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年,再看看现在故人相见不相识的场面,胖子又怎能不感慨呢?
鼻子有点发酸,又无从解释,胖子就只能吃雪掩饰了……
这一边,黄文启和乔泗驹笑了一场,不理会胖子在那里作怪,乔泗驹又把酒瓶递给黄文启:“老爷子你也尝尝。”
有了胖子这个前车之鉴,黄文启心里有了准备,拿起酒瓶很小心的抿了一口,顿时就觉得一条火线直冲而下,浑身由内而外那么热乎,老头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伸出一根大拇指:“好酒!”
“老爷子识货!”
乔泗驹大笑,然后招呼胖子:“行了行了,吃两口雪意思意思得了,怎么的,还想把地上的雪都吃了啊?娘们似的……过来过来,吃点肉,喝酒不吃肉,越喝越别扭,既然到了我这里就别客气,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甩开腮帮子吃,不够还有!”
肉,不知是什么玄兽的肉,切得很大块,在锅里煮熟捞出来,放点盐。
有点硬,有点酸,不太好吃。
不过,在这种荒郊野外没有人烟的地方也就不能讲究那么多了,能有一口热乎乎的肉食入口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在这里苛求什么色香味俱全的烹饪经,基本属于欠抽的意思……
三个人边吃边聊。
既然胖子是以冯德庆表弟的身份与乔泗驹搭上了茬儿,那么刚开始聊天自然离不开那个冯德庆。
乔泗驹先问了问冯德庆的近况……胖子哪知道啊,他甚至连那个冯德庆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于是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付,颠三倒四的,如果换成一个精明点的,没准儿胖子就要露馅了,可是乔泗驹的心粗,三言两句竟是被胖子给糊弄过去了。
过了这一关,胖子赶紧打岔,将话题转移到了乔泗驹的身上,问道:“四哥,你现在怎么样?我刚才听他们都叫你头儿,那你岂不成了他们的带头大哥?这么多人都听你的啊,了不起啊!”
“拉倒吧!”乔泗驹自嘲地一笑:“我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带着兄弟们来打几只玄兽,讨点生活罢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
现在的他还只是在刚刚起步的阶段,是个横垄地里拉车一步一个坎儿的苦逼,顶风冒雪一身危险来赚点辛苦钱,处于这种生活状态之下,自然还没办法跟后来那个成功的四哥一样拥有一种颐指气使的牛叉气质。
“你们呢?”他转过头来问胖子:“你们跑到冰苔雪林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干什么?哦对了,你还没给我介绍介绍这位老爷子是谁呢。”
胖子刚要说话,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人慌慌张张的从旁边一个帐篷里钻了出来,大叫:“头儿!头儿!”
一见这人,乔泗驹脸色顿时一变,甚至来不及跟胖子和黄文启打招呼就立刻站起身来迎了过去:“怎么了?”
那人带着哭腔,狠狠一跺脚:“头儿,虎子……他可能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