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病?”
内侍鼻尖上冒出细汗:这这这,殿下你问我做什么、小的不知啊!“禀监国大人,回报者并未提及是何种病痛,只说无法起身。”
东宫担忧地咬住下唇
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派御医去秦晏府上,不可耽误。”
吩咐着,他原本雀跃的心思沉到了底,回身趴在案桌上,看折子也看不进去。
望望两侧的学士,众人都忙碌着自己的事务。
东宫再偷瞄天色,离回东宫殿还有半个时辰,先撑过去再说。
唉,好难熬啊。
御书房里,一阵密似一阵的敲击声蔓延开来,这是东宫心痒难耐,不自觉用指尖叩着桌案发出的响动。诸人心知东宫又耐不住想早退,皆埋头做事不敢吭声,只怕撞到炮口上无辜成炮灰。
时候刚到,报时兼提醒东宫回殿的太监一露面,还没等对方行个礼再开口,东宫这边就已经站起,风一般从他身旁冲了过去。
众学士沉默片刻,这才纷纷出了口大气,各自整理文书准备下班,顺便邀约一起赏月。
东宫飞奔回东宫殿,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轰地一声关上殿门,过了会儿,又豁开一道缝,恶狠狠地威胁:“谁也别来打扰本宫,违令者斩!”
斩咧。东宫殿的侍者许久不曾听见这个字眼,在东宫重新关严殿门之后,皆纳闷地彼此看看:殿下今儿是怎么了?
唯有跟着东宫南下避难的宾客明白,殿下这是想偷溜出皇城玩,又怕被撞破,正张牙舞爪恐吓别人呢!无视就好,无视就好。
却说东宫心急如焚,冲进密道之后,又半道折回去,换上便服。
密道中七弯八拐狂奔,东宫出现在皇城之外的时候,天色早已全黑,因有未知凶手的杀人案,所以入夜后街上几乎无人敢溜达,再晚一点,就入宵禁时候了。
阿青等人整装出发,开始巡夜,一眼就看见东宫急匆匆地在街心(……)狂奔。
捕手立刻叫了起来:“捕头,有可疑之人!”
阿青黑线着摇头:“不要管那人,他高兴怎么溜达就怎么溜达。”这个城是东宫家的,不由得阿青不承认啊……只是东宫又这么冒失地跑出来,而且还半个随从都不带,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也与他无关。
阿青想着,扭头带人往另一方向巡逻而去。
不骑马的话,这趟路还是挺长的,东宫一溜烟跑到原来的驸马府后门,敲敲,应门的是个膘肥妇女,说地方官吏赴京任职需要临时居处,秦大人早早把驸马府的后半连着内院都租给京都衙门了,这位公子你要找秦大人得走前面。
驸马府外墙地势是高低不平的,东宫一路爬坡上坎,累得吭哧吭哧地进了秦府。
“三公子,你来了?”张缇见着他倒是不意外,领东宫去见秦。
原以为会看到卧床不起病怏怏的四姑娘,东宫已经准备好了安抚的句子,谁知门一开,见到四姑娘正挽着袖子煮火锅。
“……”东宫石化了。
秦转头,看见张缇领着东宫来了,热热络络地招呼:“殿下来得正是时候,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吧?”这可是她想念家乡的火锅,专门叫人做的火锅桌哦,眼看着天气凉快了,赶紧搬出来用。
东宫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桌边,接过碗筷,默默地嚼着肉片,半晌,他才开口:“……不是说四姑娘病了么?”
张缇解释到:“一两个时辰之前确实是病得严重,不过这个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已经跟没事人一样了!”
“御医有说什么没?”东宫问。
秦摇头:“御医让张大哥给打发走了,殿下,你一忙起来就忘了么——男女脉象大不一样,我哪里敢让人看诊啊?”
她这一提,东宫才记起来。
刚才心急,一时糊涂,忘记四姑娘不能接受医士诊病来着。幸好四姑娘没人压得住,可以把他这监国派出的御医给遣走。
“现在真的没事了么?”他有些担心地拉住秦,上下打量。
“真没事了。”秦安慰他说,“我想大概是路上一直蜷在车里,脏器被压迫久了,现在突然走动,有些不适应。”所以她从刚才起,就一直采用最端正的跪坐姿势,以免盘腿坐下之后又挤压着腰部的什么内脏。
虽然秦已经自己给出了病因和解决方法,东宫还是不太放心。因为席间他说笑逗乐了四姑娘一回,她又疼起来,一样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人摸不着头脑。
“本宫准假,让四姑娘休息几日如何?”
秦却不答应:“那怎么可以?又不是什么大病,我只要不笑就成,没事的!”
当晚,东宫在秦府待到半夜,直到张缇有意无意地赶人,他才磨磨蹭蹭地回皇城去,第二天迷迷糊糊险些起不来。但突然禀报到东宫殿的一件事,让他像被人迎面浇了一桶凉水般,彻底清醒,从床铺上弹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