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城,是个美丽的城市。
这当然是废话,一个纯粹由黄金打造的碧海蓝天,堪称项天歌的后花园的城市,当然美丽。但在不同的人眼里,这个世界有不同的特别之处。
对叶子铭来说,金时城其实只是一个乌托邦而已,虽然从各种角度上来说金时城远远达不到乌托邦的水准,但即使是对于他这个中州大派首席弟子来说,金时城也依然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地方。
所以叶子铭是真没想到会来金时城!
“这就是你要说的?理由好像一点也不充分啊,”宁烽看了看端着水,站在一边的叶子铭,笑道。
“天地良心!我只是想买半杯便宜酒糊弄糊弄报摊老板没谁知道刚进了店门就穿越了,真不怪我!”叶子铭苦笑道。
宁烽耸耸肩:“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这一年干了什么我有不关心,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而已,你这一年睡了几个女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啊……我只是想买半杯酒而已,谁知道呢?而且我这么穷,根本逛不起青楼啊!”叶子铭也无奈了,毕竟自己就是这么进来的,再怎么问也不可能问出个花儿来吧。
“说起来,最近又一次城主宣布青楼半价来着。”
“瞅瞅,刚才还说自己没逛过青楼,怎么这么关注消息啊?”
“屁嘞,可把我害惨了,都把我生意抢光了,街边上瞎转悠的全特么冲楼里去了,就我一个逛不起青楼的在楼底下卖身又卖艺,可惜没人看。”
“呵呵。”
宁烽伸手接过水盆,转身道:“出去。”
“诶?老大,反客为主不太好吧?这是我房间啊?你让我出去我住……”
宁烽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秋景,又看了一眼叶子铭,眼中的寒光不言而喻。
“哈,开玩笑的,老大我这就出去给您把风,祝您心想事成金枪不倒一路向西……”叶子铭打了个哈哈,赶紧滚出房间。
宁烽再三确认把门关严实了,这才转过身去。
“这该死的地方连个洗澡池都没有,也不知道叶子铭到底是什么混的,连个好点的房间都住不上,敢情李肖张教他的那些技巧都给忘了。”宁烽嘀咕道。
“师兄和他感情很好啊,是新收的小弟吗?”床上的秋景问道。
宁烽点点头:“一年前的事儿了,本来上次冲中州回来要跟你说来着,不过才跟你见了一面,你就跟人跑了……”
“哈,那么怪我喽。”秋景笑了笑:“他刚才还说,师兄你不可能讨女孩子喜欢呢。”
“大概是我在中州游戏花丛的身影给他留下阴影了吧。”宁烽打了个哈哈:“我跟你说,想当年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
“什么啊……明明就是师兄你的性格太恶劣,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维格式嘛。”秋景笑道。
宁烽轻笑两声,旋即把毛巾浸透在水里,然后扭干:“我给你擦擦吧。”
秋景现在全身是血,有宁烽的也有她自己的,总是黏在身上不是个办法。
“师兄占我便宜哦。”
“就占,你能咋地?打我啊?”
“师兄好坏,有本事就把我身上的封印解开啊?”秋景笑道。
宁烽笑着摇摇头:“不行。”
秋景的爆发力很强,而且很适合群战,金时城人多眼杂看起来似乎是杀人也跑不了,但那些大街上走的,可都是秋景的移动弹药。
宁烽学过很多东西,只是都不精通罢了,但必要时刻也能拿出来派派用场,此时秋景手臂上的血色符文就是宁烽以自身血液为载体,将秋景的精神力与手臂隔绝开来,这样掠夺之手就等于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师兄,你这样的话,万一我陷入危险怎么办呢?万一我被人绑架了,岂不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秋景不满道。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和你待在一块的,放心好了。”宁烽笑道。
放开你?笑话,固然那样你会安全一点,但对我来说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为了师兄的生命安全考虑,秋景,你就消停一会儿吧。
现在可不是上演什么苦情戏的时候,不可能因为信任这种借口就放任不管,前一刻生死相向的两个人现在拥抱和好什么的,宁烽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那我上厕所的时候你也跟着吗?”秋景问出了尴尬的问题。
宁烽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但还是摇摇头:“必须要拉着手。”
“师兄!”秋景也是急了:“不用这样吧?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不管你怎么说,这一点都必须确定,我将会全天和你待在一块!”
秋景低头咬着嘴唇,眼泪在眼里即将夺眶而出,宁烽也是眉头紧锁,再也没有以往的不在意和洒脱。
你这让我怎么说?我就是担心而已,担心你,担心自己,这是一种只有将所有的东西牢牢抱在怀里才能感到安心的感觉,我从来没失去过任何东西也不想失去任何东西,所以我也不想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想说什么凡是我失去的我都要亲手夺回来之类的。
“算啦。”秋景仰起头来笑道。
宁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