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进展的一天过去。我回到了自己的狗窝。
扫开桌上只剩汤汁的泡面盒子,我将双腿搁到了破旧小木桌上,舒服地开了一罐冰啤酒。
喝着喝着,我又想起了他。想起了他似笑非笑的眉眼,想起了他连篇谎言,想起了他嘴唇的温度。
想起了他。
眼泪再次充盈了眼眶。
shift,这都是流行性抑郁症惹的祸。我恨恨地捏着啤酒罐子。
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作为深海之主,我应该振作。
我从口袋中掏出了《从零开始学》和《成语大全》,翻看起来。
一个个成语从我眼前蹦过,直到…
“九州八荒,矢志不渝…”
我发誓我的大脑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两个词,是我的手控制不住,在看到这两个词后,再也翻不动那薄薄的纸张。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再次恶狠狠地提醒自己:清醒点,卩恕,你可是深海之主,注定要成为福尔摩卩的人,可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
想及此处。我捡起甩在地上的大衣,搭在肩上出了门。
既然找不到杀人案的线索,不如就想想法子,解决那烦人的抑郁症。
我拿起了花生给我的资料。去寻找那两个最先自杀的人。
第一位是个独居小老头,孤僻的玉米肠。他是一个牧师,但只为自己告解。
因为没人愿意靠近他。
他是整个镇上最难吃的食物。长着阴沟一样的嘴和秃鹫般令人不爽的眼睛,住在女巫才会居住的黑色城堡,盘算着恶魔才会盘算的阴谋。
很多人认为他早该自杀了,但这个时间比所有人预料的更晚了10年。
我对这整段叙述抱以怀疑。
至少他的小屋看起来很正常,那坐落于番茄酱海湾西郊,一片无人问津丛林中的小木屋,除了屋顶有点漏水,长得像一个微波炉,没什么值得诟病的。
门口甚至还栽满了紫红色与玫红色的矮牵牛。
我花了两个小时,徒步走到了这里。
扫开门口两株不大不小的矮牵牛,我用硬核派侦探惯用的方法,进入了屋子。
怎么说呢?当我看见他的尸体像一块变质乳酪被抛弃在垃圾桶中,周围爬满了苍蝇和蛆虫时,也不由张大了嘴。。
他们居然没有把尸体处理掉。
但很快我便释然了。是啊,一块不能吃的食物,躺在垃圾桶里,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更何况他的模样已经不能用好看或者不好看来形容了,那是恶心,是一种不小心碰到就会怀疑自己也变得不好吃了的恶心。
我嗅着那股食物**的气味,确定他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天。
但他的死亡原因或许不像死亡档案上草草书写的--自杀--撞墙而死那么简单,那或许是一个意外。
他受到了惊吓,摔倒,不小心把脑袋磕在了地板上,由于年岁过大,,无人施救,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地上有拖行的血迹,还有一个侧翻的医疗包。
他想活着。
或许是所有人既定的印象造成了判断上的误差。他们认为不好吃的食物就应该自杀,如同旧社会的妇女失贞后就该死一样。
我同情他的遭遇,但不会为他“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