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声音发出的位置,只见一个披着一件黑色大风衣,头罩在风衣帽子下面,显得极粗壮的人大步走拳击台走了上来。
到了台上,他将风衣一脱,露出那满是胡茬的脸,高高的颧骨下一块有拳头大小的伤疤极为醒目。他脸上的肌肉是横长的,像一条条刀刻留下的痕迹,整个脸的形状显得极为狰狞和恐怖。
“一号……”
二号、四号和五号都一起脱口惊呼出来。
来人正是黑拳馆中传说的一号,平时极少露面。所以,他的突然出现,令二号、四号和五号都感到惊讶。
一号把背包随地一扔,也不戴拳击套,便走到了曹小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曹小旺,突然便挥起拳头一拳朝曹小旺的头部猛击了过去。
没有一句话,见面就动手,下手必全力。
动作凶狠快速得让人窒息。
曹小旺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头嗡的一声响,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知觉。
一拳、两拳、三拳……
一号左手抓着曹小旺不让他倒下,右手的拳不断地出击着,朝曹小旺的身上像打沙包似的打着,而且越来越快速,越来越凶狠。
“卟——”
曹小旺的血像喷泉似地喷了出来,一口、两口、三口……
整个拳击台像是下起了血雨。
血溅到了一号的头上,脸上,身上,可一号却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似的,拳头依然不断地落在曹小旺身上。
“小旺仔……”吊在半空中的尤佳看得哭了起来,嘴里不断地叫着小旺仔,同时哀求着说,“你们放了小旺仔吧。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们。放了小旺仔吧。别把他打死了。我求求你们了……”
郭冬和高进也大声地叫着师傅。
郭冬边叫还边骂道:“特么的,有本事你来打我啊?你把我也打死啊?你这个死人脸的家伙,我干你老母。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高进没有骂,他脸无表情地叫着师傅,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抓住他的人,冲到拳击台上去救曹小旺,但一切都是徒劳。
二号、四号、五号三个常年在拳击台上混生活的人,看一号那样打,脸上的肌肉都不由抽搐起来。
白轻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见一号把曹小旺打得直喷血。血水溅满了一号全身,头都被打得垂了下去了,而一号却依然一拳又一拳地,不停地朝曹小旺身上全力地打击着。凶残的程度远超了他的想象,让他都觉得不安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终于,曹小旺体内的血似乎喷完了,不再喷出来,一号这才罢了手,将曹小旺往地板上一扔,然后看都不看一眼,转身捡起地上的风衣和背包套到身上,拉上风衣帽套到头上,便又朝拳击台下走去。
自始自终,一句话都没有。
冷落和凶残程度令人惊骇到颤栗,比之与野兽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号、四号和五号脸露惊惧地看着一号的背影走下拳击台,才又转过脸去看曹小旺。
曹小旺已经不能动弹了,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漂洗过的纸。更贴切地说,那样子看起来应该是已经死了。
五号走过去用手按了一下曹小旺的脖子动脉,然后站起来朝二号和四号摊了下手,耸了耸肩,做了个完了的表情,便与二号和四号一起摇着头朝拳击台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