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先生配药三分钟后。
吴小雨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告别众多店员,继续巡视检查下一处预警防御节点。
距先生配药四分钟后。
服务员将五十串牛肉,两碟烧烤土豆,两碟韭菜,再加上亲自调配的玉米、火腿、鸡翅膀,一起端上了正在“满牛”、“一点”的临时扑克赌桌。
距先生配药三个小时之后,晚上八点一刻。
“老板,挂帐。”
带着浑身酒气,大头扶着“毛逼”,“少逼”扶着“敏逼”,另外三人自己摇晃着,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烧烤银河系的店门。
距先生配药五个小时之后,晚上十点半。
“承建,过来玩牌吧?…有人,多得就是人!……没钱?没钱怎么了?在我身上先拿不就成了!……好了好了,不要勒多屁话……来不来一句话!……这才像样嘛,女人不用太惯着,要么在家里呆着,要么一起带过来…老地方……度点…就这样!”
“啪。”毛岩挂断电话,抬起头挤了挤眼睛,道:“又一个搞定。”都知道你毛大哥路子宽……”墙角木床上,三四个横七竖八躺着地人大头仰面朝天,双眼紧闭,嘴巴鼻子一起拖出长音,道:“……不过。毛大哥。拜托您看看钟,现在已经十点半了。麻烦您也度一点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
毛岩赶紧抬起左手连连作势,表示自己完全明白,同时。他的右手也推开了电话滑盖,熟练地找出又熟练地翻出了下一个电话号码:“喂……富哥吗?……是我,毛岩……打牌不?……废话,肯定有人!……什么?你们有四个?一起过来……哈哈……哈哈……”
说到这儿,毛岩赶紧打着哈哈,拖出长音,并立刻抬起了脑袋。于是,他的眼睛,也立刻看到了大头飞快地从床上坐直。正朝着他连连点头。
毛岩的“哈哈”瞬间结束:“……四个啊……没问题问题,一起过来当然最好!…老地方……老地方你都不知道?就是少逼和敏逼的租房!烧烤银河系后面的小区!……好。度点啊!”
“啪。”
再次挂断电话地瞬间,毛岩还来不及说出“又一个搞定”,便已经听到了大头再次催促地声音:“度度,多搞点人过来。配药六个小时之后,晚上十一点半。
施少华和施敏华两兄弟的租房,大约有四十平米左右的使用面积,作为一个独立的房间,这个数字已算得上是相当宽敞。
不过,“宽敞”的形容并非时时适用,尤其像此时的房间塞下了整整二十几位男女,摆下了足足四五张赌桌地时候。
“满牛!”、“满牛!”、“满牛!”、“一点!”、“一点!”、“一点!”
“好!满牛!”
完最后一张牌,左脚着地,右脚踏着塑料椅子的大头,先掳起袖子,接着高喝一声,然后才抬起左手用力一翻,将属于自己地最后一张底牌,“啪”地甩到了桌上。
“哈,三点!赔钱赔钱赔钱……”三五位赌徒哈哈大笑,一齐向大头伸出了热情的手掌。
“急什么,急什么马上,一个一个来,伸好手啦,哥哥给各位加班工资。”
输钱的结果,似乎并没有对大头造成什么影响。起码,他看起来满脸笑吟吟的,丝毫似乎不以为意,并相当爽快地从身前高达两寸的纸币随意抓起一叠,胡乱数了数,塞进了各位赌徒的掌心。
“好,都拿好了啊!快点,群庆你不要再数了!放心吧,哥哥我什么时候会给错钱?”
距配药七个小时之后,晚上十二点半。
距“烧烤配料”药效作还剩下三十三分钟地时间。
比起刚刚开始赌博的时候,此时的出租房噪音减轻了许多。众多赌徒们,不管是打麻将,摇骰子,还是玩扑克,他们都不再与身旁地同伴聊天说笑,而是满脸紧张地期盼着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
到了这个时候,房间里几乎人人双眼通红,口干舌燥,这大部分是由于亢奋、沮丧、紧张等等情绪地刺激,当然,满室缭绕,使人几乎无法看清眼前三米之外的烟雾,也立下了相当不俗的功劳。
唯一坚持着响亮的声音,仍然来自靠近房门左侧的位置。
“满牛!”、“满牛!”、“满牛!”、“一点!”、“一点!”、“一点!”
“好!满牛!”
完最后一张牌,大头双手合拢搓了搓。此时,他的身边,塑料椅子早已不知跑到了什么位置,他**着上半身,双脚分叉,身体前倾,然后,这位额头上已有了些汗水的男子,以略显沙哑的嗓音嘶吼了一阵之后,才弯下腰,双手捧起纸牌,微微地眯着眼睛,慢慢掀起了一线。其懊恼地叹息之后。大头一头叉乱头,另一手将纸牌抬得老高,远远地甩到了桌子的对面。
“哈!两点!赔钱赔钱赔钱……”三五位赌徒将牌抢过一看,立即哈哈大笑,一齐向大头伸出了热情的手掌。
“赔赔赔!急什么!没见过钱吗?”
大头双眼一瞪,从身前矮了几分的纸币中。掐起了薄薄的一叠。想了想又放下了几片,接着,他细细地数了两遍之后,才缓缓地,依依不舍地将它们放到了离自己身前不足十厘米的位置。他满怀期盼地做出这种举动,似乎这样。就可以使其他几位赌徒们,由于路程远达两米地关系。从而放弃这几十块钱一般。
结果自然不可能如他所愿。
“好了好了!还数什么数!快点放钱!群庆你到底想数多久?到底想要多少?到底还玩不玩?”
距配药七个小时三十二分钟之后,凌晨一点。
距“烧烤配料”药效作还剩下不足一分钟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