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上绥滨上同江
梁山自己开车上绥滨了。他下午三点多到了渡口，等了十多分钟就过江了。下了轮渡梁山开车直接就上啤酒厂了。孙玉琦见到梁山特别高兴，他说：“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梁山说：“我是要上同江，提前一天过来，到你这看看。”孙玉琦问：“到同江有事？”梁山说：“有个项目咱们市里在争取，省里来了一个考察组，他们点名要吃塔拉哈，我来安排了。”孙玉琦说：“怎么一个人过来的，也没带个人？”梁山说：“我和大鹏俩来的，他在佳木斯装车呢，我就自己开车过来了。”孙玉琦说：“歇会吧？”梁山说：“也不累，上扩建现场看看吧？”孙玉琦说：“晚上都找谁呀？”梁山说：“把‘老干部’找来，别人就不找了。”孙玉琦说：“不见见‘九爷’？”梁山说：“人家********挺忙的。再说也没啥事，别找他了。”孙玉琦说：“那行，就找‘老干部’。我现在就给他挂电话。”打完电话，俩人来到扩建现场。梁山问：“又上了多少吨？”孙玉琦说：“十万吨。”梁山问：“啥时候能投产？”孙玉琦说：“十一之前。”梁山问：“现在销售怎么样？”孙玉琦说：“供不应求。”在现场转了一圈，孙玉琦说：“咱们现在就上饭店吧？”梁山说：“先上宾馆吧，我洗洗脸。这一道造的满脸是土。”孙玉琦说：“行。我让司机过来。”
到了宾馆，安排好房间，梁山上去洗了把脸，然后就下来了。他们来到饭店，点了四个菜就坐下等‘老干部’。不一会‘老干部’张凤江来了。梁山起身跟他握手，‘老干部’说：“这是啥风把梁大主任给吹来了，稀客。”梁山说：“想你了，过来看看。”‘老干部’说：“是看你的钱打没打水漂吧？”梁山说：“我的钱，放我大哥这，我放心，不用管。”‘老干部’说：“你那么放心他？不怕他把钱都卷跑了？”梁山说：“我不怕。再说我大哥也不是那样人呀？”孙玉琦说：“‘老干部’我们就点了四个菜，你看看再点两。”‘老干部’问：“还有别人吗？”孙玉琦说：“没有了。我要把‘九爷’找来，梁山不让。”‘老干部’说：“他好像没在家吧，上省里开会去了。”孙玉琦说：“那就咱们仨，还清静。”‘老干部’说：“梁大主任今天咱们得好好喝点吧？”梁山说：“我都戒酒了。”‘老干部’说：“戒什么酒啊？今天必须喝点。我代表绥滨县委县政府，代表绥滨人民跟你喝，你不喝？”梁山笑了，“你整那么大干啥？你还不如说代表党中央******呢？”‘老干部’说：“那就代表党中央******，今天就是必须得喝。”梁山说：“我真戒酒了。你问我大哥，他上哈尔滨，在佳木斯我都没喝。”‘老干部’说：“他，现在摆谱哪，整天拎着密码箱。哎，你们俩的密码箱一样的。”孙玉琦说：“我那个就是他的。”梁山说：“你喜欢我这个给你。”‘老干部’说：“我可不夺人所好。”梁山说：“你拎这样的不适用。你再上哈尔滨到我那，我给你买个旅行箱。”‘老干部’说：“这可是你说的。”梁山说：“我说的。你老弟说话啥时候不算数了。要不这回我回去就给你买，让他们送酒的车给你捎回来。”‘老干部’说：“行。”菜上来了，这‘老干部’非逼着梁山喝酒，梁山没办法，他说：“我就喝一瓶啤酒。”‘老干部’说：“三瓶。”梁山说：“就一瓶。”‘老干部’说：“不行。必须三瓶。咱这是有说道的。一瓶是喜酒。听说你找了个漂亮的女军官，你得让我喝杯喜酒吧？一瓶是代表县委县政府和绥滨人民喝的。一瓶是谢谢你答应给我买个箱子。”梁山说：“我是答应给你买箱子，可不是匣子。”‘老干部’说：“那个用不着你买。”三个人喝得那个热闹，‘老干部’说起当年梁山陪着老陈昭主任来绥滨，说起上中兴的黑龙江边吃鱼，说起上‘九爷’家吃饭，上‘老干部’家吃饭。孙玉琦说起梁山当年一个人来拉酒，往省里送。说起市体改委和省体改委帮他办的事，孙玉琦说：“要是没有省市县的体改委，就没有我们绥滨啤酒厂的今天。”喝到晚上六点他们才散。三个人又到宾馆喝了一个多小时的茶。孙玉琦和‘老干部’要走，梁山问孙玉琦，“你们这边的摆渡早上几点开始？”孙玉琦说：“五点。”梁山说：“那我早上就走。”孙玉琦说：“你走那么早干啥？”梁山说：“我得先上同江，然后再上街津口，都得安排好了，明天市长和秘书长领着省里的人就来了，那可是大事。安排不好我就前功尽弃了。”‘老干部’说：“那你也不用那么早走。”梁山说：“也没啥事了，我过了江，到富锦吃点早饭就奔同江了。”孙玉琦说：“行。你说了算，工作不能耽误。那我们就不管你啦。”梁山说：“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早上走，你们谁也别来送我。”
第二天早上，梁山一大早就来到了渡口，他第一拨就过了江。他找了一个卖豆腐脑的小店，要了一碗豆腐脑，要了三个酥饼，吃完了他开车上同江。到了同江政府大楼，他停好车，来到政府办。他在市里听秘书长说，这次接待由同江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闫华负责。他一问，这个闫华就是体改委的闫华。原来闫华已经调到政府办当副主任了。梁山来到闫华的办公室，闫华一见梁山来了，连忙过来跟他握手，“你这么来了？你不是调到驻哈办了吗？”梁山说：“我是为了明天市长秘书长他们上街津口的事来的。”闫华说：“听说有一个人来打前站，原来是你呀？”梁山说：“这事都是我串拢的，是我提出来让他们上这来吃塔拉哈的。”闫华说：“秘书长给我们市长打电话了，告诉一定安排好。我都给街津口打招呼了。”梁山问：“你负责呀？”闫华说：“啊。我负责。”梁山说：“那就省心了。我大姐办事没说的。”闫华说：“看来是挺重要啊，你都亲自来打前站，这事小不了。”梁山说：“真是大事。国家要在黑龙江搞个农机城，这个项目齐齐哈尔和牡丹江都在抢，我好不容易整得差不多了，就差这一哆嗦了。”闫华说：“就是吃好喝好呗？”梁山说：“是。得吃出水平，喝出水平来。菜得整好，整点绝的。喝，你得找两个能喝的女同志。”闫华说：“吃好办。就那些玩意，咋整也出不了花样了。这喝，我们政府办有个秘书能喝，两瓶白酒没问题。还有农机局有一个副局长那家伙能喝，从来没看见她醉过。”梁山说：“好，这两个人，你都找着。一个秘书，一个农机局副局长，好，都对口。你现在就把她们俩找着，咱们马上上街津口，我先看看这两个人行不行，说话唠嗑在不在点上。别什么都好，一唠嗑就散了。”闫华说：“行，我现在就给她们挂电话。”不一会，来了两位美女。农机局的副局长三十来岁，虚委有点胖，大高个，长得漂亮，很有气质。那位秘书二十多岁端庄大方，中上等个，不是十分漂亮，但是看着特别顺眼。闫华先把梁山介绍给两位，“这是梁山，原来市体改委的梁主任，现在是驻哈办的主任。”她又介绍两位，“这是我们农机局的副局长李云丽，这是我们政府办的秘书王枫。”梁山跟她们一一握手。然后说：“大姐，走吧？”闫华说：“走吧。”李云丽问：“上哪去？”闫华说：“有重要任务，你们就跟着走吧。等一下，我要个车。”梁山说：“不用。我开车过来的。”闫华说：“你都有车啦？”梁山说：“我办了一个公司，公司买的。”闫华说：“我说你拎个密码箱呢？原来当老板了。”梁山说：“大姐又拿我开玩笑。”
四个人坐上车，梁山说：“我不知道道。”闫华说：“上道，往东北走。”不到一个小时，他们来到街津口，闫华领着梁山他们到了一家特别漂亮的渔家酒店。酒店的老板是个女的。说话甜甜的，声音特别有磁性。老板把他们几个让进一个单间，她把菜谱拿给梁山，梁山说：“我不用看，你给来个七里浮子，用它杀个生鱼，剩下的红烧，再给来个塔拉哈，炸个胡罗子，再来个狗鱼丸子汤。”女老板说：“一看老板就是会吃的，这菜点的多明白。”梁山说：“好好给做着。”女老板说：“放心吧。保证让你们吃的高兴。”梁山问：“你这都有什么白酒？”女老板说：“啥酒都有。”梁山说：“来瓶茅台。”女老板一下子愣了，“茅台？”梁山说：“啊。”女老板说：“没有茅台。”梁山说：“你看，你说什么酒都有。那你这最好的白酒是啥酒？”女老板说：“没啥好酒。我家有一瓶西凤酒。”梁山说：“你拿来，我们今天就喝西凤了。”女老板出去了。梁山跟闫华说：“大姐，你这工作不细呀？这要是明天来了，到这了没酒，那多磕碜哪？你马上给办里打电话，让他们想办法整五瓶茅台，咱们明天自己带酒。”闫华说：“我工作失误。我马上打电话。”梁山说：“要是不行，我给秘书长打电话。”闫华说：“我先看看吧，要是我们市里没有，你给秘书长打电话。”闫华出去打电话了。李云丽问梁山，“梁主任，这是让我们陪着喝酒呀？”梁山说：“这是给咱们佳木斯争取一个国家项目。省里来的有农委，体改委和农机局。这里边还有你的顶头上司呢？”李云丽说：“还有省农机局的？”梁山说：“有啊。王局长就得来，不知道还有那个局长来。”李云丽问：“那些局长你都认识呀？”梁山说：“认识。”李云丽说：“那我要找他们办事，你可得帮忙啊。”梁山说：“没问题。”王枫问：“啥项目？”梁山说：“国家要在咱们省创建一个农机城，几个市都打破了脑袋。现在他们来考察，咱们得接待好了。”王枫说：“那可得接待好。”梁山说：“要不怎么把你们二位女将调来了。”李云丽说：“任务挺重啊？”梁山说：“这不先来给你们放松放松。”王枫说：“是看看我们合不合格吧？”梁山说：“聪明。”半天闫华才回来，她进屋把两手一摊说：“就整到三瓶。”梁山说：“那不行。要是喝不够了，再要咋办?咱们说没用，那多丢人哪？我给秘书长打电话，让他带一箱来吧。”说完梁山出去打电话了。李云丽跟闫华说：“这梁主任神通这么广大？”闫华说：“那可不。”菜上来了，西凤酒也拿来了，梁山打完电话也回来了。梁山说：“行了。我让秘书长他们明天来的时候带一箱茅台来。喝剩下都给你们留下。”李云丽说：“给我们留下？”梁山说：“明天完成任务好，一人奖励你们一瓶。”李云丽说：“真的？”梁山说：“我说了算。”梁山看看菜都上齐了，他说：“今天我请客。但是我不喝酒。这瓶酒你们仨喝。”闫华说：“到这了能让你请客吗？再说你是为了公事来的，秘书长亲自给我们市长打电话了，你别嘚瑟了。我安排。你也别争。你那一箱茅台酒就救了我们了。要不得多丢人。哎，你刚才说你不喝酒，咋回事？”梁山说：“我到哈尔滨以后就把酒戒了。”闫华说：“我听说你娶了一个漂亮的女军官，不是怕老婆吧？”李云丽和王枫都笑了。梁山说：“怕啥老婆。就是应酬太多，我就干脆把酒戒了。”闫华说：“那我们两位美女，加上我一个大姐在这，你怎么也得喝点？”梁山说：“那好，我就喝一瓶啤酒。”梁山打开那瓶西凤酒，给闫华她们三个的酒盅倒满，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他端起酒杯说：“好长时间没跟大姐喝酒了，今天又认识了两位美女，心情愉快，来喝一个。四个人都喝了。梁山挨个菜尝了一遍，闫华问：”怎么样？”梁山说：“不错。她这有没有炸鱼鳞？”闫华说：“不知道啊。”梁山开开房间门，喊了一声：“老板。”女老板来了，她问：“先生有事吗？”梁山问：“你这最大的鲤鱼多大？”老板说：“有二十多斤吧？”梁山问：“是江鲤子吗？”老板说：“绝对的黑龙江大鲤子。”梁山问：“你们能不能炸鱼鳞？”老板说：“能啊，那是一道名菜。”梁山问：“你这最大的桌能坐多少人？”老板说：“十六个。”梁山说：“你领我去看看。”老板领着梁山去看包间了。王枫说：“梁主任工作可真细呀。”闫华说：“这都是在大领导身边工作过。”梁山回来了，他跟闫华说：“那屋还不错。我定下了。后天中午。十六个菜全是鱼。行不行？”闫华说：“你来了，我就省心了。你就定吧。你办事我放心。”梁山说：“我不成了******了。”李云丽端起酒盅非要跟梁山单喝一个，梁山没办法只好跟她喝了。王枫也要单喝，梁山说：“行。咱俩喝完了，我再敬你们三位女士一杯，我就不喝了行不？”闫华说：“行。把酒戒了不容易，别再往起捡了。”梁山说：“还是我大姐明白我的心。”梁山想起了他们体改委的小武子，他问闫华，“大姐，小武子现在干啥呢？”闫华说：“还在体改委。”梁山说：“忘了把他也叫来好了。这样，晚上咱们吃烧烤去，把他和老朱都叫着，李云丽和王枫你们俩也参加，我请客。”
晚上，梁山请同江体改委的朱主任和小武子，还有闫华，李云丽，王枫吃烧烤。吃饭时梁山突然想到，自己算错了日子。明天还有一天没安排，自己在同江呆一天也没啥意思，他问闫华：“大姐，这离胜利多远？”小武子说：“你说的是胜利农场吗？”梁山说：“是。”小武子说：“二百多公里。得跑将近四个小时。”梁山说：“我明天没事，我想上胜利去一趟。”小武子说：“我陪你去吧，我去过，知道道怎么走。”梁山说：“那咱们明天一大早就走。”小武子说：“一会走也行。不行咱们在前进住呗？”梁山说：“那也行。”闫华问：“上胜利有事呀？”梁山说：“没啥事。我下乡就在胜利。我想回去看看。反正一直到后天的上午都没事。”闫华说：“你是那年下乡的？”梁山说：“68年。”梁山又要了一些肉串，“大家慢慢吃。愿意玩，一会咱们去唱歌去。”李云丽说：“好啊！一会唱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