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在屈炘心中的那块地上,时不时的会不由自主想着倘若当初是去看了那场电影,是不是愧疚就会少一点,倘若当初是去见了她,是不是遗憾就会少一点,而温暖便会多一点。
回过神来的屈炘咧嘴轻笑无声,摇了摇头,突然感觉有些落寞,有些意兴阑珊,默默为自己倒满酒,再为身旁佝偻站立的黄江湖倒上,平淡道:“可我为什么要你?”
“因为我可以做你的一条狗,一条你说咬谁便咬谁的狗,尽管你的手下或许并不缺少这样的狗。”
狗?狗尾巴草?原来从来都是一样的卑微着与佝偻着。原来都有一个‘狗’字啊。
绕是在座之人都是见识过不少大场面的各方人物,却还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以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的人。狗?无辜之物作骂人之语,一直以来都不是什么好事物,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听到了,而且还是形容自己,却让人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决绝以及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寒意。
屈炘望着这个以狗来形容自己的男人,两人皆不说话,黄江湖是不知说什么,却坚信自己会被收编到麾下。片刻后屈炘拿起桌上为其倒满的那杯酒,轻声道:“来,喝了吧。”
黄江湖如释重负,接过屈炘端在手中的满杯酒,一滴不洒,一滴不剩,全灌进了肚里。
赵一一口闷完瓶中剩下的啤酒,哈哈一笑道:“我喜欢。”
水流与李青衣默不作声,只是静静为所有人倒满酒,于得水眼中光芒一闪而逝。
“如果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处理,明天就可以去浮生酒吧报道了。”
黄江湖点头之后再次喝完杯中酒,走向小鼠等人一桌,身影佝偻如旧。
默然放下酒杯的年轻人嘴唇颤动,悄不可闻。
“我愿少年许白首,掩子半世哀愁;我愿倾生吻子眸,许子倾世温柔;我愿生世执子手,伴子轮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