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董师爷虽然只是顺天府衙的一个师爷,没有什么功名,可是因为是府尹大人的贴身跟班儿,地位自然就跟着水涨船高了。一般的捕头见了他都得小心侍候着。
那董师爷挥挥手道:“贺捕头,我正急着找你呢。”
贺老二躬身问道:“不知道董师爷有何吩咐?”
董师爷急道:“你们快带人赶去醉香楼,有几个歹人在此行凶,快去把他们锁拿归案。”
那贺捕头大骂道:“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赶在醉香楼闹事,弟兄们咱们抄家伙拿人去。”
此时醉香楼里善保与曹妈妈等人正在僵持中,善保本无意闹事,只不过是想虚张声势一番而已。
此时张麻子等人眼见着贺老二带着捕快走了进来,立时发作在醉香楼里大吵大闹起来,桌子椅子被掀翻了不少,善保心中大惊,连连制止,他们哪里又肯听呢!
一瞬间的功夫醉香楼的大厅里已经乱作了一团,贺老二带着众位捕头立时把善保等人围住了。
善保看着这么多的顺天府衙役心中不免的担忧起来,心里寻思道:“看来今儿晚上有麻烦了,不过官府来了也好,正好可以搜搜这醉香楼,把冯姑娘救出来。
那贺老二走到善保的跟前,左看右瞧也看不出这个文弱的书生有什么特别的能耐来,不过看模样却像是个有钱的主儿。
他看了善保几秒钟后,带着满嘴的酒气混合着大蒜猪肉的臭气问道:“谁这么大胆敢在醉香楼里闹事,给我出来。”说完一个喷嚏出来,喷的善保满脸的唾液。
那曹妈妈眼见着官府来人了,立刻跳出来指着善保道:“贺捕头,就是这小子带人来闹事,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贺老二知道这曹妈妈是府尹大人的相好,对她的话自然不敢怠慢,殷勤的说道:“曹妈妈,你放心,嫌犯一个也跑不了,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我抓起来!”
众衙役得令,立刻拥上拿人。
善保大喝一声道:“且慢,我有话要说。”
贺老二歪着脖子看了一眼善保嚷道:“你公然行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善保道:“大人,这醉香楼公然抢夺民女,逼良为娼,我此次前来要人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大人彻查。”
贺老二听到此话,心中一乐,笑道:“呦呵,你说这醉香楼里抢夺民女逼良为娼之事可有证据啊?”
善保指了指张麻子等人说道:“有,我有人证在,他们亲眼看到醉香楼抓了我的朋友进了这醉香楼里,大人进去一搜便可知道一二。”
贺老二望了一眼张麻子等人道:“你们亲眼所见醉香楼抢了人来?”
张麻子颤抖着说道:“回大人话,我们没有看见,是这位爷逼着我们来的,说要砸了醉香楼。”
善保一听此话,心中凉了一半,立刻急道:“你们怎的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告诉我亲眼见到他们抓了人来,此时怎的如此颠倒黑白。”
张麻子等人吼道:“我们何时说话此话,明明是你凭着武艺强迫我们来的,大人,小的们身上可是挨了不少的打,伤口还在呢。”说着撸起来胳膊来,手臂上果然青一块紫一块的。
“怎么,这青天白日天子脚下还有人敢强迫你们不成?”那贺捕头脸一横阴沉着脸说道。
“回大人的话,这贼人特甚厉害,会妖术,出手甚是狠辣,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打,我们就是被他胁迫着来的”那张麻子连说带比划指着醉香楼的满地残疾说道。
“呦呵,”那贺老二鼻子里哼出一声响说道“看不出来,你这文弱书生居然心里还包藏着这么歹毒的祸心,弟兄们,把他拿了带衙门里问话,几板子打下来看你招是不招。”贺捕头话一说完,几个捕快拿着枷锁就要拿人。
善保急道:“且慢!回大人话,学生并非歹人,只因与朋友今晚相约在身,这几个叫花子突然拦路抢劫,被学生打发了,后来学生寻友不遇,他们几人告诉我,醉香楼抓了我的朋友,学生心中着急,因此特来救人。”善保说完不无气愤的看了一眼张麻子。
“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有一副伶牙俐齿,那你的朋友在哪里,姓谁名谁,家住何方?”贺捕头厉声说道。
善保道:“我的朋友姓冯,家住长安大街的冯府就是。”
贺老二又道:“冯府里姓冯的那可多了去了,不知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善保一时犹豫起来,他不忍说错冯婉清的名字,生怕玷污了小姐的名声,此刻若是不说清楚的话,又担心自己难以脱身。善保一咬牙说道:“回大人话,我那朋友的姓名我不能说。”
那贺老二厉声笑道:“哈哈哈,真是巧舌如簧,满口胡言乱语,我就知道你说不出名字来,敢当面欺瞒本捕头今儿算是你倒霉,你们还愣着干嘛啊,还不动手,把他给我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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