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年三十晚上值班
三十晚上本来梁山自己值班，可徐德成他们几个小哥们不干，说是不能让书记一个人值班，他找了俩个人，弄了四个人一起值班，说是要玩扑克。梁山也不好反对，他提前两个小时走的，回家吃了年夜饭，又带了些菜，又买了一瓶白酒，就回车间值班了。梁山刚在办公室坐下，徐德成进来了，他也带来了一些菜，也拿了一瓶白酒。梁山说：“还有谁来呀？”徐德成说：“刘成友和老兵。”梁山说：“得谢谢你们几个。”徐德成说：“谢啥，在一块过个三十，乐呵乐呵。”说着话的时候，老兵和刘成友也来了。梁山问：“你们是不是刚吃完饭？”他们三个都说刚吃完。梁山说：“那咱们先玩一会，等会再吃饭。咱们就打一毛钱的，不能打大的。”徐德成他们三个看了看梁山，梁山知道他们闲伙小了。可他没开口，只好玩一毛钱的。打到晚上九点多，梁山说：“咱们吃饭吧。”菜都凉了，徐德成对老兵说：“去把你的电炉子拿来，把菜热热。”梁山说：“你们还有电炉子哪？”徐德成说：“冬天热饭时用的。”梁山说：“可得注意防火呀？”徐德成说：“没事。我们会注意的。”菜热好了，梁山把白酒打开，四个人平均分了。梁山端起酒杯说：“祝大家春节快乐！干一个。”四个人都喝了一大口。徐德成说：“梁书记，我们敬你一个，谢谢你对我们的关照。”梁山说：“关照说不上，我这个人从来不会给别人小鞋穿。只要你们不给我找麻烦，我一定关照你们。”大家喝的挺愉快，梁山说：“我对大家要求严格，你们不要有啥想法，当面你们得给我面子，背后咱们抠腚沟都行。”徐德成说：“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支持你的工作。”酒喝痛快了，徐德成把自己带来的白酒也打开了，四个人还是平均分。梁山跟他们谈得挺好，相互之间的感情也更深了。几个人喝完酒又玩了一会，就睡觉了。梁山下楼到车间四处看了看，也回楼上睡觉了。
早上，梁山交完班刚进宿舍，娟子就来了。“梁山哥，走，我爸让你上家吃饺子去。”梁山说：“昨晚值班刚回来，我想睡一觉。”娟子说：“走吧。吃完回来再睡。”梁山跟娟子来到徐成彬家，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饺子刚煮好。进屋梁山给师傅和师母拜了年。徐成彬说：“是不是昨晚值班了？”梁山说：“嗯。”徐成彬说：“来，快吃点饺子，完了再回去睡。”梁山问：“这是谁和的馅？”师母正端着饺子进来，她说：“娟子整的。”徐成彬说：“一大早就起来剁肉馅，说是要找你来吃饺子。”梁山说：“娟子，谢谢你。我尝尝。”说完他夹了一个饺子，咬了一口。“不错。娟子你真聪明。可以出师了。不过你要是再多放一点酱油就好了。”徐成彬问梁山，“喝点不？”梁山说：“不喝了。昨天晚上喝了两瓶。”徐成彬说：“值班的时候？”梁山说：“啊。”徐成彬说：“你们几个人值班呀？”梁山说：“本来是我一个人。徐德成非要找俩个人陪我。我们四个人。”徐成彬说：“不错呀，刚去这么两天，群众的关系就这么好，行。你整明白了。”师母和娟子也上桌了，梁山问娟子，“现在学习怎么样？”徐成彬说：“你给找的老师，补课可起大作用了，现在考试都进前几名了。”梁山说：“是吗？娟子挺努力呀！”娟子说：“就是现在的学校学习环境不行，学生想好好学习的太少。”梁山说：“那不行咱们换个学校呗？”娟子说：“能换吗？”梁山说：“我给你整一中去，行吧？”娟子说：“能上一中，我保证就能考上大学。”梁山说：“好。我找我大学的同学，一定把你办到一中。今天要去拜年，明天我就去，”
在徐成彬家吃完饺子，梁山就骑车上厂子的南边的家属区叫“南泥湾”。说的是家属区里根本没有好道，一下雨都是烂泥道，所以人们就叫那里是“南泥湾”。梁山先来到徐敬波家，给徐敬波的爱人拜年以后，俩人就出来上老谷头家，上老李师傅家，又上办公室张主任家，宣传部薄部长家拜了年。然后他们俩又来到厂子西边的家属区，上孙书记家和几个老同志家拜了年。俩人要分手的时候，徐敬波说：“你上我家吃去吧？”梁山说：“不去了。我要回家。”其实梁山要去给几个战友和齐国太和陈叔拜年，然后再上大爷家。梁山骑车跑了一大圈，上陈启顺家，上王友义家，上裴仁泽家，上张凤良家给家里的老人拜了年。又上齐国太和陈永德家拜了年。最后他上商店买了两瓶白酒，买了二斤糕点和两瓶罐头，来到大爷家。大爷见梁山来了，就开始说他：“梁山哪，你都多长时间没来了？”梁山说：“这不给你陪罪来了吗。”大娘说：“孩子来了，你快倒水呀？叨咕什么呀？”进了屋，坐下以后，梁山跟大爷说：“本来我在上大学，可厂子非让我回去。我在教育科当了几个月的科长，又让我上车间去当书记。这不才去两个多月，事太多，忙的脚打后脑勺，是时间太长了，你别怪我。”大爷说：“你看看，这么多事，你才告诉我们。”大娘说：“一会你大姐和你大姐夫来，你们好好唠唠。”梁山说：“她们怎么今天回来，不是初三吗？”大娘说：“明个她们要下屯串门去。”梁山说：“奥。她们啥时候来？”大娘说：“一会就来了。”正说着大姐和大姐夫就来了，还领着两个丫头。大姐一进门看见梁山，也来兴师问罪了，“好啊，梁山，你是往往看不见哪？”梁山说：“这不知道你们上这来，就在这等着陪罪呢。”大姐说：“真会说。”梁山又把刚才跟大爷说的又说了一遍，大姐说：“我说吗，你这是当官了。”梁山说：“什么官呀？就是操心的命。”吃饭的时候，大爷和大姐都提起个人问题，都劝他老大不小了，得抓紧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了，梁山左搪右挡的给糊弄过去了。
出了大爷家的门，梁山一想这里离老艾家不远，他骑上车子来到老艾家，敲门进去，老艾正在家。梁山给老艾和老艾的爱人安老师拜了年，梁山问老艾吃没吃晚饭，老艾说：“三点多在我爸那吃的。”梁山说：“走，陪我喝点啤酒去。”俩人出来找了个小饭店，梁山要了两个菜，要了四瓶啤酒。梁山说：“回厂子一直忙。也没时间找你喝点，来，干一个。”俩人喝了以后，老艾说：“听说你上车间当书记去了？”梁山问：“你听谁说的？啊，一定是丁志超说的。”老艾说：“怎么样，累不累？”梁山说：“累。比当教育科长累多了。”老艾说：“不行别干了，往外调调。”梁山说：“我这刚提起来就走，不好。哎，你是不是要调出来？”老艾说：“正联系呢。”梁山说：“正好找你。在你没调走之前给我办个事。”老艾说：“啥事？”梁山说：“我师傅，就是我复员回来呆的那个车间书记的闺女，现在在十七中上学，前一段时间，我给她打打气，又给她找老师补了补课，现在学习成绩上来了，十七中学习环境不行，我想让她上一中。我看这孩子努努力能考上大学。”老艾说：“既然是你师傅的闺女，那就给办吧。不过得寒假过了，开学的时候办。”梁山说：“没问题吧？”老艾说：“没问题。校长是咱铁哥们。”俩人把四瓶啤酒喝完，又要了四瓶，一人喝了四个，梁山才骑车回厂子。到了宿舍门前，梁山看看手表，才晚上七点多，他推着车子上徐成彬家了。敲开门，进了屋，娟子见梁山喝了这么多酒，赶快喊她爸，“爸，你看我梁山哥好像喝多了。”徐成彬赶紧从屋里出来，他问梁山，“怎么？喝多了？”梁山说：“没有。喝什么多了？”说没喝多，身子有点晃荡。进屋坐下，娟子给他倒了一杯水，徐成彬问：“在那喝的？”梁山说：“我有半年没上我大爷家了，在那吃完饭，我又上我大学同学家去了，我给娟子办转学的事。”徐成彬说：“不是说明天去吗？”梁山说：“正好离我大爷家不远，我就直接去了。我们俩一人又了四瓶啤酒。”徐成彬说：“你瞅瞅，喝那么多干啥？”梁山说：“娟子，他答应了。开学就给你办。”娟子说：“上一中？”梁山说：“啊。我这个同学是一中的保卫干事，校长给他是铁哥们。保证没问题。”说完他站起来要走，徐成彬说：“你在这喝点水再走。要不你上炕睡一觉这炕可热乎了。”梁山说：“不了，我回宿舍。”娟子说：“爸，你把他整炕上去，让他睡一觉。”梁山有点迷糊了，徐成彬把他弄到炕上，把他的鞋脱了，娟子拿了一床棉被给梁山盖上。梁山呼呼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