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东圣鲁克斯斯山区,凯恩斯帝国中央集团总指挥中军营地。ZuiLu.

短短几日的新年节休整并没有改变这里越来越恶劣的状况,也许说出来好笑,前几日的休战,普通士兵们认为是将官们考虑到新年节的传统才做出的决定,但对于帝国皇帝和那些高级将领们心里才知道到底事实真相如何。

一支多达一千七百辆牛马车的物资运输补给车队在新年节进山的时候遭受了严重的损失,跨塌的山区积雪和大雪覆盖下无法仔细分辨的崎岖山林道路让四分之一的车辆陷落毁坏,运输牲口死伤大半,甚至随同运输队进山的八千补充兵队伍也在一场风雪后损失了三成多,其中来自米亚斯王国的两千骑兵的战马几乎全部覆没在一场雪崩中,需要几年时间和无数的军费才能训练出的米亚斯重骑兵居然还没开到前线就变成了步兵,这让跟随帝国皇帝大军的米亚斯王*将领们心里大为恼火。

发起进攻的十七万联合大军,到一月八日就只剩下了十五万人,而在之前的短短半个月的作战中,已经超过四万名帝*和米亚斯王*官兵伤亡或是无法继续作战而被补充兵替换到后方,而且许多军团的兵员缺口还在日益增大。

风雪天气在这几日又得到了好转,但帝国和米亚斯联军已经在疲倦中失去了往日的狂热。难以忍受地损失让中低层军官在作战中根本不愿意下达那些等于让士兵白白送死的命令,结果连续几天的进攻基本上在发起攻击的一两个小时内就匆匆结束了,然后所有的官兵就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夜幕来临,能活着回到营地的官兵们居然会爆发出比战斗时更大的热情和欢呼,这让将军们很是尴尬。

帝国皇帝每日都待在他的豪华营帐里,带着麻木地表情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了地图上,寻找着任何可以突破对手的契机,那些详细战报他根本就不看上几眼。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普洛林斯军仍然占据防御关口”的消息。

“启奏皇帝陛下,宰相大人送帝都送来紧急公文!”帐篷的门开了,一群将官走了进来,恭敬地将书信放到了皇帝的面前。

“他又有什么说法吗?”皇帝没有抬头,手轻轻一摆,就把那封宰相写地文书推到了一边。然后疲惫地站起来舒展着身体。

几名将官面面相觑,终于一个年长的大着胆子走上前说道:“皇帝陛下,近日从后方输送来的补充兵和物资越来越少,但消耗与日俱增,臣等担心。”

“哼……海格拉德斯的日子也不好过,看看这些情报的,朕倒要看看他能顶到多久!”皇帝冷笑一声,把桌上一个书卷丢了过去。

最新刺探的军情显示,海格拉德斯的中央集团十三个军团也遭受了严重的损失,而后方的补给并不因为身在本国而有所好转。战至一月五日,海格拉德斯除了布置在前线各个防御关口的六个军团基本保持着充足地兵力外。其他的七个军团已经在不断地兵力轮换作战中被架空了不少,而普洛林斯最高元老院显然因为担心海格拉德斯这样拼消耗地打法不足取。已经大大减少了兵员和物资补充,而把这些本应该提供给海格拉德斯长期作战的补充兵和物资挪往了更后方以组建新地防御作战部队。

海格拉德斯指挥的中央集团十三个普洛林斯精锐军团八万人,到现在只有六万人多点点。

“哦,很好的人,他的诚意总是让朕觉得他更像是位家长,而不是朕的宰相!”还没等将军们把情报看完,皇帝已经首先读完了宰相的信,然后带着愤怒丢到了火盆里。“他的担忧完全是动摇军心,什么国内民怨急聚。无非是朕让他们这些帝国贵族感到一点不舒适,当朕的大军在风雪中英勇作战付出牺牲地时候,那些满身肥肉的贵族们还在因为盘算今年地领地收入可能减少而心如刀割!”

一挥手,桌上的地图、公文都飞了起来,乱七八糟地丢了一地,皇帝铁青着脸,在帐篷中间来回走着。

“皇帝陛下,南北两线我帝*作战机智,敌军无法抽身,如今风雪渐少,我帝国中央大军挺过严冬应该做好休整,补充损失,以强大的军力故意拖延时间,让海格拉德斯进退两难,待最高元老院对其迁怒不满,海格拉德斯空耗兵力数万必定解职,其部下军心必乱,待春季雨季一过,以后方补充南北两线帝国大军,两翼首先发起进攻,我中央大军稳步推进,三点齐下,量他最高元老院如何收缩兵力拼死顽抗,都不是我三线几十万大军对手!”一位老将军慢慢说着,“若我中央大军孤军冒进,难免陷入海格拉德斯计策之中。”

“计策?曾经让多少帝国将军们头疼的字眼,但现在,他的中央大军还剩多少?难道他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皇帝大笑几声,又慢慢收住笑声,露出轻蔑的表情,“朕可以替他完善这个计划……吸引朕的十几万大军深入,然后用他的几万人包围分割朕,接着一网打尽……想想吧,朕可爱的将军们,这是多么伟大的构想,多么辉煌的胜利。”

皇帝在讽刺,他很自信目前的兵力,其实海格拉德斯就算集中当前的所有兵力,也不过只到皇帝的一半,这点兵力根本就无法完成所谓的诱敌深入作战。当十几万的凯恩斯帝*和米亚斯王*冲进平原的时候,海格拉德斯除了不断后退寻找新的防御依靠外,几乎没有任何当面阻击的实力,而海格拉德斯中央大军的溃败,对南北两线的普洛林斯军同样也是个打击,毕竟南北两线的帝*无论是补充条件还是作战环境都比东圣鲁克斯山区的帝国中央集团要强很多,发起强力反攻也很简单,到时候普洛林斯的三线同时溃败就很容易出现了,这就是皇帝对局势的判断,也是皇帝坚持中央大军急进突击的理由。将军们都默默地想着,对皇帝这样的分析既表示赞同,有表示深深的不安。

“可是皇帝陛下,这军情同样也提到了普洛林斯另一位高级军务执政官格利亚斯,如今此人以休假成婚为由已经回到南奥奇涅斯省以东的乌达利尔省温灵顿城,据说他正奉命组建新的军团……情报显示,他的手里已经聚集了六个新组成的精锐军团三万八千余人,大部分兵员都来自后方各大城市的守备军,而不是是单纯的新兵。如今他布防在温灵顿以西的多蒙河一线,距海格拉德斯坚守的吉尔利蒙城不过一星期路程。”

“六个军团,哦,不小的数字啊,这已经是最高元老院所能凑起的最后一支军队了,也许格利亚斯执政官舍得,最高元老院也舍不得。朕也不介意在攻击的目标里多加上三万八千人的数字。”皇帝以优雅的步子走回位置,靠在了豪华的软椅上,眼里闪烁着不屑,“或许他们真呆在多蒙河对岸袖手旁观,朕还觉得更麻烦些。”

将官们见皇帝的理由是如此的充分,信心是如此的强,也不再多说,带着对未来的忐忑不安一一退出了营帐。

“哼,海格拉德斯,你应该很期待朕能和你单独打一次吧,朕会让你对所玷污的一切神圣感到后悔!”皇帝拿起了地图,把目光集中到了吉尔利蒙城那个点上,慢慢露出了精光,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某个头像印在了这座城市的上方。

大陆光明历2772年一月十日,普洛林斯乌达利尔省首府温灵顿城。

繁华而高雅的城市依然是和谐平静的,虽然几百里外的西边,同样的共和国省份正在经历着最为残酷的战争,而且每日都有从西边的奥奇涅斯省逃来不少人。但这座以诗文闻名地城市依然显得过于慢条斯理了些,仿佛那战火是不可能蔓延到这个高雅的城市的。

城外是绵延的兵营,那是这两个月来在温灵顿地区地方执政官图梅勒·希维里奉最高元老院命令亲自督导进行的军事动员,除了提前组建训练完毕的六个以乌达利尔省及周遍省份各城市守备兵为主的精锐军团外,超过三万的新兵(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共和国最高元老院特赦为自由公民地前卖身农奴)还在这里进行紧张的编组训练。

温灵顿城以西大约二十多里的多蒙河东岸,六个军团三万八千人正一线排开组成了这个方向的强力防御,同时,温灵顿城的守备军团七千人也扼守着南方的瓦得里河一线。这样地一支可观的兵力既不西去增援海格拉德斯,也不调动去局势越来越微妙的希洛王国边境,这让市民们都猜测最高元老院其实已经在奉行“弃车保帅”的战略了。

海格拉德斯指挥的中央集团十几个军团和帝国皇帝的十几万大军打了个难解难分,南北两线的普洛林斯军也和当面的帝国南北大军进入了胶着状态,最高元老院不敢在冒险把这支仅剩的主力投入到消耗中去,所以除了少量的必要前线补充外。最高元老院新任命地高级军务执政官格利亚斯所指挥的这几万人将是贝莱德西亚最后一张牌,并将依靠多蒙河屏障来阻挡帝*地后期进犯,而海格拉德斯的任务,显然已经被定位在尽可能地拖延消耗时间并最大程度地磨损帝国地兵力。只要战争拖延到三月末,格利亚斯将拥有完全训练编组完毕的十二个军团七万多人,到时候这支队伍完全可以把突破海格拉德斯防御的帝国大军给重新打回去。

至于海格拉德斯本人呢,到时候将光荣地结束他的使命,在“适当地延长高级军务执政官任期”后卸任,或者是调到希洛王国方向去继续完成处理掉“他一手造成的军事和外交麻烦”,因为希洛王国在帝*获得优势的大环境局势下已经开始出现了动摇。其国内要求收复塔恩河一带领土的呼声是越来越高,新的福斯那顿光明教会也是蠢蠢欲动。这些,都是冲着普洛林斯越来越恶化地军事部署来的。

温灵顿郊外地某座豪华别墅庄园。

漂亮的雪白色庄园建筑和那些翠绿的常青植物搭配出这座象征温灵顿最大权贵家庭的不俗气势。草坪上还残留着雪块,白色的建筑阁楼梁柱上悬挂着晶莹的冰棱。三三两两的农奴在打扫风雪过后的残余,并把那些被霜雪覆盖的花台重新整理清洁出来,因为大家都知道,按照这一地区的气候特点,最多一个多星期,天气将彻底变好,到时就将迎来逐渐转温的初春和淋漓一月之久的雨季。

一辆漂亮的马车驰进庄园。后面还跟着几队剽悍的普洛林斯骑兵。

庄园的主建筑大门前,一位身穿厚厚白袍的老人早早地就站在那里了。当马车进入他视线的时候,脸上的皱纹因为微笑越发明显。

一位高大的、身穿普洛林斯高级冬季军常服的军官首先走下马车,然后从车里接下一位漂亮的金发少女。

“父亲!”少女还没站稳身体,就冲着不远处慢慢走来的老人甜甜地喊了声,那温柔的笑容和声音让庄园里劳作的农奴们都回过了头,并且都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哦,海伦莎,格利亚斯,看来你们的旅行总是不越过温灵顿城的范围,这不该是你们新婚蜜月应该度过的方式。”图梅勒慈祥地接过了女儿的手,并对着后面跟来的年轻军官点点头。

“父亲,我们刚从多蒙河回来。”格利亚斯拘谨地对着眼前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老岳丈行了个军礼,一边温和地把妻子接回身边。

海伦莎·希维里,在成婚后已经按照风俗成为了海伦莎·罗里斯,是格利亚斯·罗里斯的新婚妻子,那个曾经固执坚持了近十年的“希维里小姐”的称呼终于走到了尽头。只见她羞红着脸依偎在新婚丈夫的身边,对着年迈的父亲低身行礼。

“你还是放心不下啊,居然带着我女儿到军营里去,虽然你的部下未必感到不适,但这对海伦莎可能不太好。”图梅勒笑着上前拍着女婿的肩膀,“我亲爱的执政官,你认为我这老头子说得是否正确。”

“父亲,格利亚斯没有带我进军营,我们只是在多蒙河边上游玩了一下。”海伦莎赶紧替丈夫打着圆场。

“哦,曾经维护的男人是她最可敬的父亲,如今却是她丈夫了……”图梅勒笑着,脸上并没有任何责备的神色,倒是对女儿在成婚后迅速转变的态度有点感慨,“我至今仍在后悔,是否你母亲走得太早了,起码还有个人在这个时候会保住我的自尊心。”

“父亲您说笑了,我们依然很尊敬您。”父母早亡且天生嘴比较笨拙的格利亚斯显然无法面对这个老岳丈的幽默,只能尴尬地笑着,一边招来几个女仆把妻子带向了庄园主楼。

看到女儿消失在远方,图梅勒这才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格利亚斯,可能我依然会给你个不是很好的消息,最高元老院已经驳回了我和你的联名请求,不准你把部队带过多蒙河,这想这个心理准备你应该有的。”

“为什么,海格拉德斯阁下正在南奥奇涅斯省和帝*血战,他的兵力根本无法坚持到三月份,我去支援他应该是最好的办法。”格利亚斯苦笑着摇头叹气,把头转向了西面。

“老实说,我也很奇怪海格拉德斯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贸然引起帝*的大举进攻,我来假设一下,倘若他安分地维持战线到三月,或许这场战争会在夏天爆发,而那时的指挥官将是你。”图梅勒带着格利亚斯开始在庭院里散步,“所以,我一直有个想法……”

“父亲的意思是……”

图梅勒停住了脚,侧头静静看着身边老实的女婿,“告诉我,是不是你们早就约定好了,你一回到温灵顿城接管所有的后方新军团,他就在前面发起进攻?然后用你的手变相把最高元老院最后那点兵力给拽死。”

格利亚斯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下松软的雪块。

“这个问题可以不回答,其实从去年十一月开始,我就开始奉命准备后备军团的征募编组工作了。我给海格拉德斯也去过信,想必我这份准备以久地礼物他一直很在意,所以催促我尽快动用关系把你提升到高级军务执政官的位置上,然后让你以成婚的理由来这里接受新军团,他很聪明,而且你也很配合,至于这高级军务执政官的身份是否重要,你还没有去认真体会。”图梅勒坐到了庭院的长椅上。而格利亚斯则恭敬地站在一边。“他是我的学生,你现在是我的女婿,想来这个国家从没有一个老家伙能有我这样的福气,同时拥有两位高级执政官成为最亲密地后辈。”图梅勒继续说着,一边做了个手势,让身边的青年也坐下。

“这是个机会。帝国中央大军总是个祸害,海格拉德斯阁下有能力把握的。”格利亚斯勉强笑了下。

“机会?也许不是这个国家的,海格拉德斯已经让最高元老院打消了让他按时卸任的决定,希洛王国的举动越来越明显,如果你们无法战胜帝国大军,那并不容易老实地希洛王国会在侧面给我们重重的一击,那边境上可怜的两个军团将很快溃败,几年前耗费大量精力获得的领土将一夜之间重新失去,甚至还会付出多余的利息。如果你们侥幸赢得了胜利,解决希洛王国的战争可能就会提前到来。海格拉德斯依然会和你分享着军权。”

“父亲,为什么你们都担心海格拉德斯阁下。难道这个国家不是他在努力支撑吗?最高元老院的元老们现在所享受的利益,不正是海格拉德斯阁下带着大军四处争取来的吗?”格利亚斯有点欲言又止。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的元老会忌讳海格拉德斯远超过帝国。

“利益?看看,这几年他都做了什么,或许他所取得地成绩是普通人需要几十年才能做到的,但哪一样是稳固而持久地?相比我们的先辈创造出地这个庞大而稳定的国家,他的任何收获都不过是让元老们更加胆战心惊。”

“那这次呢,难道打败了帝国还不足以证明一切?”格利亚斯说到。

“这才是最危险的,罗内赫斯和索姆斯死后,他现在所掌握的已经比前几年更为庞大。三条战线二十万大军,这已经超过这个国家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一位高级军务执政官权利的极限。而你呢,同为高级军务执政官,却只能控制着区区几万人守着第二条防线,甚至还在做为他的副手角色!”图梅勒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信任他,这份信任已经到了一种盲目的程度,但我要提醒你,这是国家,不是你们单独地舞台,你的职责也是对最高元老院负责!”

“父亲地意思是……海格拉德斯比帝国皇帝还危险?”格利亚斯早有预料一样露出了轻松的微笑,“所以这个国家需要一位能够牵制他的人存在,而我,就是最好的人选,起码在现在,我的身份和他没有任何区别,我应该有更为主动的态度来面对守护国家的职责,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像个下属一样听从海格拉德斯阁下的任何指挥。”

“是的,所以你现在掌握的军队,将是这个国家防范一切不利因素的力量,不光是希洛王国,也不仅仅是和我们签定互不侵犯的鲁修斯联合王国,而是海格拉德斯本人。”图梅勒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这个最高元老院的秘密指令,无论海格拉德斯胜负如何,你将取代他成为整个西方面军的总指挥,并展开二期作战,届时所有的西线后备军团都将由你一手全权控制,海格拉德斯将在大执政官马库萨阁下的指挥下去对付希洛王国。”

父亲真是位忠实的人啊,他始终都和最高元老院们的最高意志和利益保持着一致,哪怕在很多时候他依然在偏袒海格拉德斯阁下,他不希望海格拉德斯出现什么不好的想法,所以希望自己这个女婿能多少控制一些局势……也难怪现在六个已经整备好的新军团将官都是最高元老院从贝莱德西亚临时调来的。格利亚斯看着手上这封权利极大的命令,心里也跳了一下。

岳丈是关心自己的,他不愿意自己沦为海格拉德斯野心的控制品,他很清楚地预感到海格拉德斯可能有的野心,但他和最高元老们都不知道海格拉德斯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发起对帝国的全面挑衅。有关黑暗大陆的亚罗特帝国和银狼的战略海格拉德斯只透露给了自己一人,这个国家已经在面临远比帝国还要危险的军事压力,如果没有强力而高效的军事存在,难保这个大陆会被几十万的亚罗特帝*和银狼军给淹没,那时候,任何的民主都成为了空谈,难道海格拉德斯不是在拯救世界吗?

假如一个有可能覆没掉最高元老意志和国家现状的野心可以拯救局势的话,那这种野心何尝不是正确的呢?起码再怎么看,海格拉德斯也不至于全是冲着一种政治独裁的方向前进吧,他的理想虽然是狂热而无法琢磨的,但他最多不过是成为这个国家历史上第二位不需要连任三次高级执政官而一举成为大执政官的人,而当初那第一位幸运儿也是在非常危机的情况下取得了最高元老院的临时最高任命并最终拯救了国家,成为了国家的骄傲,也没有让这个国家改变什么。

格利亚斯看着信,露出了微笑,并不表示任何态度,只是很恭敬地塞进了怀里。

“父亲,您说的我都知道了,不过如果海格拉德斯阁下真顶不住压力,我希望接下来的军事调动会让您和最高元老院理解。”看到妻子走出了阁楼,格利亚斯站了起来,打算告辞,“我准备过段时间带军渡河接应海格拉德斯阁下,至少现在最大的担忧应该是帝国皇帝而不是海格拉德斯阁下。”

“格利亚斯,今天我们不陪父亲吗?”海伦莎有点舍不得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呵呵,我这老家伙还是希望清净,城里的官邸已经不太适合我了。”图梅勒摆摆手,示意女儿女婿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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