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干净说明这里应该是主人家的卧室,重要的财务自然应该在那里。
然而这次他失算了,推开门之后不再像刚才那样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叫。
“啊!”
女孩儿的叫声让他呆立当场。
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这家居然有人,而且还是个正在洗澡的女孩儿。
听到左邻右舍的叫声,他才回过神来,对着女孩儿说了声:“对不起。”
然后和所有的小偷一样,被发现后第一反应就是夺路而逃。
刚逃进院子,就传来一声疾呼:“巧儿,怎么了?”
声至人已至。
夜光下,一位老人出现在院门口,正好与他遥遥相望。
老人一惊,他也是一惊。
不多时便传来老人愤怒的大吼:“淫贼,看我打死你!”
也难怪人家会把他当成淫贼,女孩儿在洗澡,他身上湿漉漉的,任谁看也会往那方面去想。
老人随手抓起一根木棒向他打来。
弯腰一躲,却不料弄巧成拙,一棒正好打在头上,可怜的穿越者立刻昏死过去。
老人刚想打第二棒,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老头子别再打了,不然就打死了。”
“打死了正好,这淫贼坏了巧儿名声,死不足惜!”
再次要打,却再次被人阻止。
“爹爹,巧儿没事儿,他只是来咱家偷了只鸡吃,莫要再打人了。”
巧儿已经穿好衣衫,走到门口。
其实自从他进屋,巧儿就发现来人了。开始巧儿只是一位娘亲回来了,但狼吞虎咽的声音却让她心存疑惑。
顺着门缝看去,正好看见一个人正在偷吃埋在灶台下的鸡。
巧儿一惊,刚想喊出声,却又停住了,原来那人微微回了下头,接着月光,巧儿看见一张十分英俊的脸庞。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今人还是古人。
英俊的脸庞加上难看的吃相,她猜他一定是饿坏了,便不忍出声打断他。
看着他吃完要走,不知为何巧儿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却不料他去而复返,正向着自己的房间而来,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两次被打断,老汉的火气也消了不少。拿着棒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做好无奈叹了口气,将棒子往地上一扔,不知所措。
邻里看人脑的人越来越多,只有少数人上前说两句什么。
不难看出,老汉在这里应该很有地位,敢上前说话的都是长者之流。
“堡正息怒,巧儿既然没什么事儿,明日就将那小子送往官府治他个入室行窃之罪。”
说话的是位老者,看样子比老汉还要长几岁。
老汉还未开口说话,那老妇却说:“这怎么行?今夜动静这么打,传出去巧儿还怎么嫁人?”
原来她是怕送了官府,这事儿也就传开了。
那老者闻言摇了摇头,接着劝说道:“夫人此言差矣!那小子只是个窃贼,并非什么采花大盗,何来败坏倩儿名节一说?”
老汉听了眼睛一亮,现在看来如老者所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但老汉同意,老妇却未必也同意。
果然,老妇马上反驳:“李先生,说是可以这么说,但那些人会相信么?”
说话间老妇人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向外飘着,方向正是那看热闹的人群。
老汉一听这话,立刻怒道:“那你说怎么办?”
老妇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句:“怎么办我不管,就是不能坏了巧儿的名节。没了名节你让巧儿以后怎么活?”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不错,老汉惧内是出了名的的,不然也不至于膝下无子却不敢纳妾。
老妇一生气,老汉立刻呆立元帝,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又一位老者缓缓说道:“立昌,依我看此事大可不必如此烦恼,说不定还事件好事。”
听了这话,老汉立刻出口反驳:“族叔莫要说笑,如此丢脸的事怎么会是好事?”
如不是开口说话那位是他族叔,恐怕老汉当场就会翻脸。
反倒是老妇眼睛一亮,看着老者说道:“全凭族叔做主。”
“立昌,你膝下无子,只有巧儿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想传宗接代不断香火,唯有入赘一途。只是咱们王家并未什么王侯官宦,这倒插门的女婿根本找不到。如今老天念你王立昌行善积德,送来一个,你还要送出去么?”
一席话说的老汉沉默不语,说的李先生低头不耻,唯独老夫眼睛越来越亮,看来老夫是同意了老者的话。
李先生刚想开口说什么,却不料老者瞪了他一眼,让他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老汉却仍是有些犹豫,开口说道:“只是此人是个贼,稍有不妥,岂不是害了巧儿一辈子?”
“现在兵荒马乱,有几个正经人家?咱们这地处偏僻,就是贼又有几个会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偷东西?我看他肤色白皙,多半是有些家世的,只是受了战乱之苦,流落到此罢了。再说以后有咱们看着,巧儿盯着,还怕他不学无术不成?”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吧这事儿定了下来。
只是两个当事人,一个沉默不语,另一个昏迷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