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顺天府大牢里的善保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救援!无论如何他今天必须要出去,不仅是因为自己无罪被关押,更是因为自己身上还肩负着一个使命,四月初八必须赶往大乘寺去,这是老人家用性命托付给自己的事情,虽然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君子一言更是驷马难追,善保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做到。
此刻消息已经被人捎了出去,他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就在善保大喊大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的”的空档儿,那天夜里抓他进来的贺捕头带着弟兄们哼着小曲儿溜进了牢房,那晚一群人从善保身上弄了点银子跑醉香楼进好好的消遣了一把,每个人都找相好的释放了一下火力,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两脚发软,如踩在棉花糖上一样。因此一直没顾的上询问善保的事情,
这几日身上又缺了银两,因此才响起那晚抓来的犯人,就打算从他身上再敲诈些银两。
于是他便带着一帮捕快来到了顺天府大牢里,这顺天府大牢专有狱卒看守,大牢里有牢头管辖,今日顺天府大牢由王老三当班,他与贺老二那是拜把的兄弟,贺老二在外面抓捕犯人,王老三则在大牢里敲诈犯人银两,两人合作,一年下来也能弄出不少银两。
正当二人正在商量着如何从善保的身上挖出些银两时,耳边却嗡嗡嗡嗡的传来了吵闹声,王老二大手一挥,那气不就打一处来的叫骂道:“奶奶的,哪个杀千刀的,他妈的是活腻歪了,敢在老子的一亩三分地上撒野,你们去瞧瞧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在此撒野。”
一个狱卒得令匆匆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匆匆的跑了回来禀报道:“回爷的话儿,是前几日贺爷抓来的那小子又犯病呢,吵吵嚷嚷的说自己冤枉,让咱们放他出去。”
王老三鼻子一哼骂道:“进了咱顺天府大牢的人都说自己冤枉呢,三板子打下去他妈的就老实了,都他奶奶的贱骨头,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几日爷没有功夫收拾他,他今日却找上门来了,也罢,今儿咱们就让他见识见识咱们大牢的手段。”
贺老二也道:“这小子难道不懂规矩吗?这几日来没孝敬哥几个?”
王老三心中自忖这是怀疑自己独吞了银两,于是又骂道:“最近几日生意不大好做啊,进来的都是他妈的没钱的主儿,要么就是不要命的主儿,不怕大伙笑话,咱们在这大牢里都好几日没有开荤了,弟兄们都馋的很啊。”
贺老二臭骂道:“咱爷们本以为抓到了个有钱的主儿,谁知道这小子竟如此不懂规矩,也罢,咱们今天就从这小子身上开刀,弄点银子出来,哥几个打打牙祭。”
众衙役都甚是欢喜,吵吵嚷嚷的去牢房里拿人去。刚到善保牢房,一狱卒嘴里骂咧咧的吼道:“喊什么喊,快他们的给我闭嘴!再不老实点,爷非得好好招呼你不可!”说话间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
善保走上一步惊喜道:“各位差爷,我实在是冤枉,你们这是要放我出去的吗?”
一个狱卒吐了一口嘴里的痰骂道:“你大白天的做梦呢?放你出去?你见过谁进了顺天府大牢不扒层皮就能出去的。”
善保道:“各位差爷,你们一定拿错人了,还劳烦你们给府尹大人禀告一声。”
另一个狱卒说道:“你这是拿我们几个开涮呢,府尹大老爷那能是我们这种人见得着的?”
善保连声又道:“各位差爷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咸阳宫官学的学生,不是刁民,请你们给上头反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