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是成千上万的人命,不管当事人愿不愿意。生在战争年代就注定着你需要杀死其他生命才能继续保持呼吸,尽管谁也不能保证这个时间会持续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只有几秒。
如果伊万斯小姐是最近一场小规模冲突的无辜牺牲品,那只能说明她不够强大,在战争中弱小也是一种很重的罪,很多时候远比杀死对方一个连的巫师重的多。而如果麻瓜出身的伊万斯小姐加入了奥罗小组或是邓布利多先生的私人组织,那么她想必已经清楚的认识到,在她把魔杖指向一个同类时,那个同类也完全有一万个零一个理由干掉她,不管那最后一个理由有多么微不足道。这让苏澈想起了麻瓜的名言。只有当一个人有被杀的觉悟时,他才有资格举起武器,收割别人的生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他们中没有一个会是可以被同情的称为无辜者的物种。
这是个残酷的事实,但它却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其接近真相的程度远远高过“邓布利多是正义的,伏地魔是邪恶的”的普世价值观。苏澈并不认为伏地魔比邓布利多糟糕到哪里去,或者更犀利一点,邓布利多就比伏地魔好到哪里去。伏地魔总有一天会倒台,没有邓布利多也会有其他人。而邓布利多的论点再普及下去,巫师们最好的结局就是在魔法部不得不向英国政府申请濒危物种保护前就已经被阿瓦达索命咒干掉了。
“如果DarkLord(伏地魔)回来了,布雷斯你会怎么做?”苏澈将视线投向刚刚进来的布雷斯扎比尼,成功让后者石化在原地。起码五分钟后,“我没有选择。”黑黝黝的贵族少爷如是回答。“你呢?”又过了几分钟,布雷斯问道。
“不知道。”其实我知道,苏澈苦涩的想,身为麻瓜巫师,肯定是伏地魔的对立面;身为斯莱特林,也注定不与邓布利多为伍。就如同自己从来没有犹豫过,不去打开那本已经失去了意义的笔记本,不管每次幻想如果作为一个真正的孩子,自己会如何在第一时间打开它,他都从未遗忘,自己不再是一个孩子。从他站在盖乌斯的身后,注视着一个又一个“孩子”被烧死开始,或者从他接过老御医递来的第一块面包后,那个有着格兰芬多式天真的孩子永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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