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瞧着霍临这副要笑不笑的模样,整个人都怕的控制不住心慌。
如果霍临真的生气,冷着脸,骂她一顿或者怎么样,她或许还不会怕成这样。
最害怕的就是他这种状态,明明很生气,但表面上还装得云淡风轻的模样,可举手投足间又让别人感受到他的怒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发,爆发了又会怎么样。
她怯怯的后退,用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一直抬头看他。
“霍先生……”
不知怎的,霍临看着她后退几步,脸色忽的就沉了下去。
“躲我?”
南辞双腿僵住,连下意识的后退都不敢了,就这么看着他一步一步,步步朝自己逼近。
霍临垂着眼,将她的所有反应都收尽眼底,最后,走到她面前时,两只手掐在她的腰间,轻轻一提,直接将她按坐在洗手池上面。
他静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继续躲啊。”
说话时,他的身子不停向下俯着,双手按在她身子两侧的洗手池边缘上,姿势看着慵懒随意,但气势却不容拒绝。
当然,南辞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她现在整个人几乎就是浮空的状态,向后容易整个人都栽进去,向前又有霍临,所以她只是颤颤巍巍的扶着他的双臂,以求平衡。
见他越来越近,她受不住了,终于垂下眼,向侧面偏了偏头。
“霍……霍临,够了……”她一急,连霍先生都忘了叫,直呼他的名字。
霍临淡淡看着她,眼神有些凉。
“够什么?我还没开始呢。”
“……”
南辞见他不停,空出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
掌心的体温温热,而她抵住的位置又恰好靠近心脏处,规律有力的心跳在她掌下一下一下跳动着,她心头有莫名的异样划过。
感觉到不对劲,南辞忙将手挪了个位置,结果才动一下,小手就被霍临捉住。
“乱动什么?”
少了一边的支力,南辞觉得身子开始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想向前扑,于是赶紧说:“你先把我放下去!”
霍临冷眼瞧着,淡淡开口:“求我。”
南辞咬着唇,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最后妥协。
“求你。”
他没有动作,但却腾出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给她些许安全感。
“现在这么乖这么听话,怎么昨晚胆子那么大?”
南辞手抵着他的胸膛,没说话。
“恩?”他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声音略带危险。
南辞垂着眼,小脑袋里想了无数的答案,最终只轻声说:“我害怕。”
霍临眸色一敛,虽然他心里对她逃跑的原因差不多猜得出来,可是真听她亲口说出,还是止不住散出一身冷戾。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着她抬头。
“怕我?”
她硬着头皮,怯怯点头。
他笑了笑,眼底却汹涌着暴戾。
接着,只见他低下头,薄唇贴在她的耳廓,像恋人般亲密低语。
“那也得忍着。”
说完,轻含住她白嫩的耳垂,牙齿轻咬上去。
这感觉太过陌生也太过刺激了,她甚至觉得比上次被咬锁骨还要难耐。
耳垂麻酥酥的疼,带着炙热温度的呼吸散在她的耳廓周围,她只感觉浑身上下被电的起了鸡皮疙瘩。
她开口求饶,声音带了哭腔。
“霍临,别……”
霍临没搭理她的挣扎,薄唇自顾的研磨着她耳垂的软肉,好半晌后,才缓缓抬起头。
他的呼吸比刚刚沉了一些,眼神也沉了很多。
“怕我也得忍着,我想要的,从来没有放弃一说。”
说着,他抬手捏了捏刚刚咬过的地方,看着那只耳朵越来越红,终于满意了。
“所以,别再让我发现你想逃,再有一次……”
南辞不安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他眸色幽幽,带着威胁,“再有一次,我就会把你关起来。什么时候你认命,安心做霍太太,什么时候再出去。”
说到这儿,他笑了笑,有些凉薄无情。
“只不过,那时候大家还记不记得南二小姐,就说不准了。”
——
南辞知道霍临不是在开玩笑,他绝对做的出来把她关起来这种事。
所以她不能再跑了,她真怕自己再跑一次,把他激怒……
到那时,后果不敢想象。
况且之前的教训已经够了,她还没有要跑的意思呢,他就已经派了那么多人守在南家附近。这次被他逮到过一次了,守着的那些人只会多不会少。
现在她看似自由,但实际已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鸟,怎么扑腾也飞不出笼子,那她何苦还冒险挣扎呢。
不过,就算不想冒险,也不代表她就此放弃。
她还是觉得,霍临对自己只是占有欲和新鲜感,一旦这个劲儿过去了,那她对他也是可有可无的。
但问题是,到底该怎么躲过这段时间呢?
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她也跑不掉。
那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呢?
她趴在床上闷着脸,不停想着该怎么办,随意扬了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摞练习册时,忽然一顿。
如果南辞没记错的话,之前替她实习高中课程的老师,曾建议她去全封闭式的培训基地吧?貌似是在那里学习半年,每个月可以回家一次,其余时间都在里面上课。
她之前就有考虑,但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这件事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现在来看,这不正是最好也最自然的躲出去的机会吗!
想到这儿,南辞兴奋的一刻都不想多浪费,直接下楼去找南老爷子,想同他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