,赵娇娇也不是个乖巧的,她们两人叫起真儿来,肯定不会轻易甘休。
“罢了,罢了,你们自己的事情,各自看着办吧。”
晴翠笑呵呵点头,想起听到的闲话,故意卖着关子说道:“姑娘,咱们九源出了一件大事,想不想听听?”
“不想!”苏甜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晴翠不死心,继续卖着关子,附耳说道:“是关于那锦王的,姑娘也不想听听吗?”
“锦王?他在宫里好好的,能出什么大事?”苏甜突然想起与他在青原时,还有他在苏府时遇到的刺客,心里一咯噔,“有人刺杀他?那他有没有受伤,此时安不安全?”
晴翠被问的发懵,“锦王被刺杀?我怎么不知道?不是……,姑娘,我是想与你说,朝云那边听说锦王被公主刺伤,给锦王送来好些护卫,驻扎在九源城外行宫,足足有上万人,听闻锦王不日也要搬进行宫,咱们皇上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了,你说奇不奇怪?”
“他怎么想的是他的事情,我只知道如此一来,再也没有人敢小觑锦王,从此,他算是安全了。”苏甜松了口气,沈重锦有了万余人的护卫,只要不是庸才,足以自保,不会轻易遇难。
赵娇娇竖起耳朵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搓着衣服,忍不住插言,“再多的护卫,还不是个卑微质子,在朱国耽搁几年,就等着回国屈居人下吧!”
苏甜一怔,是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朱国太子未定,又只有两个皇子,两位皇子都有一半的机会上位,只需稍稍努力,说不定就至尊了,肯定是要争上一争的。
若是沈重锦一直是个质子,与朝中大臣疏远,支持的人肯定少,实力较弱,上位的可能定要减上几分,甚至没有一争的可能,彻底被架空权利。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咋呼什么?”晴翠再次呵斥赵娇娇,许是觉得她聒噪,不耐烦的催促道:“好了,你端着盆子,到那边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