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傲娇的姑娘捡着几样甜口的果脯吃个没完，不时抬眼瞅瞅主座上的少年，此刻他正悠哉悠哉的端着带盖子的瓷碗喝水，那盖子一打开，氤氲的热气遮挡着少年明亮的眼睛。不知怎的她始终觉得那双眼闪烁着贼光，于是她示威一样的拿手帕包起几块点心和果脯，准备带回家孝敬奶奶。做完这一切，她很傲娇的冲吴征扬扬下巴挑衅的味道十足。
许久，姜老头看完了所有的图纸，这才问吴征“后生，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不过这作图是我师傅教的。”吴征读懂了老头眼里的震惊，所以还是撒谎了
“你这套宫灯没什么出奇，不过，方法很好，”姜老头说着认真的向吴征施礼“按你的办法做宫灯……”
“老人家，这叫标准化制作。做宫灯不过是牛刀小试，制作大的器物甚至军械，才是它的正途……”吴征放下茶杯随口提点了一句。
老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看吴征如同白天见了鬼。“小五，去请军器监……”
“慢着，姜先生”吴征拦下来“在下就是一个厨子。不想惊动有司衙门，标准化的东西是您想出来，一切与在下无关。”
一句话就把一份大功劳轻飘飘的送人了，偏偏这份功劳把在场的其他人砸的喘不过气来。他们一个个眼里冒出名利的火光，标准化的词虽然听着别扭，不过这做法和用途对一群工匠而言却再清楚不过。连姜老此时都难以自持，更何况那些青年。
“姜先生，您给送两只宫灯来交差吧。十五那天，小生还要和您较量一番呢。”送客到门口，吴征不忘嘱托这一行被名利勾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爷爷、爷爷”少女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问“你说这个小子是不是居心不良？这么大的功劳就拱手送人了？”
“师妹，他才来开封，没有任何根基。标准化，如和氏之璧。想要有，也得有那个实力。”
“就是，他看上去大方。其实，也是不得不拱手送人。”
“他家的点心真好，也不知道是哪家店里买的。可惜师娘吃不到。”
姜先生此时正闭目冥思，标准化，如果在大周军器监应用开，那么大周的军队，北边的契丹狼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