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云是不疼李荷儿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是自己女儿怎么会不疼,伸手摸了摸平平的脑袋道:“是外婆不对,外婆不该说你姑姑吵架,以后外婆不会这样了。”
说完看向林玉竹,眼中满是歉意,这一次她知道是真的错了,之前李安吉和孙正惠还在中间和稀泥,她心中还想,她的做法李安吉和孙正惠应该是赞同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今天两人却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她才真正的明白,两人哪里是支持她,完全是顾及她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玉竹是婶子不对,哎……你说的对我真是为了面子,回娘家的时候荷儿舅舅找到我,一个劲向我求情,让我饶了刘大花,刘大花也哭着嚷着让我救她帮她一把,她不想挨板子,不想去衙门丢脸,加上娘家亲戚都在求我,我就满口答应下来了,我就想着反正最后也没损失什么,是我没考虑会不会有严重的后果,都是我的错。”
林玉竹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何登云说软话了,她也没道理一直咬着这件事不放,柔声道:“我也不是想凶婶子,只是刘大花的做法触及到面馆的利益,你疼嫂子我知道,但你想想我们铺面一年租金是多少,十两银子一年啊,我们生意要是受了影响,哪里有钱交房租,还有你们的工钱一个月得花多少出去,你总不想看到我们一家回到从前吧,这并不是我不给婶婶面子,也不是不理解你的苦衷,实在是我们没办法。”
这件事算是说透了,天色已经黑了,林玉竹觉得既然都把事情说开了,何登云道歉也决定以后不多管闲事了,那今晚在一起吃个饭,明天便是新的开始,于是留下店里帮工的几人一起吃晚饭。
院子里也有一个小灶台,林玉竹用来炒菜足够了,准备了几道拿手菜,还有安安和平平最喜欢吃的小食,面馆已经打烊,拼了两张桌子摆了一桌子的菜。
所有的矛盾在酒里消散,林玉竹敬了何登云的酒,又把话说开了之后,何登云道:“我明个就去找我哥哥要个交代,还有你别把我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我那是在气头上,那些话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是嫌弃你住在娘家,哎!你说我这嘴怎么就那么贱呢!”
饭后,林玉竹带着安安和平平回了屋子。
安安和平平有段时间没有见到林玉竹,两人都很激动。
平平迫不及待的给林玉竹背着书,安安则说着私塾的趣事。
两个孩子念的私塾离聚财巷不远,里面的先生讲课也比较用心,关键在于里面布置安安一个女孩。
安安眨着大眼睛道:“书院可好玩了,我还交到朋友了呢。”
林玉竹听到朋友这个词,想到之前的楚潇潇,心想着明天下午倒是可以去拜访一下。
担心影响两个孩子休息,林玉竹好说歹说两个孩子才恋恋不舍的睡下。
大概喝了一点酒,这一觉林玉竹睡得特别好。
第二天早早的,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何登云的声音,似乎心情极好。
林玉竹从屋中出来,何登云就笑着打招呼道:“怎么不多睡会。”
林玉竹见何登云在院子里的灶台上卤鸡鸭,道:“婶子怎么来这么早。”
天还没亮呢,她倒是知道猪下水一般是二更天左右送来,不过何登云来得真的太早了。
何登云笑眯眯道:“昨天晚上玉树不是喝得有点多,我来帮着卤他就可以多睡一会,而且我等会就要回家一趟,白天只能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