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夏芸道:“美中不足是慕大哥你用一会功力便会减少一成,而且还要老记一句佛家的梵语(一剑宗师6章)。”
“甚么梵语”慕林秋出于本能的好奇问道。
不待小芸做答,忽听得客栈外一户人家里传来一句令人胆寒的声音:“一定要在天明之前,活活的抽死她,否则你我,包括整个寨子的老老少少都难逃厄运”后边还有许多话,慕林秋二人听得不甚明了,感觉事出不妙,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便循声探觅而去。
到得一家庭院门口,已确定适才声音便从这里传来,慕林秋上前几步,小芸跟随其后,慕林秋弓身从院门缝隙向里张望,看见一个通身白衣,头缠白色祭条男子,手执一根木条,那木条上满是荆棘,男子用木条使劲的抽打一个赤着身躯女子,那女子被绑在一个木桩上,浑身是血,男子抽一下,她便动一下,也不**,似乎变得麻木。
慕林秋奇怪至极,便同小芸推门而入,小芸看得这一幕却是没有特别诧异,不待院子里面的人发话,慕林秋抢先开口:“如此这般折磨于人,实为何故,她犯了甚么滔天大罪,非要这样么”
这时候,院子里已聚集了好些人,他们都从原先这院子的房舍里走出来,而且个个都缠着祭条,慕林秋这时候还听到房舍里有女人哭丧的声音。当真让他摸不着头脑。
夏芸在一旁看慕林秋惊讶异常,便道:“慕大哥,她不是人,她是从阴间来的,然何以如此,不得而知。”说完夏芸的眼神隐约透着一股怒气和一股怜悯之情。
“想必二位不是此地人吧”这院中一人续道:“我是这里的房主,他们都是我的亲朋好友,里面是为父今日去世不久。二位莫要惊奇,我们皆是善男信女,请屋里喝杯茶待我慢慢叙来便了。”
慕林秋仍是一头雾水,他看了那木桩上的女人一眼,满是一副求饶的颜面。而先前那男子仍在不遗余力的抽打,慕林秋实感难以理喻,便对房主道:“到底为何故,可否先停下了待你说来再行计策。”
那房主道:“只怕到时候也是别无选择,只得出此下策”说完便示意那男子先行住手。
到得里屋内,见案上点着一些香烛,案前一口黑漆棺材旁跪着几个男女,男的个个埋首吊唁,女的只一片呜呜的哭丧声,房主招乎好茶水后,便向慕林秋二人道:“约模六七十年前,我祖父还在世,这里发生了一场怪事,险些遭到灭族劫难。”
“为何”慕林秋急切的问,他出于本能的好奇很想马上便知道答案。可是这件事情一言两语当真还说不清楚。
“便是厉鬼索命”
“哪有这等事好不荒唐”慕林秋如是对房主说,其实是顾及了一旁小芸的感受,事实上,适才听得小芸说那女子来自阴间,听得房主说这等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慕林秋看着小芸有一点难为情的神色,便温和的向她笑了一笑,已表明她于外面的那个女鬼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更何况眼前这个房主也不知晓小芸的来历。小芸大可不必在意他的言行举止。只要知道慕大哥对自己相信便了。
那房主道:“外面这厮看去似人,实乃阴间鬼魂,她在我这院子里一待便是二十余载,但从未让她跨入房舍门槛半步,否则便会就地隐没,而后变为厉鬼,向主人索命,之后是索其家人之命,进而是吞噬全寨老少,绝无幸免。”
慕林秋啊的一声,不禁向房主瞪去一眼,小芸也甚是不解,便道:“何以此故,你可曾目睹过耳”
“小主并无目睹,然为父亲眼所见,绝无戏言,当年为父年纪尚幼。一日傍晚时分,天色阴沉,遍地云雾缭绕,为父见祖父带着一个幼小男童,从院门口直入,那男童看去不过岁光景。为父从未见过那男童,很是好奇,便问祖父道:此为何人,是我们家亲戚么,怎生从未见过男童听得此言,不拘言笑的朝为父面露温和颜色。然听得祖父肃然道:他往后便住在我们家,快去里屋把所有人唤来。为父看得事有蹊跷,便急速赶去屋里,把里面的祖母叔父等一干人尽数唤来。不等众人开口言语,祖父道:大家切记,今日之事务必小心谨慎,这童儿从今往后,便是我们家一员,可为我们家做好些事儿,但是绝不得让他入这院子里的房舍门槛一步。众人不解,都面面相觑:这是为何祖母更是逼问再三。这时候祖父便吩咐那男童呆在院门旁,男童应声即刻往那里挺身而立,神情模样甚是乖巧。而后祖父向众人道:随里屋听我道来。,”
话到此处,慕林秋仍是听不明了,望一眼身旁的小芸,便道:“前辈可否长话短说,在下实在听不明白”
房主道:“原来那幼童是祖父当日从林秀寺上香回家时,在道上遇见的一个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