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呼吸声中,喻遥觉得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她清晰的可以看见不远处晾晒着的衣服正在滴水,砸在地板上的水花激起了一小层灰。
靳泽承问的是,“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海面亮起了一盏灯塔,无数次在她晕头转向时指明了爱的方向。
喻遥觉得鼻子很酸,刚想开口说话时,她突然被一个捂住了嘴,跟绑架似的被拖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嘘!嘘!”霍木松松开她,绕到喻遥的面前,用手掰正着她的肩膀,他的头微微侧在小姑娘的旁边,视线向上,隐蔽的看向窗外。
有一道黑影驻足几秒快速跑过。
从别的角度看,他们就像是在接吻。
靳泽承看着被突然挂断的电话,有些头疼。
喻遥被这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气的要死,她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声音很大:“你疯啦?你这是要干嘛?”
这人怎么说都是个影帝,做的事还真是下流。
“抱歉。”霍木松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把刚才的情况给解释了一遍。
喻遥的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了。
比起在这里当了两年支教老师,看似已经融入进本地人集体的白泽遇,喻遥肯定是更相信一样和自己是城市里来的霍木松。
她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刚才经过的那一大片田地。
霍木松眉头皱得很紧,“所以你怀疑那些都是种的毒品?”
“我看着外形很像罂粟。”喻遥摇了摇脑袋,“但是白泽遇告诉我那是苦麦菜,我没见过苦麦菜,想上去近看的时候,有人拦住了。”
那男人也委实奇怪,早上就过分热情的向她确认了太多的情况。
如果没记错的话,晚上那群黑衣人里,是有一个朝着六楼抬头的,她蹲的快而已。
“药水?”霍木松捕捉到了关键词,看着喻遥递给自己的小喷壶,他朝着空气喷了一下。
“酸枣仁、琥珀、茯苓……”霍木松闻出了几种药材,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些都是助眠用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一定混合着可以直接让人昏睡过去的东西。”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个男人在知道喻遥晚上喷了驱蚊药水后,就对她放松了警惕的原因。
喻遥张了张嘴,被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没想到这厮还有这功能。
霍木松笑着解释道:“我以前拍过一部郎中的古装剧,跟着学了一点中药方面相关的知识。”
反正最后两人得出了结论,他们被盯上了。
收到消息的经纪人姗姗来迟,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擦干,他也算自己人,听了霍木松说完的情况后,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这件事你们谁也别管,拍完戏立马走人。”
因为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远比这两人知道的还要恐怖。
这个地方太邪门了,根本不是来之前资料上所了解的那么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