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从幼儿园时代就人人都会。
哈胳肢窝。
把劲都泄光了,两人凌乱地躺在衣帽间的地毯上,歪七扭八。
两人瞅着天花板,开始了思索。
男人有贤者时间,女人如果有的话,就如此刻,始于笑过闹过之后的片刻宁静。
“你真的决定离婚?”白玫先问周雅的。
“嗯,过不下去了。”周雅很是坦诚地回答。
“那孩子怎么办?”
“跟我。”
“两个呢。”
“都跟我。”
“那可能有点难度吧,人家豪门,请律师还不易如反掌?”
周雅听出了白玫似乎有话要说,干脆坐了起来,双手抱膝,问:“你有什么建议?”
“建议?干嘛要给你建议?你自己的事情。”白玫就地来了一个贵妃侧卧,望着周雅,“我只是听到离婚两字有些难过,我小时候,我爸妈就天天嚷嚷着离婚,我活在恐惧里,直到我上大学的前一年,他们真的离婚了。”
“卧槽!”周雅竟然说出了脏话,匪夷所思,看来真是环境造就人。
在衣帽间这种地方,闺蜜之间确实做到了无话不谈。
“连等你高考之后再离都等不了?”周雅无比同情白玫的遭遇,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谁知道他们呢,反正,我当时还算英明,早熟嘛,我就提出了和他们做一个交易。”白玫陷入了回忆。
“交易?什么交易?”
“想离婚可以,先给我一万块钱,让我有交大学头一年学费的钱。”
“那以后你怎么办?”周雅开始替白玫着急起来,似乎忘记了时空,分辨不出来这已经是个过去式。
上心。
替闺蜜上心。
“我以后的学费都是靠自己挣的。”白玫平静地说,仿佛在诉说着与己无关的故事,至于故事里的喜怒哀乐,仿佛都已经随风。
“那你厉害!”周雅说,“和你一比,我就是个废物,大学靠父母供养,毕业一天班没上,就嫁给了杜可强,衣食无忧,一晃眼,踏马的,轮到现在要自立了。”
“是不是有点发慌?”白玫玩心又起,挖坑给周雅跳。
“嗯,是有点,我现在这个年纪出去找工作的话是不是不好找?再说,我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的。”周雅当真,感觉自己的分析越来越有道理,有点着急。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白玫说,“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和杜可强离婚,如你所愿,但是对孩子来说不好,你得慎重。要么,暂时先不要决定离婚不离婚,冷战一段时间再说,看看杜可强的表现,你正好趁这段时间,给自己一个缓冲,看看自己是否具备自食其力的能力,不行的话找个下家也成,骑驴找马嘛,呃,有点渣哦,我怎么突然双标了呢。”
白玫被自己的话术都给逗乐起来,有些时候,职业上的习惯还是会被不自觉地带进亲密关系里头,她倒不是想说服周雅如何如何,她只是在真的设身处地为周雅通盘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