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
牛镇被毁，可不光是狠狠给张灵幡一记耳光。
还相当于要了他的命！
失去牛镇，九路将失去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也是九股势力分治永城以来，局势最为严重的一次。
“老子问你们话呢！”张灵幡已经彻底失态，他毫不顾及在场那些官员，和其余八股势力司令员异样的目光，恶狠狠道：“若被我知道，不死不休！”
闻言，刘大壮身子微颤，却故作镇定。
气氛顿时陷入到无比尴尬的境地。
“张灵幡，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打击非常大。”萧龙坐在最中央，语重心长道：“可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坏了大家和气。”
万山盟出来的人，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顶替区区永城城主，难度不大。
当初萧龙在温静珠授意下，来到永城时，先是投奔在城主门下，成为时任城主的贴身侍卫。
在察言观色，掌握城主习惯的一年后，他拿出李无心精心制作的面具，带着自己心腹，将真正的城主囚禁在暗室。
鸠占鹊巢。
十余年间，他无数次逼问过关于败脉执脉者的消息。
可老城主好似哑巴一样，尽管饱受折磨，仍旧闭口不言。
十余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如今永城又出大事，先不说那种植三年多的通天藤被损伤殆尽，单就是牛镇被夷为平地这件事，已经令他感到十分棘手。
永城局势很微妙。
城主府高手如云，可对付九股势力，还是凭借他们各自之间的平衡。
倘若平衡被打破，其中一家开始吞并掉另外的势力。
那城主的位置，随时会受到威胁。
“城主，不是我张某人说狠话。九路不比你们，我只有牛镇一座城市。现在牛镇被毁灭，我的人住在哪，吃什么？”
张灵幡看向萧龙，冷冷道：“难不成，城主打算直接取消我第九路？人尽皆知，炸药只有永城内部才可以弄到。而且对于炸药的管控，城主府向来严格！不是张某人恶意揣测您，实在是……”
“张灵幡。”萧龙打断他的话，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走到张灵幡面前。
“试问，我城主府有什么理由，要去炸掉你的牛镇？别忘了，你我私下里，可还是有合作关系！”
合作，自然是指通天藤这件事。
当初温静珠来到永成，拿出自己最后的方案后，萧龙便以城主身份牵头，通过大量财富和宝物，换取牛镇大量种植通天藤。
之所以选择牛镇，是因为这里贫穷落后，且农业发达。
像鼠镇这种，常年有游客往来，根本不安全。
也很难保密。
而牛镇，根本没人去。
再加上九路重农、闭关锁门的特色，陌生人根本没办法进入到牛镇半步。
自然，也就不知道通天藤的事。
如今萧龙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也是万不得已。
张灵幡这一番话，说的十分有道理。
永城炸药管控严格，没有城主府允许，根本无法运输到城外。
而且能把牛镇夷为平地的炸药数量，一定十分可观。
绝不是一星半点可以做到的。
“合作？想不到城主居然真的和张灵幡有合作。”
“传闻竟然是真的。可张灵幡的牛镇，破败不堪，根本没有任何合作价值。城主为何偏偏找他？”
关于城主府和九路合作的事情，一直有传闻。
有人信，有人不信。
“好了！这件事情，将来我自会说明。各位稍安勿躁，我们派出去的调查人员，很快……”
“不用了！”没等萧龙把话说完，张灵幡铁青着脸站起身，将手机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