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电的妻子,从昨日姜电被趸厄带走之后,她就坐在这里以泪洗面,等待着姜电归来。
她没有等来姜电,内心深处那一点点自欺欺人的期待,根本无法帮助她掀翻战胜残酷的现实。
但她又等来了姜电,那个离开时龙精猛虎的男子汉,归来时,只是一具冷冷冰冰的尸体。
“电婶,对不起。”风仁哽咽着,把姜电的尸体交给了电婶,看着电婶放声大哭,哭声传遍整个姜兀部落,风仁只感觉对趸厄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层。
“电婶,请节哀,你放心,我一定会为电叔报仇的。”风仁悲伤说道,也算是给电婶一个安慰。
“谢谢你,谢谢你带回他的尸首,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千万不要想着报仇,别丢了小命。”电婶一点抹泪一边劝慰风仁别想着报仇。
在姜兀部落族人的观念中,趸厄部落是庞然大物,如同莽荒凶兽不可战胜,去找他们报仇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是……”风仁欲言又止,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然而部落中的族人这么惧怕姜兀部落,这也说明趸厄部落的凶残狠毒。
“别可是了,你能把他的尸首带回来我已经感激不尽,没人怪你,你不要自责,千万别做傻事。”电婶再三叮嘱,而风仁也只好先答应下来。
姜雨的尸首也被领了回去,姜雨的儿子只有八九岁,对着风仁拳打脚踢,他的妻子也是辱骂了风仁一顿。
他们的心情风仁理解,所以风仁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份憋屈,也可以说是不白之冤,就让趸厄来偿还吧。
回到姜兀部落,风仁受到了以前不曾受到的待遇,有人说风仁勾结趸厄,害死了姜电姜雨,有人说风仁贪生怕死毫无骨气祈求趸厄才活下来,也有人说风仁之所以能活着,是姜电姜雨用生命换回的机会。
不管旁人怎么理解,风仁是清者自清,没有人能够知道,他活下来也是历经了九死一生。
还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那就是姜孑娅独自回到了姜兀部落。
“我以为你……。”再次看到姜孑娅,这个姑娘憔悴了许多,火热奔放的性格也收敛了许多一样,显然受到了巨大打击。
“瞎想,本姑娘福大命大,阎王爷可不够资格召唤我去他那里做客,就算用八抬大轿来抬我也不去。”姜孑娅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很俏皮。
看着熟悉的人还活着,难免有许多话要问清楚,在风仁的追问下,姜孑娅也说出了她活下来的原因。
“那个混蛋趸厄,一点也不绅士,不知道怜香惜玉,我这么可爱漂亮,竟然对我那么粗鲁,幸好我吉人天相,只是不小心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摸黑回来了。”
姜孑娅说的轻描淡写,但风仁知道,一个姑娘,就算性格火热胆量不输男子,可在漆黑的森林里,恐怕也是害怕不已,内心的焦躁不安唯有她自己清楚。
一切事情处理妥当,风仁这才来到酋长的小石屋。
“酋长,帮我卜一卦,看那趸厄是否还在麻峰,我于何处可找到他,他如今身受重创损兵折将,我要去杀了他。”前脚入门,风仁便迫不及待开口。
古有能人之士,夜观星象能预知未来,亦能使用奇门八卦推算,而酋长就会这门神奇的手段。
“帮你卜卦不是问题,问题是以你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杀死他,我知道你对他是恨之入骨,但切莫被仇恨蒙蔽心智,去做自寻死路的蠢事。”酋长严肃说道。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酋长拿出推算用的龟甲卦,神色庄严,面对北斗,态度虔诚的推算了一卦。
“趸厄还在麻峰,不过似乎遇到了麻烦,躲藏了起来,你找不到他,不过他的随从还在麻峰,卦相显示,应该是在猎杀野兽获取野兽之血。”酋长把在卦上看到的东西都讲了出来。
“我知道了,那趸厄跟阴阳境魂蛇一战,身受重伤,又遇我偷袭,仓促之下以重伤之驱催动法器,肯定伤了本元,现在躲起来在疗伤。”
风仁目露精光,这可是斩杀趸厄的绝佳好机会,伤了本元与真气枯竭不一样,就跟癌症与病症的区别。
本元不及时治愈,就算有一身修为,也不能轻易动用,否则只会让本元受到更重的创伤。
但趸厄得到了五彩虫鱼,却也是能够治愈本元之伤,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只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趸厄,那就有机会杀死他。
“真的无法找到趸厄?难道他身上有能蒙蔽天机的圣物。”风仁也是知道,这世界上有圣物能蒙蔽天机,否则别人随便一卦就能知道你在做什么,哪里还有私人空间。
当然,也不是任何人都会推算,而那些会推算的人也不能随便推算,未来是需要恐惧与敬畏的,那些天机不能随便探查,这是在行逆天之事,一不小心就会遭天谴五雷轰顶而亡。
“趸氏部落传承数百年,底蕴深厚,那趸厄乃是趸氏部落少主,身上有几件宝物也属正常,你切不可对他大意,而他那些随从也不是简单角色。”酋长知道风仁要去麻峰找趸厄报仇,于是语气严厉的叮嘱风仁。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