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省遗憾的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突袭并不感到满意,对的,就是突袭,在李则省的字典里,可是没有偷袭别人的字眼,可惜的是竟然只是划伤了对面那疯狗脖子表面的皮肤,仅仅留下了一道血痕。
李则省手中的秀气小刀转了一个漂亮的刀花,盯着面前要要择人而食一样的陈虎生,开口说道,与往日里的语气一样的温和,“随便你这么玩,今天你可以玩儿够。”
陈虎生自然不会蠢到以为面前这个阴柔男子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也自然不是对自己手下的那一帮人说的,那在场的人中自然就只剩下一个傻子了,所以陈虎生瞥了一样站在远处的那个傻子,见他仍然是一脸木讷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自嘲,自己竟然会在意一个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傻子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随即又想起了些什么,又释然,他一个傻子还能翻天了不成?即便他不是傻子,也翻不了天,总不可能人人都是那万人敌。
李子道听见自己哥哥的话语,那双木讷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并没有被人察觉,大块头虽然有威慑力,正如陈虎生所认为的一样,众人也并不认为傻子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威胁。
......
几年后,当一个新的江湖出现的时候,当一个大块头出现在陕西的地下而无人能阻止的时候,当那把曾经飞舞的小刀再次飞舞于世上的时候,当傻子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且当那把秀气的小刀割破自己喉咙的时候,陈虎生才后悔自己没有全力把这一对兄弟留下。
几年后仍是今天这般光景,只是少了那个阴柔的男人,而那把曾经便使自己流过血的秀气小刀却比现在飞舞的更加流利、更加赏心悦目。那个魁梧的男子披了一件随便在地摊上挑的廉价外套在身上,曾经木讷的脸庞却变得威严十足,站在那里便如一座山般难以跨越。那时已经大为改变的李子道从怀里摸出那把雪亮的秀气小刀,对着站在百十来人保护中的陈虎生风轻云淡地说道:“我来报仇了,谁阻我,谁死!”就像是在说一句寻常之间的唠嗑话语,却把那百十来号人炸的心神翻滚,把地上砸出了几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