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昌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开口解释。
“都怪这呆子。说什么兄弟你年纪如此小,尚有想让之心,我二人若是没有,岂不是空比你多活了几年?害得我只能与你们俩呆子挤这破柴房。”
被于昌称作呆子的人,省的雄壮,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
于昌刚说完,就听他开口:“某家北镇陈达,真心想交小兄弟这个朋友。”
他这一开口不要紧,屋内顿时犹如雨下。
柴房本来就灰尘多,他声音太大,震得放上落下不少灰尘,三人身上都染了不少。
于昌伸手往衣服上一指,笑着说道:“得,这次想不住也不行了。不过想来与小兄弟如此豁达之人同住,比独住那偏室要有趣得多。”
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男人呢?三个男人一桌酒。
屋里灰尘太大,当然不能在屋里吃。三人干脆将饭菜端到门口,就在这柴房门口点上烛火,开始吃喝。
已经是夜晚,住在这里的贤士颇多,三人特立独行的模样,引来不少目光。
三人相谈甚欢,这酒自然也是越喝越多,都有了几分醉意。
“于兄,安小弟。某家身无长处,只是会使一手花枪,今日就舞一段,为二位兄弟助助酒兴。”
说完自武器架上去过一柄长枪,便开始耍起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次招贤榜武者居多,识货的人自然也少不了。李达刚一出手,旁边就是一片叫好之声。
李达正舞的气性,突然一柄长矛拦住了长枪的去势,原来于昌也是习武之人。
“李兄弟好武艺,为兄一见也是手痒难耐。今日就陪兄弟走一朝。”
二人是你来我往,战的不亦乐乎。旁边更是叫好之声络绎不绝。
不过这叫好声都是给李达的,就是安然这个外行人也看得出其中端倪。
李达出手大气,大有一种英雄一去不返的气概。而于昌却是专往下三路招呼,怎么看怎么觉得其中透着一股子阴险。
柴房门前的打斗声引来了更多的关注。不多时好几十人便被吸引过来。
约么一刻钟之后,两人是大汗淋漓,这酒劲儿也跟着汗水走了不少。两人收了手,转回桌边坐下,准备继续喝酒。
见两人停手,观者似意犹未尽,叹了声可惜,便开始散去。
却听见一声大笑,将众人的目光又拉了回来。
“哈哈哈!二位兄长真是好武艺,就是逸之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其中不凡。小弟是个文人,不懂枪棒。此时只有放歌一曲,为二位兄长助兴。”
只见安然站起,清了清嗓子,唱了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熟悉的旋律,陌生的人,唱歌的心情也不同。
歌声中带着穿越这么久以来的惆怅,仿佛唱到了人心的最深处。
这歌对于安然来说是熟悉无比,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却是头一次听到这种旋律,这种词。
有几个细心之人已经开始记录安然的唱词。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罢,众人仍是会为其中。回味的不只是旋律,恐怕更多的是唱词吧!
唱出了多少离别之苦,唱出了多少思念。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好,然后爆发出一阵叫好之声,看来安然这首歌征服了不少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