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时期,曾经对五刑之法做过数次变更,尤其是杖刑,不但数量减少,行刑的竹板也要求把竹节磨平,或者选用不带竹节的扁平竹板,否则普通人挺不过一百下也就一命呜呼了。
但是军营中的刑罚就要严厉得多,地处偏僻之地的西南诸郡就更加随意。
不到十板子,土古司身上就已然血迹斑斑,疼得他不停地咬牙大叫。
史俭可不管那么多,打完后背打屁股,整整二十板子打完,土古司已经站不住了。
“送你们主帅回营养伤!”
只剩半条命的土古司在卫队疯狂的大笑声中被手下抬走了。
刘据看向哈士托,“从现在开始,由你暂代营务。”
哈士托一愣,“殿下……末将……不敢!”
他心里清楚,以土古司的个性,莫说暂代,多说一句话都会招来一通臭骂。
“本宫授权,你不用多虑!”
刘据直接抬出太子身份,哈士托暗叹一声,只能接受。
接下来便是五千守军的列队操演。
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些士兵的确接受过比较严格的训练,从他们整齐的队列和步伐就看得出来,很多士兵拼刺时眼中闪动的寒光证明他们经历过实战。
“哈士托,我手下有三千卫队,你也调三千人出来,来一场对抗演练。”刘据向远处的山头一指,“本宫守,你来攻。”
哈士托愣了一下,说道,“殿下,调动军队,需得到主帅许可,末将这就去请土古司将军授予大军调动权。”
刘据点点头,“快去快回!”
土古司的大帐里,焉赤离一边给他的伤口上药,一边说道,“将军,我早就说过哈士托有异心,您看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太子一来,他立即贴上去表忠心!”
焉赤离虽然也是副将,但是官阶比哈士托矮了一级。
“他还没那个胆子!”
土古司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将军,哈士托求见!”
“进来!”
哈士托迈步入帐,和焉赤离目光一碰,来到土古司身前搭躬道,“将军,太子殿下有令,命我军提调三千人,与太子卫队对抗演练。”
土古司:“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靠近来再说一遍!”
哈士托凑到他耳边,还不等开口,土古司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哈士托险些摔倒,半边脑袋嗡嗡做响。
“将军……您这是……”
他不解地看着土古司那张不停蠕动的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哈士托!”
土古司脸色极为难看。
哈士托终于恢复听力,忙道,“末将在!”
“我的大军你指挥得动吗?”
哈士托低头道,“请大将军示下!”
土古司斜眼看着他,“太子能带你回长安吗?”
哈士托半边脸又红又肿,摇头道,“将军,末将没有别的心思。”
土古司冷哼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焉赤离,你去调兵。既然太子殿下想玩,那就让孩儿们好好表现一下,让他们看看真正能打仗的兵是什么样。”
焉赤离大喜,“末将领命!”
哈士托转身要走,土古司不紧不慢地说道,“哈士托,你和太子殿下解释一下,我的兵只会打仗,不会耍戏,让他的人小心点,万一伤了谁,可不要怪罪我的人。”
哈士托点点头,跟在趾高气扬的焉赤离身后走出大帐。
刘据看着垂头丧气的哈士托跟在一个獐头鼠目的人身后,半边脸肿起来,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末将焉赤离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