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张日旺和教他的老先生在说着什么……

赵府内,老郎中在给小英母亲把脉,看病……

北山胡为山寨胡为住处,阿兰正在教小****写字……

赵府后花园,赵德中在练武,练枪法……

北山胡为山寨晚

山寨大门外,有三个黑衣人卧在隐蔽处正在向山寨中窥视着……

镜头拉近后看清了三个黑衣人的面容:原来那三个黑衣人分别是赵德中、张日旺和小英,只是此时的小英已褪去了女儿红换了一身男式装束。

小英压低声音对赵德中道:“哥,你们看清楚了没有,这儿就是山寨的正门,绝壁陡峭,是一人当关万人难进。”

张日旺:“小英姐,那其它呢?难道整个山寨就只有这一个门可以进入吗?”

小英想了一下,就继续小声道:“听说后面还有一个小门,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就连平常他们都把我看得挺紧的。”

赵德中:“走,我们再到其它地方看看去。”

于是,三个人就开始匍匐爬行,想离开此处再到其它地方观察。

突然,张日旺一不小心,脚下就弄出了响动。

这一稍微的响动不要紧,使山寨大门处的岗楼里顷刻间飞来了枪子儿……

“快跑,被他们发现了。”听到枪声后,张日旺则紧张地小声喊道。随之就要爬起。

“不行。快趴着别动!”赵德中见状就一把拽住张日旺压低声音似命令般地道。

张日旺领会,赶紧又趴着不动……

北山胡为山寨日

胡为倒背着手,对一个站岗的小喽啰厉声问道:“你说,昨晚上为什么要突然开枪?你知道这一发子弹要多少钱吗?它可是半袋子白面的价钱,有了这半袋子白面,我们寨这十多号兄弟足够一天的口粮了,你知道吗?”

被训的喽啰:“是,大当家的,不过……”

胡为:“不过什么,你讲,讲出来我大当家的决不会为难你。”

被训的喽啰:“大当家的,我昨晚确实是听到寨门外有异常的响动才开枪的。”

胡为:“什么异常响动?”

被训的喽啰:“反正不是野兽弄出的声音,当时肯定是有人……”

胡为听后沉吟不语。

二当家的听后就道:“大哥,要真是如此那就不能再难为这位兄弟了,他也是为我们整个山寨的安全考虑。”

胡为眯缝着眼睛阴阴地望了二当家的一眼,依旧没有吭声。

二当家的望望胡为,又转对那被训的喽啰道:“大当家的,我的意见是……我们不妨随这小子到寨外看看,要是真有人在打我们山寨的主意的话,我们不妨也好头脑长根弦,早作准备。”

“那走吧。”胡为说。

于是一行人就来到了山寨的大门外……

那被训的喽啰带着胡为他们又紧走几步,一块岩石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被训的喽啰指指岩石边的凹沟处:“大当家的,昨天晚上小的在站岗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后来到这个地方发生响动时我才开了枪……”

胡为和二当家的寻着被训喽啰辨认的位置仔细察看时,在那个坑洼处果然有人马驻足过的痕迹。

胡为的脸色铁青了。

二当家的发现胡为骤变的表情,张了几张嘴巴欲言又止……

胡为终于走到那被训喽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刚才是我错怪你了,在此向你赔个不是,你这岗站得好,往后就要这样,站岗时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让那一只鸟都别想飞进山寨来。”

“是!”那被训喽啰胆颤地急忙答应。

胡为转对二当家的:“老二,回头着人奖他一块银圆,往后这山寨的规矩一定要奖罚分明。”

二当家的:“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照办。”

被训喽啰受宠若惊:“谢谢大当家的!”

县城赵府日

大厅内,赵明长袍马褂,倒背着双手在急促地踱步……

一边,胆战心惊地站着赵德中、张日旺和小英。

赵明打住脚步训斥道:“想想,你们赤手空拳就敢去闯北山山寨……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那胡为自读书的时候就满腹坏水,你们三人中,不要说落到他的手中,就是万一有一个落到他的手中,岂不都是要要了我的命!”

张日旺:“干爹,你息息怒,这事怨不得哥哥和小英姐,是我报仇心切拉着他们两人陪我去的。干爹,要罚你就罚我吧,是我混帐,不懂事,让干爹你担心了。”

小英:“这事儿也不能光怪日旺,也有我的责任。”

赵德中:“爹,这事儿怪不得小英和日旺兄弟,我是他们中间的老大,要责斥要惩罚,你就对你儿子我一个人,不要再连累他们。”

张日旺:“哥,本没有你的责任,你何必要……”

“好了好了。”赵明挥挥手打断了张日旺的话:“看你们还个个义字填膺啊!你们到后院内后花园中操练去吧,记住,往后没有我的许可,谁也不许再去那北山。”

张日旺:“是的干爹,你不再怪我们了?”

赵明摆摆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北山胡为山寨夜

胡为住处,小****此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他发出来的鼾声细微而均匀。

床的另一头,胡为斜躺在床头对着松油灯还在看书,从他的表情看,他已看得很入迷,书面上有《三国演义》字样清晰可见。

一边背着身躺着阿兰,她此时也是睡意全无,在闪烁着一双凤眼想着心事……

时间在一点点飞逝……

终于,阿兰忍不住,就侧转身把头埋进胡为的怀中担忧地问道:“****他爹,你刚才说昨天晚上有人在打我们山寨的主意,是真的吗?”

胡为见问眼不离书,只是轻轻地以点头代答。

阿兰不吱声了,阿兰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就又认真地问道:“那……你没叫人去查一查,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来打山寨的主意呢?”

胡为合上书本,叹口气:“俗话说‘明枪好挡,暗箭难防’我们山寨在明处,他们在暗中……这种事又往哪里去查呢?要真查起来也是大海捞针,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阿兰:“那就……还能就这样算了!”

胡为:“不算了又能怎样?”

阿兰沉吟……

胡为见阿兰担心的样子,就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以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疼爱有加地安慰道:“夫人,你放心,我已吩咐下去了,往后夜间加强岗哨,不会有事的。”

阿兰叹息一声:“但愿如此啊!现在我们的小****还小,所以我不希望山寨遭任何不测……”

胡为:“你放心吧夫人,要真到了你说的那步境地,就是我胡为赔进性命也要确保你们母子俩平安无事的!”

阿兰感激:“唉,胡为,你真是个两性人,要是把你身上坏的那一面能去除掉的话,又该有多好啊!”

胡为:“夫人,你怎么还存有忌恨我过去的事呢?自从我派人接你上山后,我不就不再做坏事了吗?”

阿兰:“鬼才相信呢!上天夜间你们不还又去山下打劫了一个大户人家吗?”

胡为:“要是一点不打劫,那我山寨中这十多号人吃什么?又花什么呢?不过阿兰,我认真地告诉你:自从你来到山寨后,我就再没有叫手下杀过人。至于兄弟们下山去抢点吃的、用的什么的,也都是抢的那些为富不仁的有钱人家的,对那些穷苦人家,我山寨的规矩历来都是对他们秋毫不犯的。”

阿兰不语了。

胡为:“夫人,别想那么多了,兄弟们都愿意跟着我干,你也要多理解我的苦衷,有许多事情我也都是身不由己!”

阿兰:“睡吧,我们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说过就探出身将床头的松油灯吹灭。

县城赵府夜

在赵明的卧室中,赵明和他妻子香秀仰躺在床上也是睡意全无。

香秀叹口气,就道:“睡吧!他爹,明儿一早你不是还要出趟远门吗?还是早点睡吧!”

赵明:“唉,我睡不着那!”

香秀:“是不是还在为三个孩子的事情烦心啊?”

赵明:“是的,但也不全是。”

香秀:“那……还有其它的事儿?是什么事儿这么让你烦心呢?”

赵明摸过香秀的一只小手在自己的大手中边爱抚边道:“秀,三个孩子昨天的事儿撂一边先不说,我是听说南方的革命党又遭到镇压和屠杀了,听说在浙江绍兴连女词人秋瑾也参加了革命党,也被推上断头台问斩了。我和那女中豪杰秋瑾在绍兴曾有过一面之交,她气宇轩昂,谈吐非凡,尤其是她那‘风声雨声读书声’的诗句,更是我辈人难以造次,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就被问斩了,真的是可怜而又可惜那!”

香秀:“当今政府腐败,家将不家国将不国,各路豪杰奋起反抗,许多被生灵涂炭,吃鸡不成反蚀把米的事情也是常有的。别去想那么多了,快睡吧,明天你还要起早赶路呢?”

赵明:“秀,你先睡吧!我还睡不着。”

香秀:“你睡不着,我又怎么能睡得着呢?”

赵明无奈,以手指对着香秀的鼻尖轻轻一点:“你啊,到多大都是我淘气的小宝贝,好吧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了,睡觉。”说罢以手关灯。

县城赵府夜

后花园中的一个阴暗处,小英依偎在赵德中的怀中依依不舍地道:“德中哥,明天我就要随我妈回乡下了。通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我还真有些离不开你了。”

赵德中一听惊讶道:“谁让你们母女走的?你妈的病还没有彻底治好啊!”

小英:“是我妈!我妈说她的病已治得差不多了,不能再老呆在这儿麻烦你们家。”

“这叫什么麻烦?”赵德中道:“小英,你妈要是再怕麻烦,你就嫁给我吧,你答应嫁给我后我们两家就是亲家了,因此也就没有麻烦了,你妈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好好地把她那老毛病治好了!”

小英听了面露惊喜,她望着赵德中的脸激动地问:“哥,你刚才对我讲什么,是让我嫁给你吗?”

赵德中使劲地点点头:“是的,小英,我请你能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将来给我生儿育女。你能答应我吗小英?”

小英激动异常又颇多顾虑:“哥,说真心话,让我嫁给你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情,可是我们家是乡下的穷苦人家,而你们家在县城不说,还又有这么大身份,你怎么会爱上我一个乡下姑娘呢?德中哥,你不会是施舍吧,要知道我可不要你施舍的爱。”

赵德中:“不是的小英,我是真心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小英听了羞涩不语。

赵德中着急:“小英,是不是你不……”

小英:“不是不是,德中哥,其实我和你一样,自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也就喜欢上你了,只是……只是……”

赵德中:“小英,你快说,只是什么?”

小英:“只是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后,我又不敢高攀。”

赵德中:“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其它,小英,你也应该去这样想才对。”

小英:“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

赵德中:“小英,你又担心什么?”

小英:“我担心的是你娘和你爹……他们会同意我们相好吗?他们会同意你娶一个乡下姑娘吗?”

赵德中:“啊,小英,你别想那么多!你放心,我父母的工作我会做好的,只要你乐意,你就等着做我妻子就行了。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家一定会用户八抬大轿娶你的。”

小英听后,把脸猛地朝赵德中的胸脯上贴紧:“德中哥,要是那样,我的梦也就实现了,到时我一定会好好地伺候你,疼爱你。只是德中哥,为什么要等明年的这个时候呢?现在不行吗?我现在就想做你的媳妇……”

赵德中心中的激情也再次燃烧但却又不得不强力控制:“小英说句掏心窝的话,我也恨不得能一下子就把你娶进家门,让你给我做亲爱的妻子啊!只是我已答应了日旺弟,一定要先帮他报仇后再解决个人的终身大事……”

小英:“德中哥,我听你的,你真是个胸襟开阔的男人,我小英今生能陪伴你这样的男人共度终生,真是我小英前世间修来的福气……”

北山胡为山寨日

山寨一侧的开阔地带中,胡为在教他儿子****练枪法。

这时,二当家的走到他跟前小声嘀咕了一会儿后,胡为就高声对阿兰道:“夫人,夫人来把儿子领走。”说罢就和二当家的匆匆离去。

张家镇郊外日

张日旺正在陪着老先生散步,那老先生正在循循善诱地讲着什么,张日旺在孜孜不倦地听着……

武昌钱光宗住处日

钱光宗取出三把匣子炮放在桌子上后,就对赵明道:“赵兄,这是你上次信中让我帮你办的事情,我们组织通过南洋的华侨给你办好了。”

赵明顺手拿起一支匣子炮稍作端详,就感激道:“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

钱光宗谦逊:“看你赵兄说的,我们兄弟间的事还分谁和谁呢?我们革命组织的最终目标是推翻昏庸无度的腐败政府,说白了是为国家除害,你托我购枪的目的是为了捣毁你们北山的那个土匪窝,说穿了也是为民除害,因此从广义上讲我们的目标也都是一致的。所以啊,你我之间那个‘谢’字就不要再提起了好吗?”

赵明:“光宗兄,难得你这样识大体,顾大局,我赵某服你了,佩服!佩服!”

钱光宗:“赵兄,咱们之间的客套话就不用再说了,现在我们说正经的,赵兄,你说你立志是要摧毁你们北山的那个土匪窝,据我了解你们北山的那个土匪窝有近二十人之徒,且他们还都是些亡命之徒,以你,仅凭你这三把匣子炮的力量能行吗?”

赵明听后沉吟了……

钱光宗见状稍加思忖:“赵兄,你看这样行吗?到你决定起事的那天你提前告知我,到时我带五杆长枪去支援你。”

赵明听了就激动地道:“光宗兄,要是那样的话,我的把握性就有八成了。”

钱光宗:“好,赵兄,那我们就说定了,到时我加入你的队伍,帮你一起为民除害。”

赵明:“大恩不言谢,一言为定!”

钱光宗:“一言为定!只是……赵兄,当你把那个土匪窝捣毁,为民除害之后呢?”

赵明听了不假思索:“到那时我有可能考虑加入你们组织的事情……”

钱光宗:“好,赵兄,让我们共同期待着那一天的早日到来。”

县城某酒家日

北山胡为山寨的二当家的带着两个小喽啰正在吃酒。

这时,其中的一个小喽啰夹一个花生米送到嘴里后,就道:“二当家的,你说,我们就这样空手而归吗?”

二当家的瞅瞅那小喽啰:“当然不能。”

那小喽啰:“刚才我侦察了,那赵明府院中戒备森严,即使等到夜间动手,恐怕仅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也是很难成功!”

另一小喽啰听了就不悦地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就不能说两句吉利话?”

那小喽啰正要张嘴辩驳时见店小二端菜过来,于是瞅瞅二当家的也就不再言语。

店小二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两手端着一盘菜边朝桌上放边道:“三位爷,你们点的宫爆鸡丁来了。”将菜放到桌上后又道:“三位爷慢用。”即转身要走。

二当家的一把拽住店小二:“店家等一下。”

店小二:“爷,还有什么吩咐?”

二当家的:“这附近哪里有住的地方?”

店小二:“哦,有住的地方,你们吃了饭出门朝左拐,三百步远的地方就是本县城最高档的荣发旅馆。”

二当家的:“好,你去吧。”

北山胡为山寨夜

山寨大厅内,胡为倒背着双手正在缓慢地踱步……

稍即,二当家的和两个小喽啰走进大厅内,其中一个小喽啰腿部受伤,有血迹还在朝外渗着。

二当家的沮丧:“大哥,这次让你失望了,那赵府里有枪,我们不光没能得手,还让这位兄弟的腿部中了枪伤。”

胡为脸色铁青,瞅一眼二当家的,就叹口气道:“唉,先叫兄弟们给这位兄弟包扎伤口吧。”

二当家的:“大哥,你放心,下次……”

胡为挥挥手,打断二当家的话道:“先不说这个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二当家的听了只好无趣地退下。

县城赵府日

客厅中,赵明也在倒背着双手边踱步边静静地思考着……

一边,站着张日旺、赵德中、小英和老管家等人。

老管家:“东家,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赵德中:“爹,庆父不除,鲁难未已,既然他们多次欺负到我们家头上,爹,叫我说干脆去和他们拼了,也省得提心吊胆地每天都过这样防不胜防地日子。”

赵明依旧踱步,沉思不语。

张日旺:“干爹,我想北山的那伙土匪或许是专冲着我来的,要不干爹你就让我去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那样,即便不成功,我也可以立身成仁。”

赵明打住脚步,望望张日旺,有望望众人:“你们都说得有理,这口恶气我已忍了多年了,现在,我不想再忍了。”

小英:“赵伯伯,要打北山那伙土匪,我给你们带路。”

赵明摆摆手:“大家别急,让我好好地考虑成熟的,北山的那伙土匪要除,就看得怎么个除法。”

突然,张家镇私塾的那位老先生破门而入:“好,赵老弟,要打北山的那帮土匪,老朽也算一个。”

赵明见状惊喜异常:“郭兄,您……”

郭先生:“赵老弟,我刚才在门外静听你们多时了,北山的那帮土匪早就该千刀万剐了。赵老弟,你别看我老朽老了,如果你们真要动手,我可以让我的弟子助你们一臂之力!”

赵明:“您的弟子?”

郭先生:“是啊,我有得力门生在县警局帮差,当你们动手的时候,我可动员他带人策应你们。”

赵明:“要这样,那真是太好了,胡为丧尽天良,铲除之时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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