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没有尊严吗？”
“你们很牛啊，潜规则小主播？”
“卖推荐位？不要脸！”
“签霸王合同？”
“克扣工资？”
“我先吐口痰，各位随意。”
“嗬呸！”
每一条弹幕，都带着用户的愤怒。今天，大家都是喷子。
海虾的总部大楼内。
所有员工也都炸毛了，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们大乱阵脚。
这些黑料，如果不表露出来，永远没人知道，自然无伤大雅。
可是现在几乎全网皆知，足够让平台死一百回了！
更让员工们绝望的是，他们无法关闭网页上的弹窗，甚至失去了对自家服务器的控制，只能眼看着消息继续传播。
海虾平台的老板，薛锦言，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尽管外面的员工们还在努力，可他知道，一切已经完了。
覆水难收，就算员工们能够修复好服务器，黑料也不能收回来。
更何况，就在刚才，监管部门已经联系了他，将要对他本人和旗下的公司进行调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招谁惹谁了？”
薛锦言有种活在梦里的感觉。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名字，许云腾。
尽管薛锦言现在情绪很崩溃，可许云腾毕竟代表着互联网产业的半壁江山，而且海虾平台也有许家的入股，所以薛锦言还是努力保持平静，接通了电话。
可没想到，电话刚接，就传来了许云腾的怒吼声：“薛锦言，你什么意思？我让你封掉楚凡的直播间，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薛锦言本来还以为许云腾是来安慰自己的，现在得到的却是训斥，不免有些委屈不满，道：“许家主，你还有心思关注这个？我的平台，这次是要凉透了！我真的无法理解，是谁有如此恐怖的能力？”
“我问你，楚凡的直播间为什么没封！”许云腾恶狠狠地重复道。
虽然许家有海虾的股份，但在许云腾眼里并不算很重要，他更在意的是，楚凡的直播内容！
楚凡在发布会上宣布了“新凡购物网”的一系列政策，吸引了数以亿计的用户。
这让许云腾感到了威胁。
毕竟苹宝网是许家的根基，如果新凡购物网崛起，很可能会在苹宝网上割下一块肉下来。
正是因此，他在楚凡宣布“送出20万份红瓶天仙水”后，立即联系了各家直播平台，强制封停楚凡的直播间。
可是他刚才打开网页看了看，发现直播间还好好的。
“嗯？等一下，你说楚凡的直播间还在？”薛锦言突然回过神来，严肃地道。
“废话，你自己看看，直播得好好的，舞台上还在表演热舞呢！”许云腾愤愤地道。
薛锦言不敢相信，他亲自要求下属封停了楚凡的直播间，怎可能还在？
接着，他打开网页验证了一下，发现直播间果然是在正常展示。
“难道，是楚凡搞的？”薛锦言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许云腾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是楚凡扒了海虾的底裤，那么这可都是多亏了许家主你啊。”薛锦言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