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手术
从赵杰的房间出来，秋雨跟梁山说：“我得回去上班了。咱俩晚上上哈医大看看。”梁山说：“行。”梁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开业庆典的方案又修改了一遍。又把名单看了一遍。然后就上郭主任那了。
郭主任正在打电话。梁山坐在沙发上等着。郭主任打完电话，梁山把方案和名单递给她，“你看看行不行？咱们俩得回市里一趟，得亲自请市长和秘书长。”郭主任说：“是啊，这么大事，咱们得回去跟秘书长商量一下。”梁山说：“方案和名单先放你这。后天张秋雨的老连长要手术，晚上我得安排医生吃饭。咱俩礼拜六走行不？”郭主任说：“做什么手术？用咱们出人吗？”梁山说：“胃癌。人我让公司那边去了。还有他的兵。这边不用了。”郭主任说：“又是你跟张秋雨安排的。真是的，你们两口子心眼怎么那么好使。”梁山说：“秋雨的老连长，她在人家手下干了六年，对她没少照顾，不能忘了。”
梁山回到办公室，李琳来了。她把装修别墅的合同递给了梁山，“这个王经理太滑了。他来了个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梁山看着合同笑了。“你就给人家三十万？”李琳说：“这就不错了。他起码能挣十万八万的。”梁山问：“咋谈下来的？”李琳说：“我把别墅拍了照片，然后我拿着照片和效果图去了两家装潢公司。他们给价都是三十万左右。我又上建材市场看了看装饰材料的价格。回来我跟王经理一算账，他当时就傻了。我说，你干不干？我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去过两家装潢公司了，你不****找他们去。王经理听了这话，二话没说马上签了合同。我先给他们打五万，先让他们干着。我得把把柄掐在咱们手里。”梁山说：“成熟了，可以放手了。”李琳说：“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梁山说：“行啦，我也不管了。一会儿我去跟会计说，你啥时候用钱啥时候去要。”
晚上回家吃完晚饭，梁山和秋雨开车来到哈医大。进了病房，梁山问齐玉山，“你们吃没吃饭？”齐玉山说：“吃了。我和连长出去吃的馄饨。”刘铁刚说：“倒是挺好吃，就是太贵了，一碗馄饨八块钱。”张秋雨说：“好吃就行。咱们别怕贵。”梁山对齐玉山说：“你一会儿领着老连长去洗洗澡。”齐玉山说：“唉。”正说话呢，大鹏领着赵杰和三个人来了，张秋雨一眼就认出老连长的爱人，她过去抱住老连长的爱人，“婶！”老连长的爱人刚开始见到这个穿军装的女军官还没认出来，仔细一端祥她认出来了，“秋雨！”俩人抱着流泪。赵杰给梁山介绍，“这位是农场老干部办的张敏。这是梁山。”张敏说：“我听说了。你给我们的老干部建了一个活动中心，我得谢谢你。”他说完从皮包里拿出来一万块钱，他说：“这是建国场长让我给你的，这是刘连长的住院费。这个钱得我们农场出，不能让你出。”梁山没接这个钱。他说：“这钱你拿回去。给老连长看病的钱，我跟张秋雨出。这是我们私人之间的事，你别把农场扯进来。我跟你说，你听我的。这个钱你一定拿回去。如果你们农场从老连长这开了口子，那你们往后可就有事了。要是有病都上哈医大来，我看你们农场可负担不起。”赵杰说：“梁山说得对。还是他想的远。这个钱农场不能拿，这个口子不能开。”张敏听着觉得有道理，他很为难的把钱收回去了。赵杰又把刘铁刚的爱人和儿子介绍给梁山，“这是王淑芝，刘铁刚的爱人。这是刘大河，刘铁刚的儿子。”梁山跟她们握了握手，他拍着刘大河的肩膀问：“刘大河，今年多大了？”刘大河说：“十九。”梁山说：“他是挠力河边生的？”刘铁刚说：“对。那年20连刚成立，他妈生他的时候正好河开了，就叫大河了。”梁山说：“好名字。高中毕业了吗？”大河说：“今年毕业。”梁山问：“毕业干啥去？”大河说：“我想去当兵。”梁山说：“那你这回来着了。你看见没有，那个女军官，你就找她，保证让你当上兵。”刘大河说：“真的？”张秋雨说：“过来，我看看。”刘大河来到张秋雨面前，张秋雨上下打量了一番，她问：“你有一米八吗？”刘大河说：“一米八一。”张秋雨说：“瘦点。”刘大河说：“我有劲。一袋子黄豆我都能扛起来。”张秋雨说：“你说是一麻袋黄豆？”王淑芝说：“这孩子可有干巴劲了。真能扛一麻袋黄豆。去年年底打场的时候，在场院大伙架拢他，让他扛一袋子豆子试试。别说这小子真扛起来了，还走了挺远一咕噜。”张秋雨问大河：“真想当兵？”刘大河说：“真想。”张秋雨说：“好了，回去把高中毕业证拿到手。今年冬季征兵就让你当上兵。”刘大河乐的连蹦带跳。梁山问大鹏，“你怎么这么晚还没走？”大鹏说：“我等王主任的电话，他上午来电话说这两天宝泉岭有二十个车。让我等他电话，结果等到晚上六点才来。正好农场那边来人了，老参谋长要找人送他们上医院来。看见我那屋亮灯，就过去了。然后我就把他们送来了。”梁山问：“定多少车了吗？什么时候发？”大鹏说：“二十五个车，下星期二发。”梁山说：“那还赶趟。我和郭主任礼拜六回市里，让李琳开车。到时候你上别墅盯着点。”大鹏说：“行。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梁山说：“也可能当天就赶回来，最晚星期天。”大家又唠了一会刘铁刚的病情和准备手术的情况。梁山想起来张敏和王淑芝他们可能还没吃饭。梁山说：“这样，大家今天都回去休息。到后天手术了，才能轮到大家值班。今天让齐玉山在这，别人都回办事处。大鹏，你拉着他们去吃点饭。”
星期五早上八点，刘铁刚被推进了手术室。赵杰，梁山，张秋雨，张敏，王淑芝，刘大河，王华，袁万达都来了。梁山和大鹏的两台车坐得满满的。邓卫东和刘英也来了。昨天梁山找省体改委的骆主任，把今天晚上在北方大厦的答谢宴就定下了。梁山把邓卫东和刘英叫到一边，跟他们说：“晚上五点，北方大厦宴会厅南8号。邓院长，你让耿主任把护士长和麻醉师都叫上。还有谁都叫着。我定了十五六个人的大桌。刘院长你把你们医院的也叫几个。”邓卫东说：“行。”刘英说：“我们就不去了吧？”梁山把张秋雨叫过来，“秋雨，刘院长说今晚宴请她们不参加。”张秋雨说：“不行。刘院长你得去。再把妇科的李主任和内科的吴主任找来。对了，还有儿科的常主任，都叫来。”刘英说：“这多不好？“梁山说：”平时没少麻烦你们，正好有这个机会，一起答谢了。”他又走到齐玉山跟前对他说：“你晚上也参加宴请。“齐玉山说：“我不去。我得照顾我们连长呢。”梁山说：“你去帮我应酬应酬，要不我一个人怕整不了。这里今晚人多，先让王华和大河在那伺候。不行喝一会让大鹏把你和咱婶子送回来。”齐玉山说：“那行。”
手术进行了两个半小时，非常顺利。胃被切下去三分之二。刘铁刚被推回病房，不一会就过了麻药劲。他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谢谢大家！”张秋雨说：“连长，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护士长说：“六个小时內不能让他喝水。他要是渴了，拿棉签蘸水给他润润嘴唇就行了。”大家又呆了一会，梁山说：“这人太多了，咱们都回去吧。就让婶和大河，还有玉山在这。其余人都回办事处。”梁山让大鹏送刘英和秋雨。他自己开车回办事处。回去的车上梁山跟赵杰和张敏说：“中午咱们就对付一顿，晚上咱们上北方大厦。”张敏说：“我想回去。”梁山说：“你明天早上走。这顿饭你得参加。你是代表农场的。咱们得感谢人家大夫和院长。”赵杰说：“是，你得参加。”张敏说：“那我明天早上走。”梁山说：“一会儿让大鹏去给你买票。”
中午吃完饭，梁山来到郭主任办公室。他问郭主任：“方案改的怎么样？”郭主任说：“没改。我让他们打印了四份。你一份，我一份，给市长和秘书长一人一份。”梁山说：“行。”他拿着方案刚要走，像似想起什么了，他又回来坐在沙发上，他跟郭主任说：“我看最近王有福也不怎么露面，工作积极性不高。”郭主任说：“是啊，一整就回家了。”梁山说：“是不是家里有啥事？不是刘海燕怀孕了吧？”郭主任说：“不能。这才结婚不到一个月。不能。”梁山说：“是不是把新楼装修让李琳负责了，他有啥意见了？”郭主任说：“他手上也有工作呀，锅炉安装，后院铺地面，整大门。”梁山说：“你还是找他谈谈吧。这样可不行。办事处副主任一整就没影了，那影响多不好。”郭主任说：“我一会就找他。”梁山临出门时问郭主任，“咱们几点走？”郭主任说：“中午在得莫利吃饭，下午到就行了。”梁山说：“行。那我让大鹏把李琳换回来，让她开车去吧?”郭主任说：“对，让她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