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女演员,这演技连沈知梨这个“戏精”都自愧不如,自导自演起来把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李炫焮直接都看傻眼了。
“小丫头,现在知道跟我斗是什么下场了吧。”
洗手间外的走廊,脱离了众人的视线,白恋恋也懒得再装什么白莲花。
抱着手靠在墙壁上,她趾高气扬地拿下巴看着沈知梨:“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故意过来气我的,许婧还是徐琪琪?”
被酒打湿的棉T恤黏在胸口,黏腻腻的让人十分不舒服。
沈知梨后腰抵在洗手台上,像是一点脾气也没有的人,冲白恋恋懒洋洋笑起来:“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这没人,你就在这说。”白恋恋皱了皱眉,不明白沈知梨是想耍什么花招。
这小姑娘明明看上去是一副笑脸,可盯着她额眼神总沉甸甸,给人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你是林渡的未婚妻?”沈知梨没头没脑问了句。
“你问这个干什么?”白恋恋眼神飘了飘,忽然涌现某个念头,有点讶异地打量起沈知梨——
这样敌视的眼神,她可不要太熟悉了。
每次和谁捆绑炒作时,那些男明星的女友粉可不就是用这种眼神这样看她的?
好像捏到了对方的软肋似的,白恋恋意味深长地“哦”一声:“我是林渡的未婚妻又怎么样,既然你知道林渡是什么人,也就应该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识相的话就在这里乖乖给姐姐道个歉,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要不然,姐姐的职业你也知道,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吹动舆论。”白恋恋慢慢走过去,高跟鞋踩得清脆作响,一下一下把沈知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踩得溃散。
两分钟后,洗手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痛苦的呼救声。
“啊啊啊啊——救命——!!
往洗手间这边走来的人听见了动静,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接着猝不及防地就看见白恋恋整个人趴在洗手台上,脑袋被人一下一下地摁在蓄满水的池子里,对着水龙头“哗啦啦”地冲。
她两只胳膊在拼命挣扎着,好几次想要挣脱,却被蹲在台上那个身形看上去比她还要瘦小的女孩压制得无法动弹。
单手撑着下巴,沈知梨把人脑袋拽出水面,嬉皮笑脸说:“你能不能吹动舆论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看你现在挺能吹泡泡的,感觉怎么样,服不服?”
说着,就把人往下摁,只不过这一次没能如常所愿。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凭空出现,扼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沈知梨回过头,对上那双熟悉又犀利的眼眸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林渡!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还在京市,还要过几天回来吗?!
顺着林渡阴沉的视线低头,白恋恋瑟瑟缩缩倒在洗手台前,看她的目光分明就像畏惧恶棍的小白兔,泛红的眼圈湿漉漉的,万分惹人怜爱。
顿了顿,沈知梨明白了。
怎么一见到他人就变傻了呢。
之所以他会在这里,肯定就是因为白恋恋了。
也对,发布会上这么高调公布的未婚妻,肯定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宝。
“这是怎么回事。”林渡攥着沈知梨手腕的力量收拢,疼得她皱了下眉:“放手。”
林渡:“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说清楚,你长了眼睛不会看吗?”沈知梨指着自己胸口,语气吊儿郎当的:“她故意泼了我酒,我还回去还不行啊。”
“沈知梨!”
不耐烦的表情:“我说了,你爱信不信。”
“所以这就是你撒泼的理由?”刚刚看她那股把人往水里摁的狠劲,可压根不像只是一杯红酒挑起的祸端。
林渡知道沈知梨从小不是善茬,脾气又犟又执拗,当初听瞿燕朝说她叛逆不听话时还不信,可是现在一看,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不由失望至极:“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万一出了事谁给你承担?”
尖锐的反问像细针扎进肌肉里,顿顿的疼。
沈知梨笑意在脸上显得有点僵硬,握紧了拳头,废了好大力气才把鼻酸压下去,皮笑肉不笑地吐出几个字:“用不着你承担就行。”
沉默地盯着沈知梨,林渡眼神阴冷得可怕。
给沈知梨一种,好像下一刻就要动手打她的错觉。
她无所畏惧仰着脑袋,当仁不让与他对视。
寂静的走廊里,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冒出来个身影,在林渡濒临发飙的时刻挡着了沈知梨面前:“先生,麻烦你松手。”
温和的语气,眼神却一点也不温和。
俊美清秀的面容,嘴角永远噙着标准迷人的微笑,一双哪怕望着石头都给人情深至极的桃花眼,这不就是让李炫焮迷得死去活来的顶流慕繁星吗?!
沈知梨震惊,隐约感觉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林渡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家事,不劳烦插手。”
“哦?”慕繁星淡笑看了眼表情错愕的沈知梨,若有所思道,“女朋友的事,的确是家事。”
“那就更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