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不许,勾在他脖子后的手捧住他的脸,精准无比地对上他的唇,吻得死死的。陆鉴之拽了她两下,无奈她整个人贴紧在他怀里,他没舍得用蛮力,最终只能任由她。
一个由颜清主导,毫无章法的吻,可那柔软的轻碾轻蹭还是让陆鉴之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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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漾对于顶楼的事一无所知,对她来说,谈恋爱这种事,即便是对好朋友,也不需要巨细无遗地交代。不过,次日陆鉴之整天都没出现,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颜清与陆寻的吻戏又NG了两次,最终孟静略调了下剧本,让满都海先主动,满都古勒接收到她的信号,化被动为主动,才算过了。
颜清状态不佳,孟静不是特别满意。
别漾明白颜清是太在意陆鉴之了,心中有顾忌,她对孟静说:“现在平台审核严,这场吻戏能否全部保留还不一定,没准到时候也得剪。”
确实是这样,但这是两人的定情戏,真剪了于剧情衔接有影响。孟静考虑再三,临时加了一场比吻戏更隐晦,又足以表达两人情感递进的戏份,以备不时之需。
颜清自知是她的问题,在拍另一个版本时格外用心,效果令孟静惊喜。
事后,别漾打趣颜清:“看来是没汲取到经验。”
初吻用户体验感不佳的颜清说:“就我蹭了他几口,哪来的经验?!”
别漾服了陆鉴之,面对颜清这么个大美人,居然坐怀不乱,她再次建议:“你换个人喜欢吧。”
颜清回味了下那个吻,再回想陆鉴之待她的一系列细节,心里其实不是特别气馁,可他终究没回应,她多少有些委屈,负气地说:“换就换。”
别漾哪会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换陆寻吧,我看你们配合得很默契,没准能因戏生情,最主要他姓陆啊。”
颜清拒绝:“不找姓陆的。”
别漾却说:“必须找姓陆的,等以后生了宝宝,无论男女都叫:陆鉴之。”
“……”颜清扑到床上去,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人家失恋呢,你还开玩笑!”
别漾半趴在她身边,轻抚她的背:“我这不在哄你嘛,连舅舅都坑,夺笋呐。”
颜清脸埋在枕头里,伸手打她,“都怪你。”
别漾敷衍的认错:“怪我怪我,主意太馊,让我们颜大美丢了初吻。”
颜清又打她一下:“怪你不是男生,要不我们在一起省了多少麻烦事啊。”
“你想都不要想。我虽然不想结婚,还是喜欢男人的,取向正常。”别漾边说边煞有介事地推她,好像怕被玷污了身子似的。
颜清破涕为笑:“神经病啊。”
别漾也笑:“对啊,被你传染的。”
颜清眼角还挂着泪:“都哭不出来,感觉失了一场假恋。”
别漾给她递纸巾:“失个恋有什么可哭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
颜清吸鼻子:“什么意思啊?”
“书白读的吗,苏轼的《蝶恋花·春景》都不知道?”别漾损她一句,解释:“意思是到处都可见茂盛的芳草,围墙里面,有一位少女正在荡秋千。”
颜清把眼泪擦干:“也不符合我现在的情况啊。”
“你就当是墙外有别的少年在等你。”别漾撩撩头发,“或者你等我再想一句。”
颜清已经没那么难过了:“你快别想了,我情绪都没了。”
目的达到,别漾说:“没了就对了,等戏杀青,漾姐带你玩。”
颜清提要求:“我要喝酒。”
别漾挑眉:“正好,酒吧就快重新开业了,酒管够。”
说到酒吧开业,颜清问:“开业那天你得回去吧?要不三哥又要批评你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了。正好灿姐给我安排了个红毯活动,我向孟导请两天假,我们一起吧。”
三哥本名寻净逾,在寻家年轻一辈中排行老三,故而圈子里的人就都喊他三哥。他年长别漾几岁,从小时候嫌弃她小丫头片子不带她玩,到最后被漾姐发展成“闺蜜”,用寻净逾的话说就是,不堪回首。
别漾大学还没毕业时,就撺掇爱玩的寻净逾开酒吧,说是夜店文化早晚会集中在酒吧上,能赚钱不说,自己人还有个玩的地方。寻净逾一琢磨,真就把场子支起来了,别漾当时把别东群和陆鉴之平时给她零花钱归拢到一起都投了进去。酒吧平时是寻净逾打理,她不忙的时候就过去帮忙。
前不久寻净逾去了趟外地,回来说酒吧装修有点落伍要升级改造,就暂停营业了。现下重装完成,寻净逾此前还特意打电话告诉别漾,他发开业通知时说了,重新开业当晚漾姐出山,让她必须到场。
别漾答应颜清:“等漾姐带你找小哥哥玩。”
颜清瞪她一眼:“你收着点吧,小心被栗则凛知道,出现伤亡事件。”随后又问:“酒吧开业的事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啊。”别漾笑得有点坏:“我有点好奇,如果不告诉他,开业那晚他会不会出现。”
然而,没等到酒吧开业,栗则凛就来探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