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内的护院全都集中在了周家祖祠内,只有一些下人种棍棒刀具,紧张的守住了各自的院落。()徐长青一路行来,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在经过寒月小苑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用来困住周家老夫人的阵法因为风水格局的改变而被破,周家老夫人已经不再寒月小苑了。徐长青原本不想周老夫人被牵扯到周家这一档子事,可现在老天却冥冥之中推动着他来经历断亲情这一关,他也只能继续向前行进,无法回头。
在周家祖祠之内,集中了眼下在周家寨内所有嫡系和旁系的周家人,他们一个个神色严肃,气氛极为紧张。比起坐在大殿左边、人丁稀少的周家嫡系来,右边的周家旁系看上去却兴旺得多,老老少少加起来有三十余口。而且原本应该只有周家人才能参加的族会,周家旁系的当家人周然风却强行将几个外人带了进来,由此足见周家旁系的权势极为强大。
在周家祖祠大殿中间,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俊秀年青人跪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不断的颤抖着,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恐慌,豆大的汗珠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在地面上打湿了很大一块。在这人的身后,还跪着五个衣着华贵的年青人,但相比起面前之人的诚惶诚恐,这几人却一脸的轻松,丝毫没有感受到大殿之内外的紧张,似乎胸有成竹自己一定没事一般。
在殿堂的中央,周家列祖列宗地牌位下面。周老夫人脸色铁青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周家子弟,握住拐杖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在一旁的张氏早已取出了救心丸,随时准备给老夫人服用。
“小七,你还有何话可说?”周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痛惜的看着自己这个幼孙,沉声说道。
“小七知错了!小七以后再也不犯了,”那个跪在前面的年青人痛哭流涕,用力的磕着头。恳求道:“奶奶,救救小七吧!不要把小七交给外面那些人,他们会杀了小七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周老夫人将脸撇到一边去。不忍看到孙子这副模样,痛心道:“你以前为非作歹,但却并未伤及人命,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糊弄过去了!不过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如此残忍,令到山神发怒,也激起了百姓民愤,若是我再护着你。周家的千年基业便会毁于一旦。”
年青人看到周老夫人的决绝之色,知道求她已然无用,于是转头朝自己地父亲周然严看了过去。一脸凄然的看着他。痛声道:“爹。救救孩儿吧!孩儿不想死。”
毕竟骨肉连心,听到儿子的哀求。周然严再也坐不住了,推开周然明压制自己的手臂,走到自己小儿子身旁跪下,说道:“母亲,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若说真地要承担责任的话,应该是我这个没有管教好儿子的父亲来承担,还望母亲能够念在小七年幼无知,放他一条生路吧!至于外面的那些百姓,就让儿子去平息他们地民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