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梁山跟秋雨讲回团里的感受
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李琳把一张效果图铺在梁山的办公桌上。“梁主任，你看看，这是他们整出来的。”梁山认真地看了好几遍效果图。他说：“我总觉得欧洲风格不突出。”李琳说：“我看着也是这样。”梁山说：“你把王经理和刘工找来。”李琳出去了。梁山拿起电话给宋主任打电话。“宋主任，我是梁山。”宋主任说：“你啥时候回来的？”梁山说：“刚到哈尔滨。”宋主任说：“我还以为你能在佳木斯呆几天呢？”梁山说：“这边事这么多，我哪能呆住啊。报告怎么样？”宋主任说：“早上孙处长就把报告拿出来了，我们两家看了以后都没意见，今天已经报省长那了。这两天就能定了。我们报告里直接就确定佳木斯了。”梁山说：“谢谢。你让你儿子赶快找个办公的地方，然后签个租房协议，给我拿来，我好给他们办分公司。”宋主任说：“那我明天就让他去办，然后去找你。”梁山说：“让他带着身份证。”宋主任说：“好了。”放下电话，电话铃就响了。梁山接起电话，是韩冰来的。“老连长你好，辛苦啦！”韩冰说：“没有你辛苦。这边明天装车。一个专列。”梁山说：“我看走上正轨了。”韩冰说：“是。”梁山问：“你的助手找没找着？”韩冰说：“不好找。没找着。”梁山说：“你们转业干部里没有？”韩冰说：“别说，我们通信站的一个副站长，是张秋雨前边的，跟我一年的兵，她转业了，干了几年就不干了。又是一个美女，都整你跟前了，张秋雨还不吃醋啊？”梁山说：“我们家张秋雨才不是那样人呢。”韩冰说：“你回家问问，问她把王秋红整到公司来，看她同不同意？”梁山说：“那还能不同意。”梁山看李琳和王经理、刘工来了，他对韩冰说：“好了，不跟你说了。注意身体，慢慢开车。”放下电话，梁山对王经理说：“你这个效果图我看了，还是有点不理想，欧洲风格不够。”王经理说：“我们是从材料的角度考虑的多了。要是整成特别有欧洲风格的，那造价可大了。”梁山说：“我不怕花钱，你就弄得有欧洲风格就行了。你们拿回去，再重整。另外，在院子里你们要栽上苹果树，和架上一架葡萄。”王经理和刘工拿着效果图走了。梁山也和李琳出来上郭主任那。梁山跟郭主任简单的说了回去的情况以后，他跟郭主任说：“这两天有点累了，我回去休息休息。”郭主任说：“你快回去休息吧。这些天把你累坏了。”
梁山回到家里，躺下就睡着了。直到秋雨抱着九斤回来，秋雨把九斤放在梁山身上，九斤用手拍着梁山的脸，拍了几下，把梁山拍醒了。梁山睁开眼睛一看是九斤，他把九斤抱在胸前，用手上下来回的举着九斤，嘴里喊着：“飞呀，飞呀！”他往上一送，两手撒开，然后再接着，把九斤乐得都笑出了声。秋雨说：“你别摔了他。”梁山说：“不能。”妈妈回来了，她问梁山，“你回佳木斯啦？”梁山说：“啊。”妈妈问：“见到你弟弟妹妹了？”梁山说：“都忙懵了，那有时间去看他们。”秋雨说：“都到家了，咋不回去看看他们。”梁山说：“真的太忙了。”妈妈说：“我没埋怨你。”梁山说：“下回一定注意。”妈妈去做饭了。梁山跟秋雨唠嗑。他跟秋雨说了他回团里的事。秋雨说：“你怎么想起来回团里了？”梁山说：“我算错了日子，提前一天到同江了。跟三个美女吃烧烤。”秋雨问：“什么美女呀？”梁山说：“同江的。我让闫华大姐找来陪省里客人的。”秋雨说：“你怎么整这事？”梁山说：“就是为了多喝点酒，我还能干什么？你别往歪了想。”秋雨说：“我怕你走歪了。”梁山有意气她，跟她说：“我刚跟韩冰通电话，让她找个助手，她说要找王秋红，她让我问你同意不同意？”秋雨说：“王秋红？怎么找到她了？”梁山说：“韩冰说了，又是一个美女，她说把美女都整我身边了，怕你吃醋？”秋雨说：“我吃那门子醋啊？美女都上你身边了，说明你有魅力。”梁山说：“是真心还是假意？”秋雨笑了，“什么真心假意？我是相信你。你是我党放心的好干部。”梁山也笑了。秋雨说：“快说说回团里的事。”梁山把从佳木斯到绥滨，到同江，到胜利，到富锦，这些事说了一遍。秋雨说：“你又喝酒了？”梁山说：“回团里，参谋长不干，都骂人了，我没办法只好喝了。”秋雨说：“这个赵大肚子。”梁山说：“你们的老连长刘铁刚我看身体不咋好。”秋雨说：“是吗？”梁山说：“我跟他说了，让他上哈尔滨来一趟。”秋雨说：“他要来了，我一定带他检查检查身体。我没跟你说。当年刘铁刚还救我一命呢。”梁山问：“怎么回事？”秋雨说：“我们刚到连队，过河去打马草，一个战士趴在船帮上玩，不小心一下子就掉河里了。当时我也忘了我不会水，我下去扑腾了几下就开始往下沉。老连长喊了一声救人，他就跳下河来救我，另一个老职工去救那个战士。我们俩都被救上来了。我因为勇敢救人，还受到了表扬，第二年就当了排长，到年底就当副连长了。”梁山说：“这么说刘铁刚对你有救命之恩哪？”秋雨说：“那可不。他对我也特别好。我经常上他们家去蹭饭。他媳妇做菜可好吃了。”梁山说：“他们都答应上哈尔滨来聚会了。”秋雨说：“咱们一定得好好组织组织。”梁山说：“到那时候，我们新楼就开业了，招待他们没问题。我答应他们吃住行我都包了。”秋雨说：“你虽然刚起步，但是也得多做好事善事。”梁山说：“我当时拿出十万块钱，让他们办个老干部活动中心，我让冯玉兰当管家了。”秋雨说：“冯玉兰？你不是骂她吗？”梁山说：“我错怪她啦。这个冯玉兰真仗义。你知道吗，我去给王大爷上坟，她知道了，都没吱声。她到团里参加宴会，我一直没搭理她。宋大姐看出了毛病，他告诉我，王大爷去世以后，冯玉兰一直在4连守着，团里要调她多少回，她都不走，就在那守着。真了不起！”秋雨说：“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梁山说：“是啊！这回我拿十万，让她先给王大爷修一修墓。然后上场部来负责老干部活动中心。”秋雨说：“这事办的好。”梁山说：“我还跟农场签了三万吨苞米的合同。每斤拿出一分钱，三万吨得有一百万，都给那些老干部留着用。”秋雨说：“办得好。梁山，你这事办得好。”梁山说：“我又从陈嘉人那要了五百万。我想把农场那三百万的窟窿先给他们堵上。不然他们一时半会儿反不过来劲。”秋雨说：“能抽出来这笔钱吗？”妈妈做好菜，进来叫他们吃饭，她刚才听到梁山和秋雨说的话，她说：“我给你算了。你现在账面上可剩不多少钱了。还有八十多万啦。”梁山瞅了瞅妈妈，妈妈说：“你不用瞅我。你一共收入一千二百七十七万，支出一千一百九十四万。”秋雨夹菜要往嘴里搁，听到这些数字，当时就傻了，筷子在嘴边不动了。“哎呀我的妈！你也太能花了，还不到一个月就花了一千多万。”梁山说：“我大致算了一下，应该是这个账。妈，你不用耽心，马上有五百万就进账了。还有市长奖励的三百万也快到了。另外，这些支出的钱，除了绥滨的五百万以外，大部分都是咱们提前支付的货款，到时候都会回来的。”秋雨和妈妈都说梁山这钱花的太多了。梁山坚持说这是创业阶段，这是铺摊子，必须得这样。秋雨还要说什么，梁山说：“我有我的打法，战略部署已经基本完成了，就还差张卓那一块了。”秋雨问：“张卓那怎么了？”梁山说：“我见到马文山了，从他那要到了张卓老家的地址。张卓老家那个地方是东北的黄金玉米带，我想让白凌云两口子在那建个分公司，一是开辟市场，再一个是把张卓给带起来。听说他现在特别惨。”秋雨说：“这是应该的。”梁山说：“白凌云她们两口子在销售处白瞎了。得给她们更大的舞台。”秋雨说：“我发现你的心眼怎么那么好使。”梁山说：“人之初，性本善。我帮的都是有困难的人。梁山好汉吗！”秋雨说：“你刚才说市长奖励你三百万？”梁山说：“啊。我给佳木斯立下多大功劳呀，一年十几个亿，上万工人不用下岗了。给我三百万奖励不算多。再说我还得拿出一百万呢。”秋雨说：“要这么说是不多。”梁山说：“我借着这个东风，还给姐夫办了件事。”秋雨说：“办什么事？”梁山说：“姐夫想上县里当副县长。我去找书记市长了。今天一大早我就去了，把事情跟他们说了。基本没问题了。”秋雨说：“你真行，都会跑官了。”梁山说：“这算什么跑官，我又没送礼，又没行贿。”梁山有点生气了，他不搭理秋雨了。秋雨过来哄他，“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我问你，到现在你挣多少钱？”梁山说：“干啥？查账啊？”秋雨说：“啊，不查查你的账，万一你的钱花错地方咋整？”梁山说：“你是怕我在外边寻花问柳吧？”秋雨说：“你不是那样人。我根本不往那地方想，我真是怕你把钱花白瞎了。”梁山说：“我每花一分钱都是有目的的。我不是败家子。”秋雨抱着梁山的脖子问：“告诉我挣多少钱了？”梁山说：“二百万吧。”秋雨大吃一惊，她说：“二百万。这才半个月，就赚了二百万，到年底还有七个月，那得赚多少呀？”梁山说：“睡觉。不说了。”秋雨说：“你想干什么呀？”梁山说：“五年我要挣一个亿。”
秋雨有些激动了，她根本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天，她还是爬起来问梁山：“你这回回团里什么感想？”提到这次回团里，他坐起来，看了秋雨半天，他深情地说：“我原以为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你也离开了那个地方，那里不会有什么牵挂了。可没想到，一踏上那片土地，我就心潮澎湃，心情难以控制。我看到还是二十年前的团部，那个招待所，我的心在颤抖；我跪在王大爷的坟前，我的心被撕裂了；我听到高明，赵杰，刘铁刚，宋大姐这些老领导已经三个月没开工资了，我的心在流血！那块土地，那里的人们还在你心里。”秋雨说：“你说的太好了！”梁山说：“你还记得招待所那个管理员吧？”秋雨说：“记得。我参军走的时候，就是他安排的招待。”梁山说：“他还记得你，也认得我。我提出来要最好的酒，他把自己藏的茅台酒拿了出来。农场已经几年喝不着茅台酒了。看他把自己藏的茅台酒给我拿出来，连他们的书记，场长都眼气。他说了，这叫感情。”秋雨说：“是啊，这就叫感情。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14连了，真想老连长刘铁刚了。”梁山说：“你应该找机会回去看看。记住那里是让你魂牵梦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