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安德莉,这位老修女也是真够善良的,如此危机四伏的夜晚,她竟然还记得琳达,并千里迢迢的跑来探望,真是让人感动的得热泪盈眶啊!
“让我们一起祈祷吧孩子!上帝会保佑每一个人的!”安德莉一进来就拉住琳达的手,招呼她跟着一起祷告。
但是此刻的琳达却没有心情,连忙推脱着说:“不!请等一下太太……我是说……我还没有做好祷告的准备!”
“孩子!面对上帝的时候是不需要准备的,敞开你的心扉就够了!”
“可……可是我现在心里乱的很,这样可能会对上帝不敬!”
安德莉上前了一步,紧紧盯着琳达的眼睛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孩子你的脸色很难看!需要告解吗?”
琳达感到很不自在,正在思考要做何应对时,一直坐在边上的克罗比却来了性质,起身问道:“找你告解吗?”
安德莉以为对方是在质疑自己,所以很不高兴的训斥到:“嘿……听着年轻人!凡是上帝的仆人,都有义务解救迷途的羔羊!明白吗?”
克罗比却是认真的,马上兴奋着地说:“太好了!我正想要找个人告解,请赶紧帮帮我吧!”
老修女为难了,看了看克罗比又看了看琳达,心想哪来的一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看不出孰轻孰重吗?而这边的琳达却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克罗比并不是真想要帮自己忙,但有他这个家伙出来顶包,总比被纠缠下去要好的多。于是就给老修女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这里正有一个年轻人迫切需要帮助,就请成全了他吧!
安德莉气哄哄的走了过去,但转而又换了一副面容,强颜欢笑的问道:“需要告解什么呀?你最好快一点!不知距上一次有多久了?”
克罗比:“这个嘛?嗯……确切的说,我也记不清楚了!”
“是吗?那连是什么时候都忘记了吗?”
“这个还当然记得!是我外祖母还健在的时候,有一天我把他的花盆打碎了,卡尔……也就是附近的牧师说只要能告解就会得到原谅,可最终还是被打了屁股!”
索菲亚笑着插话道:“那应该是你很小的时候吧?”
克罗比点头回答:“对!刚刚读幼儿园,所以说我存了很多事情,需要一件一件的来说!”
老修女安德莉彻底的绝望了!听着这混蛋唠叨了一个晚上,当琳都达睡醒了一觉的时候,看到克罗比还在像机关枪一样的说呢,而边上的安德莉太太,困得像个钟摆似的,脑袋已经在墙上不知磕出多少个大包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多事的克罗比终于张着大嘴睡着了,老修女也迫切需要一张枕头,但她依然没忘记摇醒琳达说上两句。
琳达其实也没睡好,打着哈欠问道:“怎么样?他解脱了吗?”
“天呐!看看他睡的那个样子你就明白了!凡是归附上帝的人,永远都能吃得饱睡得香,所以我还是想提醒你,早点投入主的怀抱吧!”
“我虽然不够虔诚,但我的确是信徒,从没有摒弃过上帝!”
“不!你没有!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远远还不够忠诚!你明白吗?”
“不好意思!我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我是说我现在心里烦的很,想思考一下,就一个人那样静静的思考!”
“错误!你需要的不是思考,你需要的是清除一切杂念,然后就能一身轻松,彻底的解脱了!你明白吗?明白吗?相信我吧,让我指引你的道路,你会在这里生活的很开心的……”
琳达眯起眼睛打量安德莉,她费解眼前这个人到底想要说什么?对方不像是一个专业的传教士,采用的这种态度让别人很不舒服。聪明的人说话懂得松弛有度保持距离,而这种咄咄逼人的强迫方式总是会适得其反,若不是自己足够理性,早就会跳起来骂了:让你的主去见鬼吧!我这辈子都不会信他的,你唠叨多少都没有用,如果能说得服我,我就是你亲生的!
老修女安德莉也意识到话有些说过了,直起身子解释到:“昨天身边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你可能会感到担心,但你还记得思考吗?他们为何会有那样的下场?都是因为不安分,躁动的心情把自己推入了死亡的深渊!我这么说不难理解,你心里应该明白,这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我们必须要服从,除此之外没得选择!”
“可我不认为他有权利这么做!”
“不他有!因为他是上帝,这么做就有他的道理,无论如何决定都是正确的!”
“但谁能证明这是他的主意?也许理解错了呢?”
“孩子你忘记了吗?我可是最接近上帝的人!”
“哦是吗?那你知道我为何会来到这里?千万别说是因为惩罚!我需要知道的是为何事而受到的惩罚?”
“不对!正确的方式应该是你要先对上帝坦白,告诉他你都做了什么?想这么做很简单,上帝的仆人可以帮你转达的!”
“没错!听起来真可笑!他是上帝,是万能的主,这点事还要我说了才知道吗?不是说他就在我的身边?和他聊天竟然还需要一个传话的!”
琳达情绪有些激动,说罢把头转到一边去了,老修女奈何不了这个顽固的主,只好叹了口气说到“好吧!看来今天还不是谈这些的时候,但我必须再给你忠告!不要这么执迷下去了,既然是上帝的安排,那他肯定会处理好一切障碍的!我说的不是帮要你扫清道路,而是把你们之间的隔阂通通丢进垃圾桶!明白吗?”
老修女说完就走了,丢下琳达一个人在生闷气,她索性把索菲亚和克罗比都叫了起来,让他们通通滚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但做了这些还不够解气,当藏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的时候,还在没有好气的冲着话筒吼着到:哪位?有事吗?
康纳探员在电话那边笑了,问她昨晚是不是忙到很久,所以现在还宿醉未醒?
琳达这才反应过来,除了他谁还能打电话给自己呢?于是赶紧反锁了房门,调整一下心情抱怨到:“睡是没睡好,但酒可没得喝!”
康纳探员并不是打来跟她聊天的,他也是刚刚才下飞机,就想着把一些问题来跟琳达核实一下,与其说核实不如说讨论吧,因为整件案子他也没有头绪,朦胧之中感觉到这位琳达身上似有突破口,加上她又是一个被禁锢起来的人,所以风险系数极低就选择性的跟她聊聊。
琳达也有和他开过玩笑,说你还真敢什么都告诉我?难道就不怕我给你抖出去,然后你的饭碗就没了!康纳笑着回答,说你只是一个可以发声的树洞而已,别人想查的话,连世上是否有你这个人都确定不了呢,别看我曾经见过你,但同样说不清你所在的地方是哪,所以有啥可怕的?
既然没的怕就说罢,别看这位探员整日东跑西颠的,手头的线索没有几条。他现在正在追踪那把吸引了迈克他们的佩刀的出处,据说当时是在酒吧里碰上的,一个看上去很猥琐的人,向他们出示了这把特别的武器,并告诉了他们出处,进而把这些人吸引到了岛上。
“是一家什么样的酒吧?”琳达问道。
“不太算复杂,叫做锄头人!表面上看主要聚集的都是些考古人士,但实际上却是倒卖古董的黑市!可惜没能找到那个家伙,你该懂得那种地方不归我们政府管,当然也不会安装监控的,对方又不是常客,所以调查起来很难!”
“那你有去过岛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