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幼稚园的时候一上来就叫人家爱哭鬼!”
“那是……”工藤新一试图反驳,毛利兰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比如小学一年级刚开学就‘指认’同班同学尿裤子!”
工藤新一瞪大眼睛:“那个是……”
毛利兰才不理他!
她连珠炮一样“如数家珍”:
“比如春游的时候当众指出某个女老师为了吸引同行男老师的注意刻意穿了不方便爬山的新裙子!”
“比如中学一年级的时候提前告诉班上的女同学某个男同学当天放学后要在天台对她表白!”
工藤新一:“…………”
服部叔:“…………”
阿纲:“…………”
阿纲都没忍住说了句公道话:“最后这个确实有点……新一你也稍微读下当时的空气啊……”
工藤新一不禁为自己辩驳:“那是因为!当时那个女生是柔道部的新人王,战绩彪悍不说,性格也很强势,在鞋柜里看到那封男生写给她的约定表白信,还以为是约战书呢!”
如果他当时不提醒一句,让女生就把信当成是约战书那样去赴男生的约,那两人万一在天台上打起来怎么办?
“——那不是更糟糕吗!”
“才不会打起来啊!”毛利兰都要被自己愚蠢的青梅竹马气笑了,“就算是再迟钝的女孩子,到了那个场合也会明白到底在发生什么啊!”
怎么可能和要对自己表白的人打起来?!
新一这个笨蛋推理狂!!
“所以说你现在说的这些和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到底有什么关系?!”工藤新一也要被气笑了,“你现在搬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我是让你不要又推理狂病症发作,把纲君当作下一个推理对象!”
毛利兰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会不会被阿纲这个当事人听见了,连压低声音都忘记了!
“服部叔之前跟我们提起纲君的时候,明明那个表情都暗示了纲君可能是因为在意大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这才决定回到日本的,你现在抓着他在意大利上学时候的事情不放是想问些什么?万一戳到纲君的伤心事,你要怎么赔他和服部叔啊!”
“……啊。”
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都当着阿纲的面说了什么,毛利兰忍不住红透了脸,根本不敢去看阿纲的反应了。
“纲君,我,对不起,我不是……”
小姑娘揪着青梅竹马的手臂,半藏在对方身后,语无伦次道着歉的同时,整个人都因为羞愧而紧紧蜷缩了起来,看上去可怜又可爱极了。
阿纲实在没能忍住嘴角翘起来的微笑。
“没关系哦。”他放软了声音,在小兰悄悄看过来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知道小兰你是好意,也很感谢你能这么在意我的感受。”
“不过没关系的。”阿纲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他对在自己的安抚下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自己的少女,和挡在她身前,神色中隐约也带着点懊恼和歉意的少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虽然小兰说得也没错,我确实刚刚经历过一些不愉快的事。”
不过,不过呢——“那并不会让我对曾经的那些过往产生连回忆都不想再去回忆那种程度的厌恶。”
因为啊……
阿纲微笑着支起脑袋。
“那是我和我的同伴们一起经历过的,无比珍贵的回忆。”
所以并不会因为那些不愉快,而让它们蒙上任何不该有的阴霾。
尤其是阿纲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错,更不是同伴们的错。
他绝不会用其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和自己亲近的人。
那才是最愚蠢,也最会让自己和大家都受伤的做法。
阿纲真挚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个新朋友。
“所以别为了我的事吵架啊,新一,小兰。”
要吵,就去练舞室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