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逃了?”张缇拍桌。
当然,对面没半个人,他只能对着一张字条不爽。
监国走后的第二夜,秦府墙内传出叮当声响,小仆在墙角处捡到了外面投进来的青铜杯子,见杯子上面绑着一张纸条,遂将杯子交给张缇。
杯子上贴的纸条,说的便是太史渊已被监国接走,目前下落不明。
早知道江近海等人这样靠不住,张缇才不会拜托他呢,自己找人出手或许都比她们来得有把握。现在是要怎样,去哪里才能揪出太史渊那家伙?
他翻出姬山翁留给秦的书信,再仔细研究一遍。
上面只说要避开装神弄鬼之人,又写有不可到南方某州某地去。即使不去,对方也可以从别处来,于是绝不能将一个名唤太史渊的人放入朝中。
他已尽力阻拦四姑娘,可是,在不知师尊叮嘱的情况下,四姑娘无视张缇的阻挠,将那人带了回京。暗杀之计是张缇自己的主意,姬山翁并没有在遗书上写这一步,就提醒说不要放人入朝而已。
具体是为何,也没有说明。
现在这样,如果是四姑娘的话,会怎样处理?
张缇琢磨不通。随即前往询问秦:“东家。有件事。张某一直拿不定主意。东家可否帮忙参详参详?”
“何事呢?”
秦心情挺好。脸色也显得红润。她正闲得无聊。自己拎了几本书来看。
还是江近海地方子管用。毕竟切诊多次。对病情变化也了解得透彻。用药之后。不出两日。她就觉着身体轻松多了。手脚也更加有力。
东宫不让她去上班。那就算了。她抓紧时间养好身体。之后如果他再要找什么借口。那说明他是存心刁难。
若真如此。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张缇顺手再度端走秦面前地茶杯,将茶水往花坛里一倒,说:“是这样地,张某想请问东家,若看着某人不顺,对方将有平步青云之势,而自个儿又只干瞪眼无计可施,此时,应当怎样做,才能排除异己?”
秦听了好笑:“张大哥,你都说了、咳咳、是无计可施,那又寻什么计策呢?”
张缇摇头:“东家,莫要找言语缺漏,想想看,若换做是你,会怎样做?”
“多一名敌人不如多结个盟友。”秦道,“我啊,大概是先看看此人品性怎样,若可(利)用或者可交陪,那自然是示好了。”
张缇不信,继续追问:“若他要夺你的席位、乃至性命呢?”
秦一愣,转首正视张缇。
后者也发觉自己的反应过于突兀,惹人生疑,退了半步,支吾:“唔……张某是指……”
秦探头往张缇身后看看,不慎牵动咽喉,又咳了咳。
“咳、张大哥,咱府上的职位也没啥好争,工钱不如开学馆赚得多吧?(黑钱不算)”她调侃到,“莫非就这样一个位置,都有人想与张大哥争不成?我这里,可养不起两名师爷啊?”
说笑而已,以她的薪俸加上各种福利,就算养十人也是绰绰有余的,顺便一说,现在她休的也是带薪假哦。(即墨君:哼,潜规则。)
“东家取笑了。”张缇低头,却并不避开这个问题,“那,若真有能逼东家入绝境地人出现,东家会怎样做?”
“咳……好可怕的说法,除了我,谁能让我走到绝境呢?”
“东家!你又在顾左右而言他!”张缇不满地指出。
秦笑笑,明白地说:“哈哈,其实很简单啦,跟我争,可以,我再上一层,这里留给他。若是不行,就同样行不通。”
最后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是指若她不能往上爬,那想看见她有一丝相让,做梦。
“至于性命,咳,这还用问么,害我者必自害之。”秦说完,笑得阳光灿烂,伸手去拎茶壶。张缇手快一步,将壶也拎走了。
“张大哥……我渴啊……”说了这么多,都不给点水喝,真不人道。
“不可饮茶,说过多次了!”张缇正色训斥,随后转身去给她取水喝。再折返回来的时候,又想起新地问题:“东家,你都是在说防范的态度,那主动进击时,究竟该将对方怎样处置呢?”
呵,看来张大哥对那个“有人”,还真是在意得紧呢。
“为什么要主动挑衅?”秦反问。
“这……”