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蹑手蹑脚地路过营帐,一扭头,看见秦坐在马车)]作若有所思状。
“秦晏,怎么了?”他禁不住上前询问。
秦扭头看了他一眼。
东宫再左右张望,见放哨的兵卒撑着长枪昏昏欲睡,无人注意这边,他便逮着时机爬上车,跟四姑娘并排坐着。
秦继续看着他。
“秦晏,”东宫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问,“怎么了,在想什么事?”
“我是在想,殿下怎会出现在这儿的?”秦道,“明明吩咐过,没有口令谁也不许在营中行走,并且,不准任何人告诉殿下通行口令,对吧?”
“……好无情。”
东宫哀叫一声,软绵绵地倒下,把脑袋枕到秦腿上。
秦忙低声道:“殿下,有人在旁边呢!”
“不要乱想不就得了,由着人家看去!”东宫一条腿横在车辕上撑着,架起了二郎腿,刚一转头,却感到耳后硌着了什么东西,“嗯?”
再想抬起头地时候。他地头发被挂住了。
“唉呀!”
“我就知道……”秦急忙松开手。让手里地小东西跟着东宫地脑袋移动去。
东宫往耳边胡乱抓了一把:“这是什么?”摸到支竹筷似地东西。顶部还连着颗圆滚滚地不知道什么玩意。
“唉。殿下不要动。我来解开。”
秦小心地给东宫理顺头发。将被挂住地发丝揪出来。实在缠得狠地。就捏住发根附近。趁东宫不注意。另一手飞快地从中部扯断之……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本宫看看!”
东宫将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去,摊开掌心,在月光下一看,竟然是枚簪子。
“咦,这个簪子,不是本宫上回送给老妖婆(老太后)的嘛?怎么到你手上了?”他惊奇地摆弄着。这种有机关的木簪,是京里最富盛名的机关匠所制,据说是仿了几十年前某件作品的样式雕成,作为寿礼,绝对没有拿不出手的顾虑。
献出礼盒的时候,老妖婆不知中了什么邪,连酒水也打翻了,一副震惊模样,收下之后也很不高兴的样子嘛……
东宫不明白了,为何簪子会出现在四姑娘这里?
——而且,看起来虽然并没有什么磨损和污迹,却好像陈旧了许多?连簪子的尾部,都光滑得彷佛被人使用过很长时间的样子?
他将簪子竖起来,对着月亮看了看,想开启机关试试。
此时秦突然出手,一把捉住了簪子。
她嘟嘴:“殿下,你还没回答我呢。究竟是谁放殿下入内的,我明日给他派到前军去,直接听殿下的调遣。”
“秦晏,你话是这么说,想也知道,本宫不可能傻傻地老实告诉你,让你去处罚通融的好人吧!”东宫说着,松开手,让四姑娘把簪子收回去,“这个木头簪子怎会到了你手里?”
“说来话长,以后再详细跟殿下讲明。”
秦夺回簪子,瞥东宫一眼:“若不是殿下,白日里把一棵老树桩丢进车内,我现在也不必把包袱打开一样样整理啊。瞧,这里都是泥!”
“有仙气的哦,那个树桩。”
“是啊,所以我已经交给伙夫,命其用那仙物,一日三次熬汤水给殿下进补了。”
东宫一想,立刻捂住嘴:“那本宫今晚饮用的是何物?”
“不知呢!”秦笑笑。
她转身爬进车内,将簪子收起来。自从发现了机关里藏的蜡丸,这件饰物可就不再是饰品那么简单,也不能再说只是帛阳送给她的礼物而已了。
虽然注定无人再等着簪子里的回信,她也得好好收藏。
何况按道理说,这簪子最后,确实也应该由她来收存……
东宫想着自己刚喝了那不知道啥树的树皮泡出来的水,一阵干呕,他委屈道:“反正秦晏整天无事,就想着怎样欺负本宫,对别人都宽厚得很。”
“嗯,此话怎讲?”
“你不是说要放了那个冒名的家伙嘛!”东宫指指前军的方向,“齐师爷刚才跟本宫告状呢,说他好不容易逮住假监国,你不但不处罚之,更要拿来做人情,大大方方地将人给放了,却不知道,他费了多少心力——喏,这是原话。”
“哦?”
齐云天费了多少心力,这倒是个好问题。
更直接点,可以考察一下,在揭发伪监国的这件事上,齐大师爷究竟有没有协力。要说他并无参与,那他绝对是不依的,因为他当时,似乎是站在伪监国那边,替人辩护来着?
啊,我们向来不愿以冷嘲热讽对待战友,所以,秦只能说:“齐师爷的确有心了,可是,放伪监国,在下自然也有在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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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原谅,混饭吃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