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虎帐之中杀气腾腾,而后帐里,却温文舒心,一桌上好酒宴刚刚摆好,杨忠两个人,被亲兵押到帐后,竟然解开缚绑。就在这个时候,吕文婉趁机悄声对杨忠道:“待会儿你听我的,千万不要拧了。”杨忠正要张口,一阵哈哈大笑,元法僧已经领着两个儿子元景隆、元景仲走了进来。
元法僧抱手施礼,笑道:“二位,失礼失礼,刚才在帐中,让二位受惊了。请坐,请坐。”
这前后态度变化之快,不光吕文婉觉着惊奇,杨忠也是莫名其妙。但见吕文婉给自己连使眼色,杨忠微一迟疑,还是落了座。
那边的元法僧父子三人殷勤倒酒,笑意盈盈,杨忠看着那三张脸的笑堆得如许之高,越看越觉有诈,提防之意也水涨船高,警觉到如同灵狐戒备猎手一般,眼中尽是怀疑神色。
五注酒线依次落下去,元景隆把酒斟得满满,元法僧起身笑道:“好了,这一杯酒,便算老夫给二位的压惊酒了,刚才冒犯之处,,多有过甚,还望二位海涵,切勿放在心上,来,来,来,咱们杯酒释憾。”
元法僧端起酒杯,停在了空中,目光一扫那两人。元景隆兄弟也一起陪父亲起身举杯,但见杨忠一脸的神色漠然,并没有举杯之意,元法僧的笑就有了几份僵硬之意。元景隆和元景仲早忍奈不住,开口欲要相斥,元法僧给二人使了个眼色,摇头不许。
气氛似乎又凝固起来,显出些些的对峙和尴尬。
吕文婉见势不谐,赶紧起了身,端起杯子,说道:“小女子量浅,只能点到为止,请司空大人不要见怪,失礼了。”将酒送到唇边,饮掉半杯,嗓子被刺激得轻咳一声,忍不住坐下用手掩住了嘴。她见杨忠依然无动于衷,私底暗扯他的衣服,低声宽慰道:“从泰山一路到这里,你不饿吗?权当谢他款待之情了,你就干了这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