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2)

 虽然陆渐行气势汹汹地说要安排人,但这一趟出去半天都没回来。

陈彩在新公司倒是十分舒坦自在。他在天颐的时间虽然短,但是几次跟齐正较量也算打出了名堂。后来又带了梦圆几次,李芫也对他心存感激,这边瓦纳的人表示热烈欢迎,等他跟大家热闹打过招呼,又有原来鱼猫的老同事过来探望。

陈彩一上午的功夫都在接待人,腮帮子笑得发酸,小办公室的门也一直没能关上。直到中午大家出去吃饭,他这边才算安静了一些。

陈彩不觉得饿,这会儿终于得闲,把办公室简单布置了一番,开始溜达着自我欣赏。

这办公室地方不大,但风景很好,远处是城外的鹫岱山,鹫头顶着一层雪,近处是护城河,再往前便是园区外的绿化带。冬天的风景略显肃杀,好在视野开阔,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陈彩坐那歇了会儿,又听外面有人敲门。

李芫拿了一盒蛋糕进来,笑着问他:“怎么不去吃饭?你知道餐厅在哪儿吧?”

王成君一大早就介绍过了,陈彩忙笑:“知道,斜对面的小矮楼是不是?我听他们说厨师不错。”

“是的,这周围没有吃饭的地方,以前公司请了两位保姆阿姨,打扫卫生带做饭,后来有人反映不好吃,陆总就专门修了个餐厅请来几位大厨。”李芫笑道,“我特意给你带了个甜点,你尝尝。”

陈彩接过那小盒子,拆开一看,是个小小的红丝绒蛋糕,他吃了一口,果然口感绵软又不甜腻。

李芫又道:“陆总对员工特别好,虽然不常露面,但是大家都很敬重他,也很注意维护他的形象。虽然有时候可能会出现矫枉过正的情况,但本意不坏。”

陈彩这才听出她话里有话。

“陆总这样的老板当然很好,如果谁想邀功,最好去找他本人说。”陈彩一摇头,道,“我是个本分的人,既不喜欢嚼舌根,更不愿给人当传声筒。”

李芫面露尴尬:“不是想邀功。”

她说完一顿,见陈彩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是王主管……他之前误会了您,虽然决定做的十分糊涂,但出发点也是为了陆总。”

陈彩没说话,只一勺一勺的挖着蛋糕慢吞吞地吃。

李芫等了会儿,便有些坐立不安了。她又尝试着说了两句别的来转移话题,无奈陈彩仍旧充耳不闻,全当她不存在。

李芫这才感觉尴尬到了极点,这会儿再想,不禁暗骂自己脑子糊涂。当初王主管从陈彩手里夺人,意图将他打发去其他部门,后者虽然肯定生气,但这次回来未必会做些什么。

倒是她,当初接手王成君算是坐收渔人之利,如今又来替王主管开脱,反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她还是低估了陈彩的脾气,原本仗着自己跟他合作过两次,关系还算熟悉,哪料到遇到事情上陈彩说黑脸就黑脸。

李芫又待了几秒,实在挨不住了,只得自己起身告辞。等退出办公室,抬手一擦,才发现额头早已冒了一层汗。

陈彩对于李芫的心思也能明白一些,王主管这几天估计心里不太好过,毕竟自己如今跟陆渐行关系特殊,又得重用。

这边公司里向着王主管说话,又跟自己有接触的也就是李芫了。只可惜陈彩此时并不关心那王主管如何,陆渐行和刘总都有自己的用人之道,那人之前的事情没做好,不等于他毫无用处。管理层用人还轮不到自己插手,陈彩又跟对方不是一个部门,本就打算井水不犯河水。

反倒是李芫这边,陈彩空降过来,职位较高,正担心手下人以为他面子薄好说话,以后不好管,她这一出算是撞了个枪口。

下午陈彩又找了公司新派给自己的两个助理谈话,开始给他们派活。大家看他工作起来十分严肃,李芫的态度也从变得十分谨慎小心,不由得跟着受了影响。

晚上陈彩回家,陆渐行还没回来。

他看着自己接下来的日程安排,明后天都有饭局,要么是新认识的导演要么是些公司老总,陈彩跟人打电话约时间,闲下来之后又想起问问罗博。

罗博的小姑娘情况好了不少,烧也退了,嗓子疼的也轻了,就是喉咙那仍然有个大疙瘩,还得等着明天做检查看看甲状腺。医院的意思是床位紧张,想让他们先出院,检查做完去门诊看看就行。罗博不放心,硬是磨着医生又多赖了一天。

他跟陈彩说到这,又想起一茬,诧异道:“我今天去拿查血的单子,还看见一个人,瞅着像那个谁,但是没敢认。”

陈彩诧异:“像谁啊?”

罗博说:“雷老。我以前跟他合作过,但是接触不多。今天看着那人长得跟他挺像,但是又觉得不是,那人太老了,而且一个人来的,雷老不是有个儿子吗?”

陈彩一愣,琢磨道:“他儿子在国外,一年就回来几天。”

“那他老伴儿呢?”

“早就没了,现在他自己住。”陈彩问,“他是住院还是看门诊?”

“应该是住院吧,我在住院部看见的。”罗博想了想,“等我回去找人问问,如果真是他,我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陈彩应了一声,又嘱咐:“找到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去看看。”

他这边挂掉,又不放心,见外面天色已黑,陆渐行也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干脆又下楼,开车去了雷老的住所一趟。等到那边,门口倒是放着一袋垃圾,敲门却没人应。陈彩又耐心喊了一声,倒是惊动了对面的邻居。

邻居说他:“别敲了!老头儿不在家。”

陈彩忙问:“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邻居皱眉:“那谁知道呢,一天天的又不出门。不过他最近身子骨不太爽利,一大早就听他那边咳嗽,半个多月了。”

陈彩忙跟人道谢,等那边把门关上,他又给老先生打了个电话,仍是无人接听,只得提着那袋垃圾先下楼。

回到车上,陆渐行正好打电话,问他:“你回家了吧?”

“没,”陈彩道,“我出来办个事,晚点回去,你呢?”

“我在吴老的酒会上,今天回去要挺晚了。你今晚去广澳路那边怎么样?”

“怎么想起去那边了?”陈彩刚问完,就想起王成君还在那边住着,又立刻改口道,“那我一会儿过去。”

陆渐行笑他:“真乖。”

“乖有什么用……”陈彩故意道:“这不本来等着你给安排安排呢,结果你去喝酒了,这么大岁数了,喝酒了还能行吗?会不会硬不起来啊?”

陆渐行:“……”

周围有人,他不方便多说,只得压低声威胁道:“你行……回去给我等着。”

一旁有笑声愈传愈近,陆渐行收了线,扭头就见陆渐远正端着酒杯跟别人招手。

他随后摇头笑笑,靠在了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

陆老弟走近了,也跟着他往下瞅了眼,却笑道:“没意思。”

陆渐行问他:“什么没意思?”

“这酒会啊,”陆老弟最近正志得意满,十分瞧不上这里的排场,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水道,“这红酒比你酒窖里的差远了。地方也小气,地毯电梯都是老古董,什么追求历史感,说白了不就是缺钱?当然了,更没意思的是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这都是什么地儿啊!”

陆渐行并不吭声,只双手搭着栏杆,看着外面绵延数里的车辆。

陆老弟撞了下他的肩,忍不住问:“哥,你觉得呢?”

“你跟贾导搭上话了?”陆渐行问他,“现在他松口了没?”

陆老弟点头:“搭上了,你猜多少?”

陆渐行摇头。

“六千万,搞定。”陆老弟道:“一开始这孙子不松口,估计还以为咱没钱呢。我跟他话赶话,最后赶到了这个数,他一松口我就给架上了。后来我把合同一甩,这老孙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陆渐行笑道:“你在谈判桌上一向厉害。不过……”他稍微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老弟一眼,“喝酒误事,做事还是稳妥要紧。”

说罢起身,拍了拍衣服要走。

陆老弟谈兴正浓,拉住他:“你这就回去啊?”

陆渐行点头:“还有事,不多待了。”

陆老弟忍不住,着急吐露道:“那个扬元的事还没跟你讲呢。我们跟他们也谈成了,刚签了意向协议书……”

他还要继续说,陆渐行歉意地打断道:“我得先回去了,陈彩催的急,要不找个时间我们再聊?”

陆老弟有些失落,这是他近日来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很想跟陆渐行分享,谁知道后者似乎并不在意。他摇了摇头,看着陆渐行转身走远。不多会儿,陆二叔也找了上来,催促他:“渐远哪,你躲这干什么?快快快,人家TP投资的何总都来了。”

陆老弟不想动,微微皱眉:“二叔你想做什么自己去,别总拉着我成不成?”

陆二叔嘿了一声,啧道:“我这不是不懂吗,让你帮我把把关。再说了,这都是好机会,二叔不也是为了拉你一把?人家投一年可是给一倍的回报率。扬元这下一口气给十几个亿,你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就能跟着翻一番。”

他最近接触了一家P2P企业,投资回报率极高,身边也有老友已经跟过一轮。起初试水二百万,短短三个月,一共拿回二百四十万。

对此陆老弟怎么看都是骗局,然而二叔被那利息迷了眼,他不仅劝不住,还常常被诓骗去各种饭局跟人见面。陆老弟有些头疼,无奈之下只得先跟着二叔下去。

酒会的旋转楼梯有一半被圆柱遮挡,地上的光影半明半暗,他烦闷地落脚,正好踩在暗处,回神恍惚以为自己踩空了,后背突然就窜起了一股凉意。等到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陆渐行回到车上,慢吞吞地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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