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洄大师早已逝世,他的画作千金难求。
韶茹双眼微亮,莲步轻移上前来,屈膝行礼:“臣女多谢太女殿下赏赐。”
......
赏花宴结束,荆欢被丞相携着夫人子女送到门口,搭乘马车回宫。
回了东宫,荆欢刚喝了杯茶,凳子还没坐热就被景帝身边的内侍请去了御书房。
景帝正在批阅奏折,手旁两摞奏折堆得高高的,是还未批阅的。
“欢儿啊。”景帝喊了声。
荆欢应声上前,搬了张椅子在御案旁坐下:“怎么了父皇?”
景帝把其中一摞往荆欢那边推了推,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朕今日有些倦了,腰酸背痛的,你帮朕批完这些罢。”
荆欢:“......”
若不是她每天让景帝喝的药里有强身健体、解乏止痛的功效,她还真就信了。
荆欢摇摇头,颇有些无奈:“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把权利牢牢把控在手里,也就父皇你整天想着偷懒。”
话虽是这么说,荆欢还是取了笔挂上的毛笔蘸取墨汁,埋头批阅起来。
景帝喝了口茶,捶了捶肩颈说:“如今荆国国泰民安,边关安定,朕也上了年纪,不能太劳累。”
女帝陛下表示不想理他,沉下腕部在奏折上批下一个“阅”字,打开下一本。
朝中有些大臣年纪越大废话越多,长长一份奏折大半问候景帝是否安康的内容,到了最后一两句话才提起正事。
荆欢将奏折推到景帝跟前:“父皇,您看?”
景帝瞄了几眼,想也不想把奏折丢到了一旁。
是留中不发的意思。
荆欢挑了下眉。
景帝哼了哼:“既然他们都觉得宫里太过冷清,欢儿你赶紧定下太女夫,朕让钦天监选个日子迎他进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