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阵冷嘲热讽中……
而药王谷的弟子们自然也不甘示弱,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谁都有一种脑袋上被泼了脏水的感觉,一个个也是跳着脚的回骂不止。
都说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老百姓都是一个模样,普遍念书不多的武者们更是如此,开始的时候两边还能有点顾忌,说话不是那么离谱,可是后来呛火呛大劲儿了,也就不管什么一二三了,已经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的程度,甚至连两位师父也都惨兮兮的中标,成了这些不肖弟子们嘴里的活靶子,妈妈奶奶乱飞,眼看又有要动手的趋势。
他们在这里吵,惊动了在前面走的两位师父,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都是觉得自己弟子这样大吵大闹缺乏教养,给自己丢人现眼了,是……我知道你们一年前曾经闹过不愉快,可现在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成何体统?
“聂巩,你个畜生,给我闭嘴!”许钟沉着脸,一声怒喝,蹑草崖的弟子之中数他蹦跶的最欢,许钟自然第一个要拿他开刀。
“长远,德增……你们在胡闹什么?还不住口!”黄文启也是满脸怒容。
“师父……”
见到两位师父发怒,弟子们不敢造次,纷纷住口,垂手而立。许钟是个急性子,过来二话不说,竟是直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聂巩脸上:“畜生,来之前我是怎么告诫你的?怎么还在这里胡闹?难道你以为我们蹑草崖的规矩只是纸面上的?当我真的不敢将你开革出师门吗?”
与黄文启宽松自由的对待徒弟们不同,许钟在蹑草崖一向都是说一不二,门风甚紧,积威之下,聂巩脸都被打肿了,脸上也不敢有任何一丝的不满情绪,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他老实了,许钟这才哼了一声,问道:“说说吧,为什么又要吵闹?你要说不出个理由来,我决不轻饶于你!”
聂巩此时完全变成了一个乖宝宝,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解释了,而见他这个样子,作为大师兄的顾之信便是站出来为师弟说话了:“师父,您老消消气,其实这件事情真的不怪二弟,而是药王谷有错在先。”说着,他指了指那瓶泪目灵液:“师父,您老过来看看这瓶药。”
“这瓶药怎么了?你说吧!”
“哦,是这样的。”顾之信拱手道:“师父,您是否还记得,大概七八个月之前,小师弟游子贡配出了一种名叫挥泪散的新药?当时为了这件事情,您还特意奖赏给他一个月的假期和五百两银子。”
“嗯,有这个事。”许钟点头:“可是,这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顾之信先是瞥了一眼黄文启和药王谷的弟子们,然后说道:“师父,小师弟配出来的挥泪散是一种新药,之前从来没有的,而现在么,呵呵……不知道是药王谷的哪一位神通广大,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途径,竟是剽窃了我们小师弟的配方,改了个名字之后,竟是堂而皇之的放在这里当成了他们的成果,而很不巧的是,刚才被二弟发现了。二弟的脾气您知道,很认真也很正直,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见到他们如此不要脸面,气不过,就跟他们吵了几句,可是他们……哼,偷人东西还偷出理了,而且还要倒打一耙说是我们偷了他们的,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我们千足岛乃是八大宗门之一,堂堂正正,岂有……”
他的话刚说到这儿,徐长远听不下去了,嗷的一声又叫了出来:“放屁!你们千足岛是八大宗门之一,难道我们铭剑宗不是?你说我们偷了你的配方,证据呢?”
顾之信回头看了看暴跳如雷的徐长远,冷笑:“证据?你想要证据?好,那我就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