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吕文婉微微在杨忠怀中挣扎一下,道;“你这就样抱着我么?”杨忠笑道:“那是自然,我杨忠终此一生,都要这般的抱着你。”吕文婉甜蜜地一笑,道:“我也终此一生,都要这般的叫你抱着。”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幽幽伤神。
“怎么了?不高兴了?”杨忠笑问。
“那倒不是。掳我的那个人,你瞧见他的身法吗?”
杨忠点了点头,自叹弗及,想不出天下还有那般奇人:“那个人快得叫人匪夷所思,简直不是人,形若鬼魅。”
吕文婉道:“那是‘雁行沙’的功夫,踩沙子踩出来的。”
杨忠更加奇怪:“‘雁行沙’?”他听这名称文绉绉的,新奇却雅致,更是不解。
吕文婉道:“见过凫雁在沙滩上吗?一飞起来,拍翅而动,行速极快,就是说这功夫跟凫雁在沙滩上飞似的。这功夫也是踩沙子那般练出来的。”她见杨忠听得仔细,却还是没有明白,又道,“那是豫章王。”
杨忠吃了一惊,但很快又镇静下来,道:“果然是他!”
吕文婉道:“他为了投往北朝,就偷偷的在宫里铺上了沙,在上面来回的走,这样日复日,年复年,让脚底板长满了厚厚的硬皮,这样可以行远路。”
杨忠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萧综已经铁了心要叛逃了。”
吕文婉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忽然道:“其实,你没有必要那么倔强不屈。今天在城外,你为什么不肯参拜元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