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洋馆非常安静,连平常嘈杂的虫鸣都已消失,本来就空旷的地界更加冷清,原本银色的月光似乎都变得异常惨白。
洋馆a栋,员工宿舍区,302房间。
刘成斌安逸的躺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智能机,正在用微信和妹子聊着天。
妹子和自己聊的很不错,只需要再加把劲,等下周请个假,和她吃个饭,就给拿下了。
想到这,刘成斌浑身就一阵发热。
但刚起身,刘成斌这才突然想起来,老关头已经失踪好几天了,现在这宿舍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去什么厕所?
于是,刘成斌拉上窗帘......
放空大脑期间,刘成斌无聊的划着手机,扫了手机上的那条名为“诡异事件逃生指南”的信息一眼,发出了嗤笑。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玩这么老的一套?
不过新意倒是挺有新意,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尤其是那个自动下载到手机上的软件,图标真挺渗人的。
不过刘成斌自认胆大无边,绝对不会畏惧此等无稽之谈,就算有鬼,那最好也是个女鬼,这样自己就能用绝佳的阳力把她淦死。
所以刘成斌巴不得有鬼来找自己。
又脑补了一会,刘成斌关掉屋内的灯光,仅仅留了一架台灯,开了一盘斗地主。
橙色的微弱光芒下,“叫地主”“抢地主”之声不绝于耳,刘成斌沉浸在斗地主的世界里,面红耳赤的出着牌。
但相对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厕所里的“滴答”声,却越来越响了。
“妈的,这队友的牌技可真是臭的可以,这也能给地主放走,纯纯的傻逼!”
刘成斌本就因为输了豆子而心烦意乱,耳边那厕所的滴水声更让他恼火,“这洋馆的厕所也是个垃圾,水管都漏了,老关头也不说找人处理一下,都说你平时总被人欺负,蔫的跟什么一样。”
于是,刘成斌从床下下来,穿上拖鞋,在黑暗中打开了厕所的门。
还没打开厕所的灯,一对绿色的光点却在那厕所中若隐若现,这让刘成斌皱起了眉头,心道什么东西,萤火虫吗?
按下开关,厕所亮了。
“我靠!”
刘成斌被里面的东西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厕所里垂着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被一只生锈的钩子挂在了棚顶,那“滴答”声哪里是水管漏水,分明是这尸体上的血滴在地上,这才响个不停。
饶是胆大的刘成斌,此刻也被吓的魂飞体外。
这尸体明显就是人的,却好似被什么野兽给啃食过了一样,全身都是恐怖的牙印,已经可以看见皮肉下的森森白骨。
“报警,赶紧报警...”
刘成斌连滚带爬的拿起了手机,剧烈颤抖着的手奋力的按着拨号键,脸上已全是细密的汗珠。
好不容易将报警电话打了出去,那厕所却传来了“啪”的一声,好像什么带水的东西摔在了地上。
刘成斌吓得浑身一抖,转头看向厕所,接下来看见的东西却让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那厕所里原本悬挂的尸体已经掉在了地上,而生锈的钩子却停在了半空中,连接钩子的锁链“哗啦”“哗啦”的响着,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拿起了钩子,正在拉拽着锁链。
“啊——”
刘成斌吓得的手一抖,手机摔在了地上,他因为恐惧而张大的嘴里说不出来一个字。
现在的刘成斌,开始十分后悔前十几分钟的发言。
因为鬼,真的来了。
“当啷”一声脆响,那铁钩子摔到了厕所的瓷砖上,又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拖动着,划过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音。
肉眼可见的,“它”开始了移动。
虽然看不见拖着那钩子的是什么东西,但从那钩子拖动的方向,刘成斌可以确定,“它”——正在接近!
不需要用任何其他形式表达,仅仅是迫近,刘成斌就能感受到“它”的恐怖,那代表着着的是纯粹的死亡,这让它的恐惧足以深入骨髓。
可以想象,如果被“它”抓住,那么下一具悬挂在钩子上的尸体,将是自己。
剧烈的恐惧如同雷击一样席卷了刘成斌的全身,这让他将一切的想法都抛在了脑后,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字:逃!
刘成斌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转身打开宿舍门,奔向那漆黑的走廊,逃离恐怖,跑的越远越好。
走廊的黑暗中,刘成斌能听见身后那刺耳的摩擦音,这让他加快了奔跑的脚步。
每跑一段,刘成斌就向后回一下头。
那后方的黑暗里,一对绿色的光点飘动着,忽远忽近。
“那是它的双眼。”
不由得,刘成斌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它的双眼冒着绿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不将自己挂在钩子上,就不会罢休。
从a栋的第三层下到一楼,黑暗的走廊内,刘晨斌似乎看到了洋馆的出口,希望就在眼前。
“该死的东西,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非要追着老子干什么,你去找别人不行?”
气喘吁吁的刘成斌低声骂了一句,再次回头看去时,紧追不舍的“它”却已经显露出了形体。
看着那个拿着钩子的“它”,刘成斌仿佛看见了这世间最为不可思议的事,瞳孔开始急剧的收缩,眼球几乎要突出眼眶:“怎么可能,居然是你——”
刘成斌的话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