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基不明所以，只以为他是误会了自己和以沫的关系，赶紧放下手中的鸡翅回到了床前安慰道：“乖飞儿，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你是我最爱的人。”
飞儿用泪眼凝望着俊基，时间似乎都停滞了下来，渐渐的她的泪水在俊基眼中变成了鲜红的血水。
“你也是我最爱的人，可是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们根本就无法在一起了啊，我们也无法相爱啊。”她的声音变得鬼气森森。
即使是这样骇人的景象，俊基也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因为眼前是他最爱的飞儿。
“瞎说什么呢，你怎么么会死呢，你这不好好的活着呢吗。”说着他就要伸手去触碰飞儿，可是那触摸也变得虚幻起来，像是摸到了什么又好像手前什么也没有的样子。
“不要再骗自己了，我们的缘分早就尽了。”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死，你怎么可以死！”俊基感觉自己头痛欲裂，疯狂的抓着脑袋嘶吼着。
“从啊啊啊啊暖和弗朗西斯科死了之后，我们的缘分就尽了，我们的联盟爱情，你不该杀了他，我已经知道是你杀了他，我也不该来南方找你，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还是爱着也会各自安好，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很多时候爱都是一种负担。”飞儿继续哭泣着说道。
俊基的脑海中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从很久以前看到的新闻。
后来遇到飞儿的酒吧包间，那天是李一龙要自己还钱把自己约到酒吧。
到自己在公司的楼下以沫的面前介绍飞儿，飞儿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表情。
在公司的时候，同事看着自己。
再到到后来两个人去网吧，网管看自己一个人要开两台的诧异。
“那个人有病吧，一个人开两台还在那自言自语，好吓人啊。”
“唉，你管人家做什么。”
自始至终都是自己，身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自己一直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没有错，我就是疯子。
他又想起了被自己杀死的那三个女人。
“你们是刘飞儿的室友吧。”
“你谁啊，你是他什么人。”
“我叫刘俊基，是她的大学同学，听说她住在这，想问问你们她的事。”
“人都死了，有什么好问的。”
她们指着一个小房间，那就是她住的屋子，她的东西还留在这，她好像也没有家人，我们都要把她的东西都扔了，你有什么问题？
俊基走进那间屋子，感受着飞儿的气息。
“喂，你真的就是她的大学同学，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追求过她，可是她不同意，后来我来到了南方，最近才听说她死了。”
“真的，不是吧，她拒绝你？”
“不会吧，你长这么帅，她干嘛不同意啊。”
“我也不知道。”
“你还是把她忘了吧，就算她不死也不值得你这样，她就是一个****，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了。”
俊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的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轰响，无论是此时还是那个时候，眼前的飞儿也更加模糊起来。
“我到底是谁，俊基还是宝树？我到底知道什么，我到底都做过什么，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