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先祖?莫非是…”弘毅大夫已有所猜测。
“也只有那位开国之祖,才有此能耐能写出此书。”于正坦然说道。
“子肃所得的莫非是《太公兵法》了。”大夫哑然。
是了,也只有那位辅佐武王灭商的不世之才方能写成此书,却不想因何机缘,却让于正得了此书。
莫非卫国的复兴当应在此人身上?莫非上苍不忍心见姬姓卫国亡于狄人之手,方才让神书出世?
在周人看来一切皆有天命,既然此书如今为于正所得,而他又恰恰来投奔了岌岌可危的卫国,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天命的缘故。
不要小瞧了周人此时的迷信,“国之大事,在祀在戎”,祭祀可是跟兵事一样的头等大事,甚至排在兵事前面。
二人边走边说,看着弘毅大夫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于正自也谈性大发,将后面的什么“二龙出水阵”一直到“十面埋伏阵”都一一相告了。弘毅大夫是感激涕零,差点将自己的儿子都过继给于正了,谁叫于正如今膝下空空呢。
另一边,太史大夫华龙滑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也准备有所行动了。
“国君病情日重一日,恐怕是难有回天之术了。如今朝堂上倒向公子辟疆者已是十之七八,我虽不忍,亦不欲落于人后。”华龙滑大夫叹着气对着自己手下的士人言道。
士人们皆点头同意,唯有一人名曰羊角殊,此时却是站了出来旗帜鲜明地反对道:“某认为此时主君反不宜前往。”
“别人皆往,我不往,恐受公子怪罪。”华龙滑大夫辩解道。
羊角殊闻言则是苦口婆心劝道:“主君如今被人质疑臣子之道有缺,若这般前往,被有心之人利用就是坐实了流言。
即便公子能接纳以后也必不受重视,还要为其他士大夫所轻。不如做个纯臣,待国君薨后再投新主,反显得有些节气,有助主公声名。
还请主君回屋换上素净常服,亲自前往为国君侍奉汤药。”
羊角殊据理力争道。
“也罢,就当全一回君臣之义吧。”华龙滑大夫思虑后决定遵从良言,返回里屋将自己身上的华服换下,换上了素服。
莞尔,华龙滑大夫更衣完毕,见下士羊角殊仍在,想到自己手下唯此人可堪一用,却是问道:
“殊,你可知晓《太公兵法》之事?”
原来当日那探子正是太史大夫华龙滑所派,自从在庭上被于正质疑其臣子之心不诚后,他的名望扫地。这几日,也一直托病在家,即使非要出门也是尽量低调。
他也派人去寻过礼孔大夫是否真的有亲近从者在世的,结果发现其亲近之人皆死于朝歌之难了。也就是说于正很有可能是信口胡说,诬陷的自己,这便是深仇大恨了,不能不报。
《太公兵法》,后世又称《六韬》或《太公六韬》。几百年后的汉初张良曾得授此书,成就了一番大业。
“周西伯昌之脱羑里,归与吕尚阴谋修德以倾商政,其事多兵权与奇计,故后世之言兵及周之阴权皆宗太公为本谋。”
汉朝之人将姜太公尊为兵家权谋类的始祖。甚至历代典籍都公认他的历史地位,儒、法、兵、纵横等诸子百家皆追他为本家人物,被尊为“百家宗师”。
“若是于正此人真得了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