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延似有所感,摸了摸肌肉紧实的腹部,点点头,嗓音温吞和缓:“嗯,饱了。”
荆欢坐在梳妆台前,往头发上抹玫瑰味的精油:“饱了就去沐浴吧,时候不早了,该歇下了。”
韶延胡乱应了声,埋着头往浴池那边去。
透过铜镜瞥了眼同手同脚的韶延,荆欢笑着提醒道:“小心别撞到屏风上。”
韶延险险止住脚步,绕过屏风进了浴池,有闷闷的声音传出:“我知道了。”
搽完香膏,荆欢把前两天没批阅完的奏折搬了出来。
自从上次和景帝坦白后,景帝三天两头就把奏折送到东宫,奴役起太女殿下来眼都不眨一下。
好在荆欢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不一会儿就批阅完了。
脚步声响起,荆欢循声望去。
带了点磨砂质感的屏风上,落下一道影影绰绰的模糊轮廓。
可若是有心,便能看见更多。
古人云,食色性也。
谁都喜欢美好的事物,荆欢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是干净精致的白瓷美人。
当年初遇之时,她便想将其藏于金屋之中了。
荆欢捏了下指骨,无声勾了下唇,将奏折推到一旁,撑着桌案起身。
韶延也在这时穿了亵衣亵裤出来,行走间两条腿修长笔直。
领口处不经意露出的一小截锁骨轮廓性感,几乎能想象到它完整的模样。
韶延穿着青色长袍时看起来精瘦,只穿了件单薄的亵衣才发现,他的肌肉线条很是流畅,结实却不狰狞。
他坐在贵妃榻上侧着身擦头发,水珠顺着发丝下滑,滴落到地上,洇湿了一片。
荆欢眨了眨眼,索性撑着下巴大大方方的欣赏起来。
本就是她的人,何必遮遮掩掩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