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排座位的时候似乎把班上这位去集训的方大才子给漏了，以至于放眼全班只有游方方的位置上还有缺个人时，苏清华拎着包就放在他身边的座位上。
苏清华人还没坐下，就已经蹙着眉头问道：“甜甜，你怎么做在最后一桌？”
阮甜甜的个子在班上算不上高也算不上矮，可真要按照身高排起来，前三桌必然有她的一席之地，现在她被丢在最后一排，本来还算可以的身高也像极了个矮冬瓜。
阮甜甜想了想徐茂当初在排座位时说的话：“成绩好的人才有资格坐前面，徐老师说他是按照开学模拟考试的成绩排的座位。”
阮甜甜想着自己没参加摸底考试，连成绩都没有，依照徐茂的标准做最后一排也没有错，反正她视力好，抬个头就能看到黑板，只是有时候老师声音不够大，她写笔记时有点费力。
坐最后一排的同学真不容易。
苏清华眼镜上方的眉头又堆了，似乎很不满意这个排座位的标准，他提了提包：“我们换一下吧。”
阮甜甜：“？”
为什么要换？
苏清华知道阮甜甜的性格，一本正经道：“我没有参加上次摸底考试，没有分数，应该坐在最后一排。”
阮甜甜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又很快想到：“我也没参加摸底考试，所以不用换了。”
顾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半个死对头试图拆散他和他的小同桌，并且在拆散无果之后，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顾燃你参加摸底考试了吧，我们换一换。”
顾燃：“……”
艹！
顾燃焦躁转笔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用笔头戳了戳自己英语试卷上大写的零：“我觉得我们也不用换了，摸底考试我全科零分。”
也许是他的语气和态度过于理直气壮，苏清华来愣了一下，阮甜甜都不由转头过来看他。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同桌，顾燃继续面不改色道：“我没近视，坐最后一排没什么，你视力不好，应该做在前面。”
前·倒数第二桌·面。
这可真够前面的。
两个当事人都不想换位置，苏清华当然不能按头他们换，只好在位置上坐下。
正巧这时候，得了徐茂吩咐到年级办公室拿成绩条的郝任回来了。
阮甜甜难得巴巴凑上去领成绩条，顺便把顾燃的一块领回来了。
看完成绩条之后，小姑娘眼巴巴趴在桌上，满脸写满生无可恋，顾燃本来不想知道她考几分的，见了她这副模样忽然就想知道了。
正巧因为身边坐了个学霸而战战兢兢的游方方已经从刚刚诡异的气氛中抽出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绩条，就毫不犹豫塞抽屉，跟着去拿顾燃随意放在桌上的成绩，紧接着就是一局卧槽。
“燃哥！这次考试你又睡着了不成，全科零分？”
游方方显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认真看了好几遍，又确定成绩条上的名字是顾燃，还是难以置信的惊呼：“上次摸底考试你就算睡着了，几科平均分也有20来。”
苏清华听到的这，慢吞吞抬了一下眼镜转过脸来。
游方方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继续感慨：“我敢保证，老张这次绝对还要找你谈话，你说这是何必呢？老张他肯定……”
游方方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直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他才后之后觉得停住话头，在顾燃的死亡射线之下，像机器人一样僵硬的放下他的成绩条，又一卡一卡转身在座位上坐好。
玛德！为什么他要坐在这个地方？
阮甜甜虽然班顾燃领了他的成绩条，却没有看他的成绩，如今得知他全科零分，比看到自己的成绩还要狐疑。
她和顾燃同一个考场还是前后桌，偶尔抬抬头就看顾燃在试卷奋笔疾书，怎么也不至于全科零分。
小姑娘抱着满肚子的疑惑，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顾燃，是不是老师批错试卷了？”
顾燃脸上本就火烧的厉害，被阮甜甜这么一问，半靠在椅子上的悠闲姿态再也维持不下来，他绷着一张脸，无比认真道：“我考试的时候好像忘记写名字了。”
“可……答题卡上还有条形码。”
阮甜甜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
顾燃：“……”
顾燃：“条形码是什么？是那张贴纸吗？我觉得挺好玩的，就撕下来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