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陛下轻哼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了厉荣轩一声,问他:“你还记得顾美人吗?”
厉荣轩做思索状,片刻后问道:“就是之前对你不敬的那个?”
荆欢淡淡嗯了声:“我记得顾美人的父亲也是位武将,不如让他去?”
厉荣轩莫名觉得荆欢不安好心,迟疑片刻:“爱妃为何让顾美人的父亲去?”
荆欢撇去茶面上的浮沫,喝了一口说道:“我与顾美人有龃龉,若是她父亲办成了事也就罢了,若是没办成,想必逃不过惩罚。”
厉荣轩心说兴沭城叛乱本就是特以为武昌侯设的局,怎么能让顾海去呢,急忙喊了声:“爱妃......”
荆欢表情顿时冷了三分,质问道:“难道你舍不得让他去兴沭城?还是说……你舍不得顾美人?”
厉荣轩掀起被子就要下床,眼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慌乱:“爱妃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荆欢啪一声将茶盏摔桌上,茶水溅开。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荆欢凌厉的凤眼一挑,竟比厉荣轩更有气势。
无论是原主还是荆欢本人,都不是愿意受委屈的人。
原主为了眼前这糟心玩意儿掩藏真性情,荆欢可不乐意。
“若不是父亲助你登基,你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贫瘠的封地当王爷呢。”荆欢语气微顿,讥诮道,“当初你说要对我好,难道都是假的?”
荆欢步步紧逼:“还是说,你之前对我的种种都是在做戏,只是为了获得荆家的支持,从而登上皇位?”
不得不说,荆欢这番话说在了厉荣轩的心坎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