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辰却很不自在,不住的皱眉头,皱鼻子。
祁欢察觉他的异样就低头问他:“你不舒服?那我让刘妈妈带你先回马车上去?”
祁元辰脑袋立刻就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紧紧的抓住了她袖子。
这孩子似乎很是依赖姐姐,祁欢上辈子没哄过孩子,她一直觉得小孩子是一种又聒噪又麻烦的生物,但她想也许是她初来乍到,太没有归属感了,现在有这么个孩子这样亲昵的对她,反而心中格外的熨帖,和他待在一起,也不觉得那么浮躁和迷茫了。
她唇角不禁扬了扬,又拍抚了两下孩子的脊背。
大家都不说话,那洪家娘子局促的站在旁边不住的揪手指。
祁欢的耐性好,那位跟着过来的胡大夫却站不住了,等他把这屋子连耗子洞一起都打量过三遍之后,终于觍着脸捋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走到洪家媳妇跟前道:“这位嫂子,刚听说你家是有病人是吧?鄙人是个大夫,正好闲来无事,不如让我看看病人?”
刚进门的时候祁欢可没见他这么好心,这时候也不确定他是真的敬业还是单纯好事?
不过这位大夫不是祁家的人,不归她管,她也就没做声。
可因为他是祁欢带来的,而且洪家夫妻还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这洪家媳妇对他的戒心很重,很是迟疑。
胡大夫却很热心:“我就看看,不随便下针开药。”
他不乱动病人,只是看看就没什么妨碍了,洪家媳妇儿这才点头,带着防备的把他让进了里屋。
祁欢不太喜欢凄凄惨惨的场景,且她一个外来者,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就更没那个心思悲天悯人去,所以她一点也不关心里面的事,就只安安稳稳的坐着。
胡大夫进去的时间不短,但确实如他自己保证的那样,他就只是看了看,检查了病人的伤处又探了脉就出来了。
这个镇子本来就不大,这么一来一回的,又等了不多一会儿,挨了二十个板子的洪大勇就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当家的!”洪家娘子红着眼睛赶紧迎上去扶他。
洪大勇一头大汗的进了屋子,咬着牙还是先跟祁欢道歉:“小姐,您吩咐的事小的已经办了。”
“好!”祁欢很守信用,一边给刘妈妈递了个眼色,一边又转头看向胡大夫:“胡大夫,板子这样的皮肉伤应该好治吧,麻烦您?”
刘妈妈仓促跟着小少爷出门,自然有所准备,荷包里揣了十两左右的碎银子,还有两张二十两的银票傍身,立刻就掏出五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胡大夫倒也好说话,他也没找纸笔开方子,而是翻了翻自己的药箱就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洪家夫妻:“跌打损伤最常见了,这药我有配的现成的,外敷即可,伤口别沾水,十天左右就能好利索。”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洪家夫妻千恩万谢的接了药瓶过去,抬头眼巴巴的看着祁欢,祁欢却稳坐不动,并没有走人的意思。
两个人互相对望一眼,不免又紧张起来。
“收买你们的人给了你多少银钱?”祁欢突然又再开口,话一出口,洪家夫妻就又吓了一跳,她却也没等对方回答,紧跟着话锋一转,又变成了利诱:“你们愿意说出来的话,我给双倍,而且……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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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祁大小姐貌似擅长打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